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在吗？”
“嗯。”
小萝莉隔着门回应了一句，然后继续蹂躏丑娃娃。
“老爷回来了，您要不去见见？”
“好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等自己玩儿够了，这才把丑娃娃抚平褶皱摆在床头。
床头还有一个相对来说没那么丑的步娃娃。
和光秃秃的丑娃娃相比，这个娃娃明显是个女娃娃。
因为她的小脑壳上顶着一根小小的朝天辫，笑的很开怀。
……
“阿爹，你回来了哇？”
小萝莉双手背在身后，倒腾着一双小短腿，一头就扎了过来。
嬴政手忙脚乱的把闺女抱在怀里。
左看看右看看。
然后有些忿怒的问到。
“前些日子不是才让少府珍膳监不是换了一批宫厨吗？
怎么还把我闺女吃瘦了？
一群废物，给寡人都拖出去砍了！”
“阿爹不生气哦，灵儿每天都有按时吃饭，没有瘦的喔，您看错啦！”
小萝莉赶忙给宫厨求情，这几个宫厨是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几波人里选出来的，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让阿爹给砍了。
“真没有？”
“没有没有，灵儿能吃的很。”
“那就好。”
父女俩又是一顿亲昵。
“阿爹，剑圣叔叔没和你一起来吗？”
盖聂是嬴政的影子护卫，向来形影不离。
“来了！”
小萝莉话音刚落，盖聂就走了进来。
只是脸色漆黑如锅底。
细看，左眼乌青！
“呀，剑圣叔叔您这是怎么啦？
我看看哦！”
小萝莉踮着脚就要触碰他的伤口。
盖聂不让。
这小丫头蔫儿坏。
于是两人就开始左闪右闪。
最后盖聂被烦的不行，索性使出必杀技。
一只手按住小萝莉的小脑阔，任她拳打脚踢都挨不住自己一片衣角。
小萝莉只好咿咿呀呀无能狂怒。
“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当然是上门讨个说法了，老师都生气了，您看他把我揍的。”
盖聂如同怨妇一样，指着自己的乌眼青说道。
“嗬，秦禹把人家胳膊都废了，你还要上门讨说法？”
“我师弟是自卫，樊於期的儿子想杀人。
这是两码事。
我们这一脉最讲究个以理服人，有些道理是一定要讲的。”
嬴政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盖聂笑了。
“好一个以理服人。”
刚才还和盖聂顶牛的小萝莉轻咳一声朝着嬴政问到。
“樊於期是谁呀？”
她本来是想问秦禹来着，可是转头一想不太合适。
于是就假装问起了樊於期。
“你爹脚下的一条老狗而已。”
小萝莉喔了一声。
然后转头问盖聂发生了什么事。
盖聂大致讲了一下。
然后小萝莉不经意间说道。
“樊於期的儿子一言不合就敢公然杀人，杀的还是左庶长少奉常？
都说子肖父，这樊於期脾气发作起来，岂不更加厉害？”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呀。
儿子敢杀左庶长，老子就敢动秦王。
也不是没有可能得事情。
嬴政皱了皱眉头。
这些年大秦的对外战争里，樊於期每战必胜。
收拢了不少人心。
加上嬴政明里暗里的推动之下，在朝堂之上已经隐约可以和军方第一人王翦旗鼓相当了。
走的太顺了也不好。
容易对上位失去恭敬和畏惧。
看来是时候要敲打一下了。
于是，转头给盖聂嘱咐起来。
“这件事你这样做……”
在别院吃了午饭，君臣二人就要回宫了。
小萝莉送到门外。
嬴政钻进马车。
车帘放下。
赶车的盖聂和小萝莉对视一眼。
我知道你了。
我知道你知道我了。
然后双方了然于胸。
……
大将军樊府。
已经乱作一团。
几个夫人哭天抢地，好像下一秒樊圭就要死了一样。
送樊圭回来的四个家将已经有一个被打死了。
看樊於期面无表情的样子。
估计剩下的三个也活不了多久。
妻儿老小都在樊府手里攥着，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只要不波及到家人，自己怎么样都可以。
最终，这四个家将都成了乱葬岗的四具无名尸体。
留在樊府中的家人也都被管家低价发卖。
要不是想着府里还剩几个家将，不能太失人心。
按照樊将军的意思，这些家将的家眷也要一体斩杀！
入夜。
樊於期一个人待在书房里。
儿子的胳膊是彻底废了。
医者只能把断骨接一接。
但是其中寸断的经脉肯定是无能为力。
说白了，以后樊圭的右手就和聋子的耳朵一样。
成了摆设。
眼下，没有什么比报复来的更重要。
“大人！”
“进！”
“查到了吗？”
“查……查到了一些，这秦家好像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经过打探，目前得知制盐之法，书本纸张都和那个打伤少主的秦禹有关系。
秦家除了在书院当先生的秦禹，还有一个长子叫秦舜，军练之后留用，现在蒙毅手下做斥候队长。
其他的暂时不清楚。”
“就这些？”
“嗯……目前……就这些。”
樊於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