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离开青云居之后,快马加鞭的赶回洛州与左右副将所带的军队汇合。十七带领的疾风军比萧寻早一步赶到洛州。等萧寻赶到的时候都营地早已整理完毕。
洛州城外的荒地处,由徐朗和张启明带领的左右军就驻扎在这里。大大小小的几十个帐篷已经在这里驻扎了小半月,一直等着萧寻和疾风军前来汇合。
萧寻的军事才能人尽皆知,从小跟随父亲耳濡目染,武艺又师从鹤山派,常常能在两军交战时拿下对方首领的人头。徐朗和张启明之前就听说过萧寻,对他也是非常敬佩,徐郎和张启明则是燕云朝三年一度的比武大赛上胜出的佼佼者,又参加过陛下亲临的武试,在燕云朝那也是被寄予厚望的年轻人。
疾风军大营内,两位副将站在刚搭建好的营帐门口,远远的看到身着一身黑衣的萧寻骑着一匹黑马向营地这边走来,到营地门口萧寻翻身下马,把缰绳递给守门的将士,又把张管家准备的包袱扔给十七。十七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砸了一个趔趄“这么重,将军可是淘到什么宝贝了吗?”
“对,都是宝贝,都给你了。”萧寻都不看十七一眼,自顾自的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长途跋涉,浑身是土,就算是鹤山派出身的萧寻也早已吃不消了。毕竟是第一次见两位副将,还是要干净稳妥的去见的,这是对同僚的尊重。整理完转过身问道“可还稳妥。”
十七仔细打量着萧寻,“挺好的,将军怎么样都好。”
看十七没个正形,萧寻甚是无奈,只能送他一个白眼。“两位将军到了吗?”
“到了,早早的就在您营帐前等着呢。”十七用力的颠了一下手上的包袱,心里打鼓,这到底是什么呢。
“快走,别让两位将军久等。”大步流星的往营帐走去,后面的十七只能小跑着才能追上。
徐朗和张启明看着远处走过来的萧寻,立马拱手低头行礼“属下徐良,张启明参见疾风将军。”
萧寻急忙上前扶起两位副将,“两位将军无须多礼,还请帐内一叙。”
帐内,因为是临时搭建,陈设简单,只有一张床和几张椅子,还有一张矮桌。萧寻帐内的正中间,两位将军坐在靠近门口的椅子上。三个人都不是会打圆场的性格,寒暄几句之后,气氛就冷了下来。此时的气氛尴尬的让人发疯,两位副将还时不时的瞄一眼萧寻。
“将军,我与张将军一直驻守在洛州,此次会带两万名左右军随将军南行平叛。”
“是,之前的军报中有写,我看到了......看到了。”收到陛下的旨意之后,三个人就一直都有军报往来,对双方的情况都很清楚。
“就是,这些将军早就知道了,没话找话,你也得找几句没聊过得吧。”张启明是个典型得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得性格,此话一出,顿时让徐朗失去了再说话的权利,不过萧寻却被张启明的话逗笑了,偷偷别过脸去偷笑几声。
说完之后,又陷入无限的尴尬当中......。
三位年轻人虽然在各地都是可以独当一面的英雄人物,但是对人情世故的确实接触不多,特别是这样的场合总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在萧寻还是比较机灵的,毕竟是主帅,还是要先讨论战事情况的。萧寻起身在包袱里面拿出父亲给他的南境舆图铺在矮桌上。
“这是我新得到的舆图,对南境允州营和南朝的地形画的都非常清楚,我们可以先看一下这个。允州营连失三城,现在南朝直指沧城,我仔细看过沧城的地形,雾山高耸入云,连绵几十里,南朝想要进攻我燕云朝,必须先过沧城,别无他路,沧城环山,易守难攻,只是城中的将士就接连抵挡数十次南朝进攻,南朝久攻不下沧城,必然会选择过穿过雾山再进攻,我的想法是……。”萧寻果然还是聊起正事来比较话多。
三人就这样一直商议到傍晚吃饭的时间,才各自回自己的营帐。徐朗和张启明走出营帐,徐朗呆呆的站在那里,“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我终于明白这两句诗的意思了。”徐朗满脸崇拜的神色说道。
“诗句我不懂,但我知道有个词叫才貌双绝。”张启明拍一拍徐朗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徐朗,之前张启明总说徐朗是他见过的世间最好的男儿,现在可以换个人了。
两人相视一看,又不可置信的摇摇头。“走吧,吃饱了就不这么难过了。”
疾风军与左右军汇合之后一路顺利南下,直抵燕云朝边境的沧城。只不过虽然到了沧城,但是并不顺利,许多士兵接连病倒。
这南境和北境的天气相差甚大,许多士兵才刚到沧城就开始起疹子,包括萧寻。萧寻裸着上身,十七在给萧寻擦药,因为不适应气候萧寻后背起满了疹子。
“十七,午后带着军医和得力的人去沧城寻药,重金寻治疗疹子的药方。”萧寻趴在床上边看父亲给的游记,一边还不忘给十七安排工作,时不时的还要挠一下后背,尽管十七一直抹药,许多地方还是被他抓出血印。
“将军,我们不是有药吗,你是不是忘记了啊,您带回来了好多药,治什么都有,我看这个药就挺管用的,您这后背好多了。”十七一边整理药箱一边回应着萧寻。十七就是个凡是都爱问清楚的性子。
“想知道原因啊,明日,明日你就知道为什么要寻药了。听说南朝的将军最喜欢出其不意,那我们就送他一份大礼。”看萧寻胸有成竹的样子,十七也没多问,擦完药整理完药箱就直接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