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霄师妹。”
“无当师姐。”
三霄和无当互相见礼。
无当担心地问道:“刚才老师何故发怒?”
想起刚才的雷劫翻滚的场景,无当现在还有些后怕。
云霄回望碧游宫,叹了口气道:“长耳死了!”
无当闻言,大惊:“什么?谁人下的毒手?竟然敢打杀长耳师弟?”
见无当如此气愤,还想深究下去,三霄忙拉着她的衣襟,往外面走。
“无当师姐,长耳师弟是犯了死罪,不是外人下手,这个事你就不要再问了,免得师尊伤心。”
听了三霄的话,无当顿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不再纠结于此。
这时,云霄望向无当道:“无当师姐,你听说过鸿蒙书院吗?”
“鸿蒙书院?”无当有些讶异,“你们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对了,听赵师弟说,你们是拜入了这鸿蒙书院,跟师姐说说,它是否像传闻中一样神奇?”
云霄莞然一笑:“师姐,里面的情形,我们讲得在神奇也没用,不如你亲自去感受。”
“我怎么亲自感受?”无当疑惑,“外人也可以进去吗?”
“外人当然进不去,不过嘛——”云霄觑着无当,故意拉长尾音。
无当急了:“不过什么呀,云霄,别卖关子!”
“我们现在可以引荐别人进入书院!”
这时碧霄耍宝似的插话道。
“真的?”无当听了心中一喜,
她也听闻过鸿蒙书院的种种奇异之处,不过她还是犹疑地望向三霄道:“师尊不会怪罪吧!”
“放心,师尊已经首肯,”云霄道,“听他的口气,似乎隐隐有些鼓励。”
无当闻言放下心来,喜悦道:“那无当就先多谢三位妹妹!”
三霄和无当又聊了些近况,便互相拜别。
和无当辞别后,三霄当即驾云前往峨眉山罗浮洞,拜访大兄赵公明。
“师兄,如今我等可以引荐三名弟子拜入书院。其中一个名额我们打算留给你。”
赵公明听了这话后,抚了抚短须,没立刻回答,反而问道:“剩下两个名额你们打算给谁呢?”
“剩下的名额当中,无当师姐已经占了一个,还有一个名额打算留给金灵或者龟灵师姐。”琼霄理所当然道。
赵公明摇了摇头,微微笑道:“你们将金灵和龟灵都算进去吧,我赵公明进书院,还无需靠这引荐名额。”
“为啥呀?”碧霄有些不解。
琼霄站在一边无奈不语。
只有云霄点点头道:“只好委屈师兄了!
另一边,大商。
张奎眺望着远处朝歌的城墙,心情激动,这千载岁月,也不知家中妻儿过得如何。
“喂,你,站住!”一个守门的士兵喊住张奎。
张奎诧异回头。
虽然他已修至玄仙,能驾云入城,但为了表示尊敬,还是徒步从城墙进入,却不想,竟被守城士兵拦住。
这边的异动,惊动了在一旁正在查岗的守城将领。
那士兵见上司往这边走来,急忙喝道:“入城需要登记,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方,入城何事?”
一旁做记录的修士,拿出一块玉牌,准备记录。
这时守城将领走近了。
张奎直接问那小将:“我记得,以前进城可不需要登记啊?”
那小将笑了:“你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如今北边战事刚休,西边听说又开始蠢蠢欲动,年岁不平,自然查得紧。”
张奎听了,心中疑虑,还想再问。
不过那小将可没功夫陪他闲聊,有些不耐烦:“姓名,籍贯,入城事宜,快快报上来,否则将你打成细作!”
张奎也没跟这人一般见识,只平平淡淡道:“我叫张奎,曾任渑池守将,如今入城是去拜见大王,复千年前拜师书院之命。”
那一旁的修士开始习惯性地用神念在玉牌上记录,听到“张奎”这个名字,感到有些耳熟,不过没在意。
接着后面他听到说:“渑池守将...拜入书院......”
这是?
大王特意叮嘱过的,
那位!
那小修心神不稳之下,
啪!
玉牌碎裂。
那小将听到这名字,有些惊愕,接着回想着曾见过的影像拓映。
竟然真的是那位!
小将直接下跪,惶恐道:“卑下见过威武伯,刚才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威武伯恕罪!”
城门口的守卫全都齐齐下拜。
“我等见过威武伯,威武伯万安!”
张奎被这阵仗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时,城门口的百姓见状,议论纷纷。
“什么?”
“他就是那位大王御笔亲封的威武伯?”
“是啊,听说当年他代表大商在书院登阶大比上,夺得了魁首!”
“真是了不起!”
“没想到消失了千年的威武伯竟然回来了!”
这时,那铭刻玉牌的修士才反应过来,语气激动地给同僚传音:“速报大王,威武伯回朝了!”
商王宫。
帝辛正在听取首相商容对西岐情况的汇报。
“西岐大肆聚拢粮草,铸造兵甲,不臣之心日显,近日更是和冀州侯苏护,来往密切,大王还需早做准备!”
帝辛闻言,骂道:“西伯侯那老匹夫,狼子野心,如今竟还要拉着苏护下水......”
帝辛一边骂着,一边不由得对国事愈发忧心起来。
若是两线作战,帝辛想不到除了闻太师之外,还有何人能担当一方统帅。
这时,忽有侍驾官过来禀报,“陛下,威武伯回来了。”
帝辛听了一愣。
威武伯?
张奎?
帝辛思考了片刻,随即反应过来,大喜道:“快快去请,不,孤亲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