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制订的这个计划。
灵感取自后世的学生军训和新兵集训。
训练不是目的。
目的是通过艰苦训练打消这些勋贵子弟的骄气,然后让他们懂得什么叫服从命令。
最起码也要磨掉他们身上的纨绔之气。
学生就该有个学生的样子。
最后就是培养集体荣誉感了。
不过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能强求,顺其自然就好。
不出意外,秦二狗成了王轩的班长。
虽然王轩对班长是个什么官职还有些搞不太清楚。
但这并不影响他提出抗议。
抗议的表现就是消极训练。
别人都跑没影了。
哎,我就是原地不动。
你能拿我怎么样?
大不了再揍我一顿。
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我!
对于这样的低智手段,秦二狗表示你玩儿的都是老子剩下的。
于是不知从哪儿抽出一根细长的柳条。
瞄准王轩的PG就抽了过去。
嗷的一声,王轩跳了起来。
然后抽一条子跑一步。
跑一步抽一条子。
一圈儿还没下来,王轩感觉PG就不是自己的了。
抽上去也不疼了。
天地良心,都他娘的木了!
破罐破摔,他又坐下了。
秦二狗嘿嘿一笑。
扔掉柳条,不知从哪儿又抽出一根小木棍。
就在王轩以为他会继续抽的时候。
秦二狗用尖的那头轻轻戳了一下。
“嗷!秦二狗你麻痹!”
只是轻轻戳一下,就跟被长矛捅过一样。
太踏马疼了!
王轩又开始奔跑!
……
“你们先看着,我去夫子那儿一趟。”
“喏!”
秦禹来到夫子的办公室。
夫子正在抄书?
“您这是干什么呢?”
“学生太多,有些课本不够用。
乘着现在都没啥事,书院先生们都忙着给学生抄书呢。”
“一卷论语一万六千字,您这是准备抄到多会儿?”
“只要勤于动手,早晚有抄完的一天。”
秦禹一拍脑门,忿忿的说道。
“这么多大儒贤者,就不能动动脑子吗?”
夫子一听,顿时生气。
“你说谁没脑子呢?”
“我,我,我最没脑子行了吧?”
秦禹有些破罐破摔的趋势。
“有办法就说出来,能用就赶紧实行,这些先生们有很多眼睛都不太好使了。
一群老头眯缝着眼,一笔一划的在那儿抄书。
看起来凄惨的很。”
秦禹喝了一口茶。
然后挥手说道。
“开会!”
阶梯教室里坐满了书院的先生。
大家只知道是夫子招呼。
但却不知道是什么事。
于是议论纷纷。
孙人越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先生叙话。
老先生是兵家传人傅朋子,和那位坑杀赵国四十万降卒的大将军师出同门。
而且是少有能把权谋,形势,阴阳,技巧四法融会贯通的兵家圣人。
白起在世之时把他压的太狠了,以至于他死后二十年依旧没有多少人听说过兵家还有一个傅朋子。
“早上我去食堂的时候,看见这些学生开始炼体了,你安排的?”
傅朋子摇摇头。
“秦禹安排的,实行之前给老夫看了看他的计划。
老夫觉得尚可。
就让他实行了。
先训着看看,有问题解决问题就是了。”
“训练强度挺大,书院的医者都被抽调至大操场,药物也备了不少。”
傅朋子沉吟片刻,正准备回答时,夫子和秦禹一前一后进来了。
夫子拿着一沓白纸。
秦禹抱着一块尺方的木板。
“哪位先生会写阳文反字啊?”
众先生面面相觑。
你把我们都召集起来,就是问这个?
阳文反字?
不有手就行吗?
秦禹顿了顿,又复问一遍。
“没人会吗?”
“你小子小看谁呢?不就阳文反字吗,至于这么劳师动众?
想写什么,老夫给你写!”
说话的是儒家大儒,颜岵。
也是夫子和大成学宫山长点名要的那位颜家人。
现在是骊山书院儒学的博士。
“写什么?”
听颜岵先生的语气,他老人家好像还有些不高兴。
“嗯,论语第三篇,八佾?”
颜师提笔,笔走龙蛇,力透纸背。
足有千言的“八佾”,不但半个时辰就写完了。
秦禹接过一页纸。
拿过木板,然后依照纸上的文字脉络开始雕刻。
秦禹眼稳手稳,刻出来的文字深得颜师书法精髓。
一张雕版不多时就刻好了。
在众人凝视的目光下,秦禹开始往雕版上刷墨。
有能看明白的,此刻已经开始斯斯的吸气。
秦禹用一张白纸,扣在雕版之上,然后用力按压。
再抬手时,原本的白纸已经成书。
雕版是阳文反字,印在纸上自然就是正字了。
怕先生们看不明白?
再来一张!
还不明白?
那再来一张!
看见了吗?
科学才是第一生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