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李老头的心结
“秦明师弟，你上午也太帅了吧！”
饭桌上，张长武兴奋的聊起了上午交流会上发生的事情。
张长武，斯坦福大学教授，李林峰的得意门生，因秦明被李林峰推荐入学，所以一直认为秦明也是李林峰的学生。
不过，对于他的称呼，秦明没有去解释。
毕竟李老头对他确实不错，而且他又是保送自己，又是给凝月特招名额的，当他学生也没什么不好。
“对，秦明学弟是真的厉害，小小年纪就能证明这种数学难题，将来肯定能够在数学上面有自己的建树！”
“要我说啊，学弟就直接出国留学好了，以学弟的天资，国际上数得上号的学校还不是随他挑选？”
“对，是这个理！不过我还是建议师弟来斯坦福，毕竟我也算在斯坦福混了这么久，也算有点人脉关系，到时候师弟来斯坦福，我保证师弟只要安心学习即可，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帮你搞定！”
.........
几位同事从燕京大学走出的学生，你一嘴我一嘴的说着。
可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他们每说一句话，李林峰的脸色就差了一分。
最后，他直接拍案而起，怒喝道：“够了，你们一个个的都撺掇秦明去国外留学，干嘛呢？”
“怎么，你们觉得你们现在在国外留学了几年就很牛是吧？就可以不把自己的祖国放在眼里了是吧？”
“张长武，你觉得你现在是斯坦福的教授，你就能耐了是吧？”
“老师，我......”张长武想解释，却直接被李林峰给打断。
“甭解释了！我知道你想说，你心系祖国，你不是一个忘本的人！”
“这些都是屁话，你们现在想要选择哪条路，这是你们的自由，你们的追求，这无可厚非！我也尊重你们！”
“但是，我还是想说，你们以后不管身在哪里，在做什么，你们始终要记住，是龙国的土地养育了你们！曾经，你们也是龙国的天之骄子，国家培育了你们，以后不求你们会感恩于国家，但是也希望你们能坚守住心中的底线！”
“好了，就说这么多，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下午还要赶飞机，今天就先到这吧！”
说我，拉起一脸懵逼的秦明就走。
只留下一众远洋留学的曾经的燕大才子面面相觑。
良久，张长武才轻叹一声：“哎，老师还是这么的固执，也不知我们当初的选择是对是错！”
旁边一个青年道：“学长你也不必太过自责，时移世易，若是我们国家还处于当你的开荒年代，那我们回去守卫祖国也不无不可。可是如今国家已经开始发展，而在数学、物理等科研领域却还是水平低下，那我们就算回去了也无法将我们的作用发挥到最大。况且，你也知道国内的学术氛围......”
另一边，李林峰带着秦明走出酒店后，整个人都落寞了下来。
秦明也不知该如何去理解此刻李老头的心情。
两人就这么无声的走在大街上，路过伊斯特河畔，李林峰深吸一口气，转头对着秦明道：“秦小子，你介不介意老头子我跟你唠叨几句？”
“能听李老您的教诲是小子的福分！”
李林峰点点头，边沿着河畔直走，边说着：“15年前，我刚升任研究生导师，当时可谓是意气风发，宣誓一定要为国家培养出致力于发展龙国数学研究的人才！”
“那一年，我也确实教出了不少天才人物！”
“这些人在后来，各个成为了各领域、各行业的佼佼者。”
“这其中，张长武就是我最中意的门生！”
“他天才横溢，心思敏捷，在数学研究上面更是有一股常人没有的灵性！”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短短的几年时间，他就在数学领域取得不熟的成就，之后更是公费出国留学，先后在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斯坦福大学深造，在数学研究上面，可以这么说，他如今已经走在了我的前面去了！”
“当年，我常常和其他的老家伙们吹嘘，也许我们国家的第一个菲尔兹奖得主就将是我培养出来的！”
“果然，我的话应验了，4年前，也就是1994年那一届菲尔兹奖就颁发给了他！”
“但是，但是......”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林峰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眼睛充满了血丝：“那张长武竟然在7年前就已经将国籍转到了灯塔国！！！”
“该死的张长武！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的祖国？”
李林峰几乎是咬着压根说出这句话，整个人也因为过于激动而呼哧呼哧的大喘气。
许久，李林峰才渐渐平静下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脸再去吹嘘，张长武是自己的学生了，千辛万苦、掏心掏肺培养的优秀学生转眼就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你说可笑不可笑？”
说这话的时候，李林峰已经没有那么激动了，似乎是看开了一般。
“后来，很多人劝我，个人有个人的选择，强求不得。科学无国界！”
“放屁！科学无国界，科学家有国界！！！”
眼瞅李老头的情绪又起来了，秦明赶紧转移话题：“那我刚刚看您老现在和他的关系也不是那么僵硬吧！”
李林峰撇撇嘴：“要不是那个混账再三保证，等以后学到了更多本事，一定回国为国家做贡献，我都不稀得看他！”
“秦小子，我跟你讲，你小子可别学张长武那帮混账的，否则被你气一下，我铁定死在你面前！”
秦明气急，狂翻白眼道：“您老怎么跟个小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