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风无奈地笑了笑,刚转过身,迎面从路的另一边走来一个穿破洞牛仔裤,身着白色坎肩的男人。
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脖子上摇曳着的金链子格外显眼,嘴角还叼着根烟,一脸不屑地观察着左右的车辆。
“你?是早上来电话的?”
蛇头走近傅风,用不屑的眼光上下打量着傅风,嘴里的烟一口接着一口。
“是的,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傅风连忙放低姿态,卑微地说道。
“急什么?那么想发财啊?”蛇头侧着身子,不愿再多看傅风一眼。
“想啊大哥,谁不想发财呢?”
“那走吧,我先带你去住一晚,算你小子运气好,明天刚好出发。”
蛇头说完便迈着嚣张的步伐,走进了小卖部旁的巷子里。
斜口区南山路,城中村聚集的地方,大片的自建房杂乱地矗立在路旁的村里。
污水横流,垃圾随处可见,房子高低不一,有些房子甚至在不牢靠的地基上建到了十多层。
这里是政府划定的待改造棚户区,却因拆迁困难,一直留存至今。
但因为租金便宜,吸引到了大量的外来务工人员居住。
傅风跟着蛇头在杂乱的自建房间左右乱窜,绕了好多个小巷,终于来到了蛇头安排的住所。
蛇头在一幢七层的自建房前停下了,转身继续用不屑的眼神瞥了一眼。
“就是这儿了,五楼,有人会接你。”
傅风看着眼前有些破烂的楼,有些嫌弃,一楼的墙外牛皮藓般的招租告示贴满了粗糙的水泥墙面。
“看什么呢?还想不想发财了?!快上去!别耽误老子打麻将!”
蛇头不耐烦地吼了一句,点了根烟就转身离开了,再没有说一句话。
傅风虽说有些嫌弃,但还是小心翼翼地轻声上了楼。
一进门刚到楼梯口,一摊不明呕吐物挡住了傅风的去路,估计是哪个酒鬼喝多了吐的。
昏暗的楼道,贴满了各种污秽的小广告,台阶上随处可见的痰液和口水继续挑战着傅风的心理极限。
傅风捂着口鼻,顶住了不知何处传来的恶臭,小心地跨过污秽物,走了上去。
来到五楼,整层就只有一道掉漆的木门,傅风缓缓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咚咚咚”
“谁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伴随着开门声喊了出来。
“大哥你好,我是新来的,报名去凉光做事。”
只见一个留着散乱的黄色长发,穿着白色坎肩和黑色短裤拖鞋的男人给傅风开了门。
男人不高,很瘦,依然用那种不屑的眼神昂着头打量着一米八五的傅风。
“进来吧。”
男人招呼着傅风,待傅风进门后,把头伸出去望了望,又一把关上了。
迎面有光着膀子的三个男人坐在麻将桌旁,一只手还扶着面前的麻将牌,凶狠狠地盯着傅风。
房间里,满是缭绕的烟雾和浓烈的体味,傅风再次用手捂住了口鼻。
“怎么,小子,闻不惯烟味啊?”麻将桌旁正对着门的一个男人对着傅风问道。
傅风连忙放下了捂着口鼻的手:“不好意思啊大哥,我不抽烟,是有些闻不习惯。”
“烟都不会抽,还想发财?给,学着点。”男人说完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甩给傅风。
傅风只好顺势一把接住:“好的大哥,我一定学。”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摆头示意开门的男人把傅风带进里间。
“走,我带你去你的床位。”男人说完走向傅风前方,打开了里间的门锁。
“进去吧,空床位随便睡,这里条件差些,去到凉光就好了,明天就出发。”
傅风刚走进去,身后的门就“砰”的一声关上了,吓了傅风一跳,听起来还有格外的链锁声响。
“看样子是被限制人身自由了。”傅风心想着,随即把耳朵趴在门上听着外面四个男人的对话。
“这下人齐了,明天的车安排好了没?”
“早就安排好了,多一个人多一份钱。”
“没什么问题吧?”
“放心,里边装了屏蔽器,手机没信号,跑不了。”
“那就行,继续继续,出牌!二条!”
傅风心里有了数,转身想要寻找一个空床。
这才发现,整个第五层的墙体都被打通了,除了刚才进来的小隔间,剩下的八久十平米都是连通的。
大通间里边摆满了生锈掉漆的钢架高低床,仅剩的过道也摆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袋。
形形色色的人躺满了床铺,有的还在酣睡打呼。
“兄弟,兄弟,还有空铺嘛?”傅风轻轻地推了推坐在床边的小哥说道。
“空铺?早就没了,去那边挪挪行李打地铺吧。”小哥指了指远处堆满行李的墙角说道。
傅风只好在满是行李的过道艰难地挪动着脚步往墙角走去。
行李堆里还躺着几个人,傅风有样学样地搬了几个行李箱堆在地上当做临时床铺,把自己的运动手提包丢在上边当做临时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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