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千真万确!”
丫鬟平儿道:“大老爷和二老爷已经去迎接那人了。”
大老爷自然是王琼的父亲,王家大掌柜王福堂,二老爷王满堂,王家二掌柜。
王琼纤手捂着胸口,朱泪噗噗的往下掉。
他终于来了,终于来看我了,呜呜,他还记得我,狠心的,你真的来了吗?
王琼患得患失,一时间芳心乱成一团麻,手脚无处安放了。
丫鬟平儿和红儿见小姐居然落泪,吓坏了。
“小娘子,你怎哭了?”
“没事,我是高兴的!”
王琼羞涩一笑,擦拭泪水,突然想起了什么。
“快,快帮我梳妆,我要去见他。”
平儿道:“小娘子,您别急啊,那人来了,肯定要和并州大官们在一起,是脱不开身来会您的。”
王琼微愣,失望道:“是我糊涂了,他现在是朝廷县男,不比以往了。”
平儿,红儿皆莞尔,道:“小娘子,他若有心,自会来见您的,那人和咱们王家有大生意往来,您只需安心等待,那人说不得要住在咱府上呢。”
“嗯!”王琼如失了魂魄一般,心早飞到陆扬身上了,坐在梳妆镜子前,一时羞喜,一时蹙眉……
并州城,就是后世的太原,太原城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从宋到明,太原城发生过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
并州城墙高大,护城河又宽又深,城内繁华,历来是屯兵重地,此地的官员级别甚多,如同一个小朝廷。
宁知州一行人浩浩荡荡入城,自是有并州知州王渝熙等官员前来迎接。
作为下官,宁知州和柳通判,陆县男要前去拜会并州府按抚使,巡按使上官。
按抚使西门承平和宁知州是儿女亲家,西门令就是宁完我的夫君,前来迎接。
西门令带着仆人和丫鬟婆子,先接宁完我回府。
陆扬并未见到西门令本人,据说受不得风寒,坐在自家轿子里,让丫鬟婆子们去迎。
双方见面,免不了寒暄介绍。
陆扬就此认识了并州知州王渝熙,毫无特点,反而是个瘦弱的小个子。
安抚使西门承平倒是长的一表人才,白面无须,约四十出头的年岁。
巡按使大人没见到,谱太大,哪有上官迎接下官的道理。
如不是安抚使和宁知州是儿女亲家,对方亦是不肯来的。
那西门承平见到陆扬,见他毕恭毕敬,礼数有加,不由连连点头,对这位陆县男的大名,他们亦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少年才俊。
言谈举止,不落俗套。
陆扬远远见到王满堂,不由大喜,但暂且无法相见,只能先着人告诉对方,他会见官员后,就上府拜访。
陆扬随一众官员而去,护卫们安排住进驿馆,陆扬身边只留玉若嫣,琦鸳,果菜,春妮四女伺候。
“大哥,那少年便是陆扬,大哥以为如何?”
“相貌俊朗,年纪甚轻。”王福堂道。
看着陆扬等一行人远去,王福堂心中暗道,倒是配得上我家琼儿,只是看二弟的意思,好像有意把自家小女王婷许给陆扬,这可如何是好呢?
王满堂入保德和陆扬谈生意时,王福堂正在东京,王满堂的一番操作,令并州王家名头更甚,尤其是香皂和肥皂带来的利润,可谓坐在家中就财源滚滚,后陆扬被朝廷封为保德县男,并州王家又和陆扬合作开矿,其他生意也来往紧密。
王福堂对这位小青年好奇的紧,从女儿王琼口中得知,陆扬的许多奇闻趣事,看女儿含羞带喜的模样,王福堂就有所感,莫不是女儿看上了人家?
他旁敲侧击,终于得到王琼的确认,虽有些恼怒女儿不守妇道,私自做主,可女儿难得喜欢上一个人,王琼过了年就十八岁了,要是再不找婆家,就真成大笑话喽。
今日一见,陆扬果然风流倜傥,高大俊朗,难得的是有了官爵,这可是佳婿啊。
不过人品如何,王福堂是要考察一番的,听来的和亲自得来的,是不一样的。
一切待陆扬到了王家再说,不管其他,他们王家和陆家可是生意上紧密的合作伙伴,需得热情招待。
随宁知州,柳通判去拜会了巡抚使大人,并送上厚礼。
那并州巡抚使名夏瑞,胖脸,圆滚滚的身躯,一副老佛爷的体态音容。
对陆扬这位新进崛起的少年才俊,大感兴趣,详细询问陆扬出身来历等等,唯一失望的是陆扬只是略懂四书五经。
官员们的宴会,陆扬毫不起眼,他也不打算出头冒尖,只是谦恭有礼,抽个机会,他偷偷溜了。
带着一众衣着怪异的护卫,陆扬骑着高头大马,穿行在并州街道,买了好些个重礼,他要去王家见王琼。
早有陆家护卫来到王家递上拜会的帖子。
王家来了贵客,王家两位最重要人物,出门迎接。
“哈哈,老夫见过陆县男!”王满堂作揖道。
“老夫王福堂,见过陆县男!”王福堂就近细细打量陆扬,心中又是一赞,果然好人物。
陆扬一揖到底,道:“晚辈陆扬,见过两位前辈。”
“客气了,客气了!贵客登门,吾王家蓬荜生辉,快快有请!”
王福堂带着浓重的晋地口音,满面春风。
“来人,把礼物送进府去!”
一众护卫抬着绫罗绸缎,鸡鸭羊鹅,自有王家管事安排。
王家的院落比之陆扬的西子花园不遑多让,不过建筑风格完全是北方豪宅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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