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过后,傅风带了些食物给晚禾,就回房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傅风走出房门,早餐已经送来放在客厅了。
“谢谢莉......”
习惯性地脱口而出,想要谢谢莉莉,这早已成为他每天早上吃早餐前的小习惯,却忽然反应过来,莉莉已经不在了。
傅风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心里有些失落,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望着食物发呆。
“风哥,你醒啦,早餐是你拿来的吗?”
晚禾走了出来,随口问道,相比之下,她比傅风清醒的多,毕竟昨天一整天都在为了这件事伤心。
“哦,不是,不知道是谁送来的,或许是老板安排的吧。”
看着傅风面色不悦,晚禾也是略有犹豫地说道:
“风哥,你...你不是已经把莉莉安葬好了吗,就...别再难过了,还是想想接下来的事吧,上次因为牛一山的事,咱们可还欠着好多业绩任务呢,我想莉莉也不希望我们一直难过。”
傅风有些惊讶,毕竟心里边还是有些担心晚禾放不下,没想到晚禾居然那么的理智,居然反过来安慰他了。
“晚禾,我没事,快过来吃早餐吧。”傅风温柔地说道。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那么就只能坦然面对,这才是干大事的人应有的气质,更何况是身处贼窝,理应更加小心谨慎才是。
傅风边吃边反思着自己昨天有些过于冲动的言行,好在自己是公司参加狐王大赛的主力军,光头老板也担心傅风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去参加比赛,所以才在昨天的事上表现得那么无所谓。
毕竟之前参加狐王大赛的人,无论实力强弱,都没一个活着回来,估计没点神经病都不会愿意去。
“咚!咚!咚!”
“晚禾小姐,该走了!”
门外忽然传来了敲门声,随后便是辫子壮汉粗犷的声音,听意思像是要带晚禾去什么地方。
晚禾刚想起身,却被傅风一把拦住:“我去看看,你继续吃吧。”
晚禾不再作声,心里却难免的有些紧张。
傅风一把拉开房门,只见一个戴墨镜的辫子壮汉双手放在身前,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看样子不像是强行带人的意思,反而像是特意邀请。
傅风见状,心里的戒备也减弱了一些,也是客气的问道:
“这位大哥,你要带晚禾去哪儿?”
见傅风问话,壮汉也是赶紧往后轻轻退了半步,随后微微弯腰,低着头说道:
“哦,原来1667先生您也在啊,打扰您了,实在对不住,是这样的,老板吩咐大家返回公司呢。”
“返回公司?才几天呢?这就装修好了?”傅风不解的问道。
“是的1667先生,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只要资金到位,只是修修补补,很快的。”
傅风转念一想,也有道理,毕竟因为战斗损坏的楼层就只有一楼加上老板的办公室,顶多再加个花园和智能电梯。
来这儿的都是高层的诈骗精英,他们的老窝可没有丝毫的损坏,日子该过还是照样过。
那些底层的诈骗人员可就惨了,要忍受着装修的噪音灰尘继续被压榨,本就十分痛苦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晚禾,吃完收拾东西,咱们回去了!”
傅风转身对晚禾说道,刚想回房间,却被身后的壮汉打断了。
“等等!!1667先生!!我想您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老板吩咐的那些回去的人,并不包括您。”
“什么??不让我回去?”傅风有些不解。
“是的,老板要让你们五个在这儿专心准备狐王大赛的事情,其他人回公司。”壮汉特意压低了声音答道,似乎是不愿让屋内的晚禾听见。
傅风立马意识到壮汉的意思,看来老板已经替傅风考虑到了晚禾这一层面,生怕晚禾知道傅风要去参加狐王大赛跟傅风闹别扭。
八成是看昨晚傅风孤身一人,每天寸步不离的晚禾却不在,果断就想到了这一步,试图帮傅风解决后顾之忧。
由此看来,这戴墨镜的壮汉一开始表现出的不知傅风在房间也是演出来的,他这才想起来这戴墨镜的就是老板的贴身护卫,根本就是已经计划好的,难以想象,光头老板的城府和心思倒地有多深多细。
理解了这层意思,傅风却有些为难,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让晚禾回去,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回到公司迟早是要知道的。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们收拾一下。”
傅风声音变得低沉,有些呆滞地看着壮汉,壮汉能在老板身边混,自然也是人精,立马看出傅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好的1667先生,晚禾小姐!车就在停车场!出门就见得到!”壮汉刻意加大了音量让晚禾听见,说完便对着傅风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傅风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转身笑着面对晚禾:
“晚禾,你.........”
“风哥,我都听见了,他们要让我先回去,把你留下嘛,没事的,我在公司等你,不过你们留下要干嘛啊?”
傅风刚想说话,却被晚禾打断了,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要留下......”
“是不是你前几天说的那个...老板召集大家来这里必然是有什么大动作之类的事情?”
再次被打断,傅风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索性顺着晚禾的话说了下去:
“哦...对!没错!你昨晚睡着了,老板可是在晚宴上亲自挑选了包括我和顾风在内的五个人,像是要大干一票呢。”
欺骗晚禾,傅风嘴上笑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晚禾也是没有多虑,随即说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在公司等你回来带我看剧!”
“嗯...好...快收拾一下吧,车子在等你了。”
傅风送着晚禾来到了停车场,原本昨日还停着十余辆车,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孤零零地停在里边。
走到车前,打开侧门一看,光头老板戴着副墨镜坐在了里边,司机是他的保镖,就是刚才叫门那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