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他们的疑问，赵寒相当清楚。
但是总不能告诉这些人，他之所以不需要在无尘环境下操作，完全和改装系统有关。
只要处在改装状态，周围环境便会符合要求。
因此，哪怕直接改装芯片，都没有任何问题。
新手工具同样极其强悍。
最大可以到一米以上。
最小可以接近纳米级别。
如此一来，使用新手工具便可以完成绝大部分工作。
至于检测仪器。
数据解析的存在，比任何检测仪器更加精确。
赵寒说完，再次投入工作状态。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沉默。
半晌后。
赵寒卸下光刻机外壳，动手拆卸内部零件。
“胡闹，根本就是胡闹。”
一位中年工程师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继续看下去，他很担心自己会心脏病发作。
“我敢肯定，这个人绝对是骗子。”
“算了算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家睡觉。”
“28纳米光刻机升级改造为14纳米，就凭这？除非出现奇迹。”
“2亿改装费，完全就是打水漂。”
伴随着质疑声，陆续有人离开。
半小时过去，现场只剩五位。
除了亲眼见过赵寒表演的徐青三人，另有两名年轻人。
内心里，他们并不认为赵寒能够成功。
但是对赵寒的做法，他们又觉得无比好奇。
更或者说。
他们在等待赵寒露馅的时刻。
两小时后。
眼见赵寒随手掰下一枚配件，徐青的眼皮急速哆嗦了几下，拽着宋文博就走。
来到门外。
“老宋，你老实告诉我，邀请赵寒改装光刻机是不是一个错误选择？”
徐青很是纠结。
宋文博看着他，满是好笑。
“怎么，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赵寒没有信心？”
“关键不是有没有信心，而是压力很大。”
徐青摊了摊手。
“我查过赵寒的学历，高中毕业，没有上过大学。而这次为了说服董事会，我可是费尽心机，立下了军令状。”
“万一没有改造成功，以致2亿现金打了水漂，我恐怕只能引咎辞职。”
宋文博朝他竖起大拇指，“真没想到，你对赵寒这么有信心。”
“实话实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徐青长长地叹了口气。
“自从西方各国组成芯片联盟，联合起来打压国产芯片产业，华芯集团已是举步维艰。按照现在的发展速度，若想完成14纳米芯片量产，至少需要三年。”
“但是三年之后，西方很可能已经量产5纳米，甚至3纳米芯片。一步慢，步步慢，那时再想追上他们，谈何容易？”
“而赵寒的出现，即是华芯集团的机会，也是龙国芯片赶超西方的最大希望。”
听见这话，宋文博拍了拍徐青的肩膀，颇有些感慨。
“老徐，辛苦你了。”
“没有高端芯片，就没有其他领域的发展，像我现在主持的项目，没有顶级芯片根本寸步难行。但是，我对赵寒充满信心。他既然说出来，那么一定可以成功。”
“为什么？”徐青愣了愣，“你和他，好像也是刚刚认识吧？”
“因为L5级自动驾驶系统。”宋文博一脸赞叹，“这两天，我对晓晓的汽车进行了全方位测试，测试结果令人震惊。”
“赵寒既然能开发出远超时代的驾驶系统，显然不是那种信口开河之人。相信我，他会给你，给**芯片带来奇迹。”
徐青闻言，目光变得坚定，“既然如此，让咱们拭目以待吧！”
“升级光刻机的机会何其难得，不进去继续观摩？”
宋文博见徐青打算离开，问道。
“看什么看？”徐青头也不回，“再看下去，我的头都要炸了。”
不得不说。
对于赵寒的工作方式，大家相当抵触。
从第二天开始，再也没人出现在改装车间。
尤其，当改装车间里响起乒乒乓乓的敲击声，那些工程师们直接远远的躲了出去。
哪怕必须经过附近，也会选择快速通过。
总之一句话，他们对赵寒已经彻底绝望。
不少人心头甚至冒出一个念头。
凭赵寒的做法，如果能把28纳米光刻机改造成14纳米，简直就是做梦。
白日做梦的那种做梦。
至于宋文博和徐青。
他们工作繁忙，不可能天天盯在这里。
好在为了支持赵寒，徐青特意给他安排了高档宿舍。
而且，一日三餐有人送饭。
无人打扰之下，赵寒心无旁骛，改装进度飞快。
第六天傍晚。
宋文博和徐青，联袂出现在改装车间。
进入车间后。
他们惊奇的发现，赵寒竟然站在光刻机前，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徐总，宋叔叔，你们来的正好。”
赵寒回过神来，灿然一笑。
“改装工作比我想象的更加顺利，现在已经彻底完成。”
“已经完成了？”
徐青大喜过望。
“如此说来，这台光刻机已经可以生产14纳米级芯片？”
“不仅可以生产14纳米芯片，而且生产效率比国际上主流的光刻机更高。理论上，每小时生产单位足以达到400。”赵寒介绍。
徐青越发惊喜，“此言当真？”
“真不真，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