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澈站在朝堂之上,朗声说道:
“我有一计,以夷制夷!可令草原大乱!”
冯去疾挑了挑眉;
“以夷制夷?敢问王大人,如何个以夷制夷之法?”
王澈笑道:
“匈奴现在以头曼单于为首,我们只需要扶持一个匈奴部落,让其和头曼为敌就可!”
这话顿时引得冯去疾一声大笑:
“哈哈!王大人此言实在是异想天开。”
“那头曼于头曼城建立王庭,你让一个部落和王庭为敌?这就犹如我大秦一郡和朝廷为敌是一样的道理。”
“它敢吗?”
冯去疾说着摇了摇头:
“它不敢!”
王澈静静的听冯去疾说完之后,才开口道:
“别人或许还真不敢,但那冒顿却敢。”
冯去疾现在已经认为王澈是彻底的异想天开了。
摇了摇头,心中叹息。
王家一门皆将才,怎么会出了王澈这么一个信口开河的后辈?
“王大人,你可知那冒顿在匈奴王庭的地位?”
“那可是头曼之子,早早就被头曼立为王庭继承人,其在匈奴的地位相当于我大秦太子!”
“这种人,岂会和王庭为敌?”
王澈脸上依然带着自信的笑意:
“我自然知道这冒顿的身份!”
“若是在这以前,我说这话或许是异想天开,但现在却是正是时机。”
冯去疾一声冷笑:
“呵!那我等就听听,何为正是时机!”
王澈掷地有声:
“此次头曼送冒顿去月氏,其本意便是想借月氏之手,除掉头曼!”
“冯相,你说这冒顿会不会有谋反之心?”
什么?
头曼想杀冒顿?
老子想杀儿子?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啊!
这王澈是不是口不择言了?
这种话也能够说得出口?
冯去疾冷笑道:
“难道王大人不知这头曼和冒顿之间的关系?竟然说出如此可笑之言!”
王澈笑道:
“若是那头曼单于所爱的阏氏生了个小儿子,头曼想杀了冒顿而立小儿子为太子呢?”
“一派胡言!”
冯去疾简直要被王澈给气笑了。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暂且不论头曼想不想杀冒顿,我就想问问王大人,你怎知那头曼所爱那个女子?又怎知那女子生了儿子?”
王澈耸了耸肩,淡然说道:
“是不是一派胡言,你问问陛下也就知道了!”
冯去疾一脸疑惑,转身看向始皇帝。
嬴政挥了挥手,一太监手持一竹简走到冯去疾身旁。
“王澈所言确实属实!蒙爱卿曾传来信息,那头曼却是对阏氏异常很钟爱,并且阏氏也于三年前生下一儿,聪明伶俐,甚讨头曼欢心!”
冯去疾打开竹简,看到上面所写信息和王澈所说的一模一样,顿时心中大惊。
这可是蒙恬将军给陛下的密报。
这王澈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真是皇恩浩荡?
就连这密报都给王澈看了?
殊不知,嬴政此刻心中也大是感慨。
“这王澈简直就是神人啊!”
冯去疾不知道,但嬴政那是知道的。
这密报除了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别人看过的。
可这王澈竟然能够知道这远在万里之外的信息,不是神人又是什么?
冯去疾合上竹简,一脸复杂的看着王澈:
“可就算如王大人所言,又当如何?”
王澈道:
“我们只需要将头曼所行之事,公诸于整个草原即可!”
“然后再以冒顿之名,讨伐王庭!”
冯去疾再次摇了摇头:
“这些都还只是你的猜想,到时候若是没人相信呢?”
王澈笑道:
“我不管有没有相信,只要让整个草原都知道这件事,都知道头曼想要杀自己儿子就行!”
“再者说,就算别人不信,可身为当事人的冒顿能不信?只要冒顿站在了王庭的对立面,那么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冯去疾身为右丞相,又岂能不明白王澈这话的意思?
只要冒顿公开反王庭,那么匈奴就真的乱了。
“可...就算一切都如你所言,但我们又如何能够让冒顿心甘情愿归顺我大秦呢?”
王澈一愣:
“归顺?干嘛要让他归顺?”
冯去疾被气笑了。
“若是那冒顿不归顺我大秦,岂会如你所言,讨伐王庭?”
王澈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冒顿可是个心狠手辣、狼心狗肺之人,这种人怎么可能会甘愿归顺我大秦?”
冯去疾不解:
“若是如此,那你之前所说的方法岂不是都没了用处?”
王澈摇了摇头。
“我们不要他归顺!我们只需要冒顿这个人!”
“简单的说,就是挟太子以令部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