PS:写在前面,有佛信仰者勿入。如果入了,因此喷我,我就删评论。因为不接受反驳。你们也可以认为我水了一章。
……
农夫走了。
虽说他一口一个身在地狱,但他给邵文的感觉却又是无比潇洒自在。
可能这就是活明白了吧?
邵文有心相助,可农夫并不需要,或许只是坚持自己朴素的人生观。
邵文转过身来,正要魏娇容和崔驰一齐上山,可他瞧见魏娇容愣在那里,眼里蒙着一层水雾,梨花带雨的模样分外惹人爱怜。
他走过去,有心似无心的问道:“怎么了?”
魏娇容哽咽道:“没……没想到,在我大周治下,百姓竟视……视人世为……地狱……也难怪……也难怪……”
【也难怪?难怪什么?】
邵文等着她的后话,可魏娇容不再往下说了,耸了耸鼻翼,收了怯态,反问道:“刚刚你怎么不说话?”
【说话?说什么话?】
邵文这样想,也是这样说的。
魏娇容道:“金山寺这样肆无忌惮,竟敢私自兼并土地。何况我隐隐感觉,这佛学好像虚有其表。不似传言中的那样……呃,怎么说呢,那样慈悲?邵先生,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只作如是观看。】
作为一个算命师傅,邵文会一点佛学也是很合理,很合逻辑的。
前面也说过了,算命先生要对这世上的一切都要有所了解,其中当然包括佛了。
当年,邵文为了精研算术,也买了一些书和佛经,作为研究所用,却无意中发现了一桩天大的秘密,自此对其再无好感。
简而言之,佛学其实就是彻头彻尾的大骗术。
佛祖,也就是释迦牟尼出生之际。
天竺正值奴隶制衰落时期,矛盾尖锐,斗争频发,无论是上位者(婆罗门、刹帝利),还是下位者(首陀罗)都朝不保夕,渴望寻求一种安乐境界。
尤其是担任神职的婆罗门,认为通过苦行就可以得到解脱,以致修行法多至九十六种,诸如自饿、投渊、赴火、寂默、持鸡狗戒(学鸡独立、学狗食粪)……可见当时天竺社会黑暗,苦难深重。
婆罗门认为今生苦行种苦因,来世便可享福报。
释迦牟尼苦行六年无果后,于菩提树下冥想,自认为得了无上正等正觉,即成佛。
佛的本意就是觉悟,觉悟了人生的究竟,解决了生死的问题。
所谓的无上正觉,可归纳为“苦”、“集”、“灭”、“道”四圣谛。
其中,尤以“苦”、“灭”二谛为重,可概括一切佛学。
“苦”即是人生是一片苦海,人沉溺其中,没有丝毫乐处。
正因如此,佛学首要便是宣扬苦,使人厌弃人世。说人生有八苦,即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
岂不知此时的天竺苦难深重,自然得出人生皆苦的结论,怎么能与其他时期等而论之?
而压迫者与被压迫者的苦,千差万别,又怎么会一样?一句“皆苦”就轻轻抹杀了。
再者,阴阳相生,有苦便有乐。
可见其荒谬。
“集”就是推究致苦的原因。
结论是业与烦恼。
所谓“自业”,就是前世造孽,今生果报。
如一个杀人犯杀了人,却是被杀者前世造业,今生该受此报。杀人犯的罪责就这样抹杀了。
只要断绝了业与烦恼,苦果随之断绝,修行者就可以超脱轮回,达到清凉安住的地位,即“灭”。
“灭”,就是涅槃,也是佛的终极目的。又叫做灭度、寂灭、圆寂……不管怎么叫,都是死的意思。
即安宁的、无苦的、对来世大有希望的死去。
可以说,佛就是求死的学问。
《易经》讲:“天地之大德曰生。”
又讲:“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生生之谓易。”
可见,佛是何等的脆弱与怯懦,专心在死字上下功夫,不敢面对活生生的人世。
佛的思想与我传统文化可谓是正正相反。
“道”即达到涅槃的道。
佛讲:“离此苦乐两端而行中道乃得解脱。”意思就是叫人不怕死,不爱死,要死就死,任其自然。
可世上没人需要死的道理。
除了四圣谛之外,还有几条训条。
第一是忍辱无诤。
让人忍受凌辱迫害,不生怨恨。
释迦牟尼自称前世为忍辱仙,任由国王肢解自己。
可见他是多么恶毒。
要人做沉默的羔羊,默默忍受压迫与剥削。
所谓“不平则鸣”,才是正理。
唐初,太史令傅奕反对佛教,上书唐太宗李世民:“请胡佛xie教,退还天竺。”
