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怎么想,嬴政并不理会。
下达命令给曹正淳执行之后,继续处理朝政。
另外,也查探了一番眼下气运。
如今已拥有的大秦气运,还是百分之十四。
哪怕嬴政震慑百官,威压吕不韦。
真正愿意立马臣服之人,根本没多少。
只有继续执行一件件事情,让影响扩大。
才能彻底让这些人臣服,进而掌控整个大秦。
对此,嬴政根本不着急。
想要让大秦气运暴涨,令文武百官臣服还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横扫六国,开疆扩土。
这才是嬴政心中最大的野望。
哪怕他原身乃是千古一帝的秦始皇。
可嬴政不认为,自己会不如原身始皇差。
甚至犹有过之,当为万古一帝!
“始皇奋六世余烈,登基十七年后才开始横扫六国。”
“之后征战九年,先后灭韩、赵、魏、楚、燕、齐六国。”
“终令天下归秦,完成大一统皇朝。”
“自号始皇,比肩三皇五帝。”
“建长城,车同轨,书同文。”
“眼下我坐拥系统,且执掌大秦气运.....”
嬴政眼眸精光闪烁,给自己定下目标。
“三年!”
“三年之内掌控大权,吞并六国,完成一统中原大地的野望!”
..............
也就在嬴政豪情万丈,给自己定下三年之期的时候。
吕不韦丞相府邸,气氛无比压抑沉重。
朝堂之上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传入吕不韦座下三千门客耳中。
他们都是震惊骇然。
也明白嬴政初次登基,第一次召开朝会代表了什么。
夺权!
威压吕不韦,夺回本属于自己的权利!
“大王太霸道,太过分了!”
“吕相为大秦劳心劳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就连大王能够顺利登基,也多亏了吕相大力扶持。”
“大王如此行径,实在是令人不齿!”
“大王如何决定,也非我们能够左右。”
“眼下最重要,是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应对?还能怎么应对?”
“嬴政行事乖张霸道,根本一点情面不留。”
“众目睽睽之下,吕相也被发难针对,我们还能如何?”
“一旦吕相退让半步,那就是粉身碎骨的无尽深渊!”
“不退让,难道还要造反不成?”
“造反?天大的玩笑!”
“蒙骜、冯去疾、王翦这些人,早就盯死吕相。”
“拿什么反?凭什么反?”
“只会加快吕相迈向死亡的步伐罢了。”
“哎。”
“哪里有人能够想到,嬴政年纪虽小,心思却这般缜密深沉。”
“暗藏三千后天巅峰厂卫,麾下更全是宗师强者,连本身实力也有隐藏。”
“可怖,可惧啊!”
吕不韦的门客忧虑,议论纷纷。
虽号称三千门客,实际汇聚丞相府的数量没那么多。
但也有数百人之多。
由此也能够看出,吕不韦在大秦权势是何等巨大。
哪怕王翦、蒙骜这样的武将功勋士卒。
家将也才不过数人。
包括右丞相冯去疾,甚至只有两个门客。
跟吕不韦的三千门客比起来,要多惨有多惨。
而且这三千门客,各个都是武道修士。
甚至有多达十位以上的先天巅峰高手。
放眼整个咸阳。
除了禁军、大秦军队之外。
根本没有哪一个臣子,拥有这般恐怖的麾下势力。
最关键的是。
吕不韦还执掌罗网,号称最强的刺客组织。
这是何等滔天权势?
又是何等狼子野心?
“嬴政!!!”
吕不韦双拳紧握,赤红双目,表情狰狞。
任凭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横流也感觉不到疼痛。
三千门客的议论,他当然也是听得分明。
但都被他自动过滤,心中只剩下嬴政在朝廷之下的威压逼迫。
还有凌迟嫪毐之际,那一句句诛心之言。
目无王法,以下犯上。
大胆谋逆,弑君无道!
每一个字,都戳痛吕不韦的五脏六腑。
就仿佛嬴政在朝堂之上,对自己的冷酷质问。
对大秦,你有何大功?
有何资格担任大秦相国?
你跟孤有何关系,也敢妄称仲父?
圈养三千门客,执掌罗网,权倾朝野。
可是狼子野心,意图谋逆?
“哈哈哈,我吕不韦无功于大秦,无寸功于大秦啊。”
愤怒之下,吕不韦惨然一笑。
他最大的弱点,就是无寸功于大秦。
这也是蒙骜、冯去疾、王翦这些人,不承认他的根本原因。
甚至整个大秦贵族,也没有任何一个老秦人氏族愿意接纳他。
不过一介商贾,的确帮了秦王嬴政不少。
却还不足以让人对他敬重。
故此。
吕不韦纵然知道,朝堂之上嬴政是威压,也是给了他选择的机会。
让他有放手权利的机会,有臣服的机会。
可吕不韦做不到啊!
耗尽大半辈子心力,辛苦建立起来的偌大势力。
尝惯了权倾朝野的滋味。
又怎么舍得轻易放弃,这般具有致命吸引力的滔天权势?
吕不韦不甘心放手,也不敢放手。
他没办法保证,也害怕。
害怕自己一旦放手权利,就会被嬴政流放三千里。
可若是不放手。
以嬴政眼下展现出来的实力跟态度,吕不韦不认为自己还能扛多久。
怕是不需要多少时日,嬴政就可以完全掌控大秦一切权利。
到了那个时候。
自己恐怕不只是被流放三千里。
而是如同嫪毐一般,被当街凌迟示众。
甚至牵连全族,三族被夷灭!
“进退不得.....嬴政,这都是你逼我的!”
思来想去,吕不韦双目越发通红。
心下发狠,吕不韦咬牙做出了决定:“若要自救,唯有反了!”
吕不韦知道。
想要破局,保全自己。
只有这个办法。
“传裴炬、荆轲!”
裹挟着浓郁的森冷杀机,吕不韦爆喝下令道。
很快。
裴炬跟荆轲两人,联袂而至。
裴炬一副儒雅书生的装扮,身上是典型的儒家长袍。
看起来温文尔雅,颇有名士风范。
荆轲则是普通的寻常人衣物,放在人群中都十分不显眼。
唯一令人侧目,或许是那时不时展露的锐利眼神。
“相国。”
“相国。”
两人纷纷朝着吕不韦行礼道。
不同的是。
裴炬只是淡淡点头,荆轲则是行大礼。
因为裴炬只是化名。
他真正的身份,就是邪王石之轩!
跟吕不韦,也只是合作关系。
荆轲不同。
受了吕不韦大恩,自知无以为报。
这样的人,心中有剑,最重恩情。
就算吕不韦要他当场自尽,荆轲也会毫不犹疑。
这也是吕不韦依仗的底牌之一。
“我欲刺秦!”
吕不韦咬牙沉声道。
此大逆不道的话一出,石之轩跟荆轲纷纷色变。
眼底闪烁一抹深沉,石之轩淡漠道:“刺秦并无不可,可对我有何好处?”
他是聪明人,知道当前局势。
吕不韦显然是进退两难,刺秦是无奈之举。
退是深渊,失去一切。
进就是刺秦,可能博得一线生机。
可这只是吕不韦的想法,石之轩并不这么认为。
“我会倾其所有,为你寻得邪帝舍利!”
吕不韦明白石之轩想要什么,无非就是邪帝舍利。
“而且我还可以答应你。
从此之后,我会助你魔门在大秦扩张扎根!”
“关于刺秦,你可有良策?”
石之轩毫不犹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