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要……”
雪之下雪乃突然想起来,白渊好像真的什么都没说,一只是自己顺着对方的说法展开联想。
“戏弄我有意思吗?”
雪之下雪乃重新坐下,没好气地问道。
这家伙绝对是在引导自己想象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在一旁欣赏自己的脸上的表情。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我觉得很有意思。”
“至少冰山美人融化的可爱表情,要是让总武高的那些男生看见一定会发疯的。”
白渊说道。
雪之下雪乃懊恼的脸上带有重获希望的高兴,略带微笑的俏脸看起来的确格外迷人。
“哼!”
接受了对自己的赞美,雪之下雪乃又恢复到那个高岭之花的状态。
也很少有机会能看到她露出其他的表情。
“你刚才说有其他的办法,是吗?”
“没错。”
白渊承认道。
雪之下雪乃的麻烦对他来说不是麻烦,在谁拳头大谁有理的阶级制度下,他要帮雪之下雪乃完成她的愿望很简单。
“虽然我想要解决你的问题很简单,但万事万物都有着它所需支付的代价。”
“我帮你解决现在面对的问题,以及家族的困境,那么雪乃小姐,你又能付出什么代价呢?”
白渊不是那种看到女人就走不动路的家伙,更不会一昧地发善心帮助别人。
给予帮助后再索要报酬,这是最基本也是最公平的处理方式。
“你想要什么?”
雪之下雪乃反问道。
她的确没有能够拿上谈判桌的筹码,坚持“正确”的少女也没考虑过那些资本家的交易观念。
“暂时还没想好……”
白渊点着下巴说道。
“不然一个要求如何?一个既不违背你意愿,又在你未来力所能及范围内的要求。”
“就这么简单?”
雪之下雪乃都已经再考虑,白渊要是提什么过分的要求,自己是应该宁死不屈,还是帮助家族渡过难关的大义了。
结果对方开出的条件居然这么温和。
“简单吗?我不这么认为。”
“亦如精明的投资者,知道将现存的资本压在未来那不确定,但又回报巨大的可能性上,我只是觉得以后会有需要雪乃你帮忙的时候罢了。”
不知不觉地就把雪之下雪乃换成了雪乃。
白渊的确是在押注,不过他赌的是雪之下雪乃的人生。
毕竟总不能直接告诉雪之下雪乃“我就是单纯地馋你身子”吧。
换个好听的说法,再用比较委婉的方式,就不会那么容易察觉,或者说就算是对方差距了,也会下意识地忽略这一点。
人总是喜欢将对自己不利的可能性忽略过去。
“明白了,没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如果什么时候你打算使用你的那个要求,可以随时找我。”
撇下那个从头到尾都没来得及喝一口的咖啡,雪之下雪乃离开了古董咖啡店。
她并不像由比滨结衣她们那样,只是一个心存感激,可又不懂得该怎么直言道谢的冰山少女。
“啧啧,真是冷淡呢。”
白渊轻笑着摇了摇头。
要是雪之下雪乃能像刚才那样多笑笑,改掉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性格就好了。
所谓雪山的高岭之花美丽之处,就在于冰雪融化时,它那比暖春还有怡人的一瞬间啊。
“白渊大人,您的咖啡做好了。”
雪之下雪乃走后没多长时间,雾岛董香端着一杯奶香四溢的红糖咖啡,有礼貌地放在了白渊面前。
忙活了足足半个小时,倒掉十几个失败品之后,雾岛董香终于做出来一份她觉得毫无瑕疵的作品。
在被白渊吓到之后,她是一点继续招惹这位爷的胆子都没有了。
“不必如此拘谨,之前的话完全是我的一个小玩笑,没有对你们不利的意思。”
白渊都开始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做得太过了。
明明自己只是稍微不爽,吓一吓这个想要给自己找茬的蓝发少女罢了,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大。
“谢谢。”
雾岛董香依然纹丝不动,把餐盘反手搭在腰间,保持着侍者的姿态,呆在白渊白渊的身边。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雾岛董香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满足白渊的要求,然后等着他离开。
“坐下来陪我聊会儿怎么样?”
白渊指着刚才雪之下雪乃做过的位置。
到处都是灯红酒绿的夜晚,是回到别墅里看电视发霉,还是陪一个喰种少女畅聊人生?
再简单不过的选择题。
“不,我站着就可以……”
“当客人发出邀请的时候,东道主反而婉拒的话,是一个很不礼貌的决定哦。”
白渊当然不可能让雾岛董香一直站着,他又不是什么压榨别人的黑心资本家。
额……
至少现在还不是。
天朝白家的大少爷,未来财阀的继承人,白渊有着足以影响许多人就业和创业人生的权利。
怎么也算得上半个资本家了。
白渊老妈还打着算盘,等他回去继承家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