佛徒法琳怒骂其为“无角畜生”、“阐提逆种”、“地狱罪人”,不见一丝一毫的忍辱无诤。
可见,佛的训条是对民众而言的,并不约束佛徒本身。
第二是慈悲平等。
看似有进步性。
但要知道,是众生平等。
包括世上一切有情众生,如虫豸、猪狗、虎豹……
所以僧徒都是不种地的,因为会伤虫豸,属杀生之罪。他们把田地交给农民耕种,自己收取租税,却不生其罪。
至于农民下地狱,他们是不管的。
因为农民前世造业,今生才会去从事耕种,受人压迫与奴役。
他们是不会同情的。
可以说,地狱是专为农民而设的。
同样包括屠夫、猎户、渔人……
这些都是释迦牟尼的原始教义。
他死后,佛徒分裂为小乘和大乘。
小乘是指地位较高,固守释迦牟尼本意的僧徒。认为一切皆有,只有我是空的。
而大乘是指地位低,想改变旧说的僧徒。阿育王时期,信奉佛教,婆罗门徒混入佛教大乘,专心一意打击小乘。
小乘说一切皆有,大乘便说一切皆空。
大乘人多,自然获胜。
由此大乘大兴,小乘没落。
也就是传说中的大乘佛法。
这早就不是佛祖,也就是释迦牟尼的本意。
大乘佛法中将佛吹嘘成了有无边法力,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的大神通者。
可见是何等的荒谬,世人偏信。
小乘只求自身涅槃,便算达到目的。
大乘却说要度尽世上一切众生,以证佛果。贬低小乘自私自利,最多是个阿罗汉果。
所以他们自己想证佛菩萨,便诱骗更多的人加入佛教,真可谓是入家破家,入国破国,直到度脱一切众生,也就是灭绝人类。
仙家度人,度其长生,以求众生皆生。
佛家度人,度其长死,以求众生皆灭。
差距之大,何以胜数。
一切皆空,最后必然是佛祖也是空。
佛祖既是空,又哪里来的什么神通法力?
又要筑造什么佛像?
可见佛学的一切理论都是假的,都是胡编乱造出来的。只是为了维护自己寄生虫般的地主生活。
而佛徒是世上最会说大话,说诳话,吹牛皮的人。
你要与他辩论,必然处于下风。
最应该做的,就是要他拿出真凭实据。
法琳和尚就曾言:“念观音者,刀不能伤。”唐太宗将他下狱,要他念观音,七日后问斩,看是否真有观音下降。
七日之内,法琳苦苦哀求,自然不应。最后他取巧道:“不念观音,只念陛下。”唐太宗问他:“为何不念观音?只念陛下?”
法琳道:“陛下功德巍巍,照经典说,陛下就是观音,所以只念陛下。”一副阿谀谄媚的小人嘴脸,之前叫骂傅奕的嚣张气焰早就不复存在。
可见佛徒都是何等人。
国人对文字都有敬畏之心,以致不论真假,对书上说得都信以为真。这也导致很多佛徒甘愿充当天竺人的奴仆,甚至以当释迦牟尼的佛子佛孙而自豪。
放弃本姓,改为释姓。
慨慨然临驾于众人之上。
好像是理所应当。
完全失去了国人该有的人气味。
可这样自然不受人待见,几经灭佛之后。
禅宗一出,诸宗皆消。
禅宗讲“自性为佛”,我即是佛。
那么,世上的一切佛经,一切佛像都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毕竟心外的佛都是假佛。
所以禅宗呵佛骂祖,“诸佛理论,若取文字,非佛意也”。
至于什么因果报应,最是佛徒恐吓民众的法宝。
慧远和尚曾邀陶渊明入社,陶吟诗道:“积善云有报,夷叔在西山。善恶苟不应,何事立空言。”
夷叔就是伯夷、叔齐,这两位有德的人,最后却饿死在首阳山上。因果报应又在何处?
陶渊明可以算是有识之士了。
无怪乎人道:“道度贤,佛度愚。”
一切实心信仰佛家,却无意中充当了骗子的人,不过是可怜虫!冤大头!大笨蛋!
……
如是观?
好个如是观!
魏娇容恼恨,这个邵文,总是在自己正经的时候,他偏生耍起了滑头。
她不打算再问了,免得自讨没趣。
邵文笑道:“公子有了想法,何必问我?”
这话也是肯定魏娇容了。
魏娇容明白,呼了口气,深沉道:“走吧,我倒是要上去瞧瞧了。”
“呃……公子?”
这时崔驰发话了,犹豫道:“我也想请邵先生算一卦?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