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轩见花魁们开始上手段了。
但也没说破。
前头已经说了,只要自己兄弟高兴怎么着都行。
一圈儿下来,蒙天放和杨瘦虎全中。
其他人最多的也不过五投四中,胜者将在这两人中间角出。
杨瘦虎旁边的花魁已经激动的满眼都是小心心了。
嘴里鼓励的话更是不要钱一样,怎么苏怎么来。
把杨瘦虎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一支箭差点就投偏了。
好在后头稳住了心情。
五投五中。
反观蒙天放前四投都进了,最后一投出手的时候被“裁判”不小心撞了一下,失手了。
虽然这弊做的很明显,可他能怎么办?
裁判拥有最终解释权,这在书院都快成惯例了!
他身边的姑娘也是老相识了,自然不会把这点儿得失放在心上。
笑容一如既往地甜美。
可王轩反悔了。
他说这玉佩是他的心爱之物,刚才只是见气氛到了,一时说秃噜嘴了。
拉出来还想坐回去?
门都没有!
没说的,杨瘦虎使出书院里的捕俘术把王轩按在了身下。
然后众人上手帮他把玉佩解下来,送给沫儿姑娘。
沫儿姑娘也不吝啬,接过玉佩之后踮着脚尖就送上一枚亲亲。
杨瘦虎哪经历过这场面,顿时臊得脸色都发紫了。
众人起哄之声不绝于耳。
就在大家沉浸在一团喜悦之时,通的一声!
门破了!
一脸阴鹫的樊圭领着几个纨绔子走了进来。
目光只是一扫,就定格在杨瘦虎身上。
确切一些,是杨瘦虎身后的沫儿姑娘。
“小贱人,你不是给你爹上坟去了吗?
怎么,你爹马上风就地埋在青楼啊?
草拟娘的敢骗我,跟老子走!”
说着话就要伸手去抓人。
杨瘦虎一把打掉他的咸猪手。
樊圭愣了一下。
“你敢拦我?”
“拦你怎么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你谁又能多个瘠薄!”
杨瘦虎想动手,但藏在他身后的沫儿姑娘用手揪了一下他的衣服。
示意他来人不好惹。
樊圭原本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脾气,在书院门口被秦禹废掉一臂之后整个人更是变得极端暴戾。
养伤的这几个月光是家中的丫鬟仆役,被他祸害死的就不下十几个。
前阵子,燕来楼的一个姑娘就因为敬酒的时候站在了他的右手位置。
樊圭硬是说人家姑娘是在故意难为他。
于是抽出护卫的剑当场砍断姑娘的手臂。
一边砍一边嘴里还念叨。
不是嘲笑我吗,那我让你和我一样。
这已经不是变态,而是纯纯的精神病。
自此,成为人人敬而远之的瘟神。
他来红袖招找过沫儿姑娘几回,每回都被公孙三娘找借口挡了回去。
今天按照公孙三娘的说法,沫儿姑娘是应该回家给父亲上坟的日子。
所以,他又犯病了。
回身抽出护卫的剑就劈了下去。
要放在平常,樊圭的左手剑对杨瘦虎的威胁并不大,完全可以躲开。
但今天他身后站了一个弱女子,他躲开了她怎么办?
于是,杨瘦虎准备硬抗这一剑。
关键时刻,眼疾手快的蒙天放举起面前的案几抡了出去,把这一剑挡了下来。
今天是朋友聚会,大家都是空手来的。
虽然没有趁手的武器,杨瘦虎还是想还手,但胳膊被沫儿姑娘死死抱住。
非但如此,还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后拖,想让他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王轩见樊圭不知收敛还想动手,于是怒喝一声。
“够了!”
樊圭转头斜看了王轩一眼问到。
“怎么,你有意见?”
王轩都快被这个精神病气笑了。
“樊圭,我够忍让你了。
但你别真以为我怕你。
你踏马的要是给脸不要脸,老子把你剩下的一条胳膊也卸下来!”
樊圭阴森一笑,挥剑的手却一点都不慢。
直指杨瘦虎。
就在即将挥出去的一刹那,一杆银枪从远处袭来,直接钉在青铜剑的护手处。
大力之下,青铜剑被打的横飞出去。
而银枪余力未消,直接穿透了院子中的一颗两寸的梨树。
樊家护卫如临大敌。
王轩一行亦如是。
从院子中间的过道里,隐隐绰绰走出三个人。
一少年,一中年,一老年。
三个人都背着手走过来,一路畅通无阻,步子甩的那叫一个目中无人。
少年走到梨树前,伸手握住兵器尾部,然后用力一抽。
贯穿树木的兵器就被完完整整的抽了出来。
这力气不是一般的大。
平举,枪头环绕一周。
王轩想问问对方为何如此嚣张,但被秦二狗用眼神制止。
于是便没在说话。
枪头最终定格在樊圭的咽喉之处,虽然中间隔着很长的距离。
但樊圭却依旧能感觉到咽喉的刺痛。
少年一步步逼近,樊圭的护卫们有些沉不住气,率先发动攻击。
妄图在危险来临之前,把少年和他身后的两人一举拿下!
不料少年果断弃掉银枪,从背后抽出一把长刀。
挡,撩,劈,砍。
瞬息之间就把樊圭的护卫放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