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开始筹划一切。
他知道如何处理蛇形平台,想着这把匕首,应该和翼蛇和双足飞龙符号有关。
如果他的想法是正确的,那就不得不对翼蛇符号做些什么了。
图案和之前的一样。
这把刀显然是用来切割什么的。
尽管他很想切蘑菇,但他很确定要切什么。
没有冒险,就没有收获。
他举起刀,在掌心割开一道伤口。
这应该是它正确的使用方法。
他站在平台的边缘,滴下几滴鲜血,落在了翼蛇图案上。
鲜血一碰,蓝光就消失了,就像他用蘑菇时一样。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似乎没那么难。
紧接着寻找他要跳上去的图案。
这个大厅的路径比上一个要长一些,但应该是可控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在脑海中勾勒出路线。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伤口依旧血流不止,而且情况越来越糟。
“操他妈的,”他大声咒骂,知道时间所剩无几。
他迅速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前进,在跳上平台的同时滴下鲜血并且扔下蘑菇。
当走到一半时,他开始感到头晕,几乎快要昏倒。
失血过多,他试图捂住伤口但并没有起到作用。
手开始感到冰冷,他继续向前推进,这种冰冷很快就蔓延到了他的手臂。
终于跳到最后一个平台,一种虚弱感开始笼罩全身。
他纵身一跃,脚掌沾到了水面,重重扑到在了出口。
一阵刺痛从脚掌传来。
试图站起来时,他听到了像是腐烂的苹果被压碎的声音。
倒在地上,疼痛和头晕接踵而来。
他低头看去。
腐烂已经从脚掌蔓延至了大腿。
他试着往前爬,骨头烂了,膝盖也软了。
全身冰凉,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他的左眼突然失去了视力,随后右眼失明。
腐烂已经到达肚脐。
他脑子一片空白,死死抓着地面,一寸一寸的往前挪动。
生存的本能是唯一仍然存在的东西。
腐烂已经蔓延到他的肺部,呼吸变得困难。
很快,到达心脏,无论他求生的本能多么强大,一切都结束了。
死亡就在眼前,他努力爬过最后几厘米,完全进入了走廊。
【挑战者完全恢复。挑战继续。】
【到达大厅的另一边:2/3】
【剩余时间:14:59】
杜凌猛地睁开眼睛,所有的感觉都回到了身体。
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已经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痊愈了,腐烂消失了,连衣服也都恢复了。
心脏还在快速跳动。
过了大约一分钟,他才终于冷静下来。
意识到自己已经没有危险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虽然冰冷和空虚的感觉已经消失了,但这个想法已然徘徊在他的脑海。
进入教程后,他第一次真正面对死亡。
血脉能力毫无预兆,身体被慢慢吞噬也毫无反应。
如果系统没有治愈他,他就会死。
他对此无能为力。
他喜欢战斗;喜欢生死一线的挑战。
那是什么液体……
若是与强者交手而死,哪怕是一头没有思想的野兽,他也能接受。
一个人死在这里,唯一的同伴竟然是蘑菇……
这样的命运,他无法接受。
他想战死,不是无助地躺在地上,慢慢地被一些肮脏的毒水腐蚀。
这该死的地宫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应该是充满战利品,有强大的敌人吗?
难道仅仅是只有几个大厅,一些垃圾陷阱?
倒是像益智类游戏。
屎一样的开局。
注意力回到眼前,绝望和担忧变成了愤怒。
他还活着,不会死在这种地方。
重整信心,他进入了最后的大厅。
路上,他拿起了放在走廊上的骨匕首。
似乎系统希望他仍然拥有它。
如果下一次和其他挑战一样,他说不定又要割伤手了。
然而这一次,他发誓要割小一点伤口。
大厅又几乎是一样的。
除了带匕首的基座和符号图案外,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当他看到平台的设计时,他吃了一惊。
不再有迷宫。
取而代之的是,所有的平台都整齐地排列成行,这意味着只踩在同一种平台上就能通过。
是否有最简单的路线?
感觉不对。
杜凌试着扔了一个蘑菇,效果和之前一样。
智力游戏?
陷阱?
他看了看,发现只有中间的一行是双足飞龙符号。
飞龙坐在山顶上,对着天空咆哮。
图案中没有其他内容。
一次蘑菇,一次鲜血。
这个双足飞龙想要什么?
整个图案上只有两个物体,双足飞龙和山。
他能看到的唯一线索就是它咆哮着盯着天。
但这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它只是坐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