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是说不收徒的嘛!”
李雨裳心直口快,见哥哥在同意收付俊,就直接反驳了起来。
众人听了,也都很是尴尬。
尤其是付俊,他哪里知道李明不收徒的事情。
李明见妹妹有些无理取闹,摸着她后背笑了笑,自然知道,她想什么。
昨天,他答应过妹妹,有时间会教她一些道术。
还没教她,就新手了一个挂名弟子,她肯定不乐意了。
李明却没理会她,而是看着付俊。
郑重说道:“付俊,学道是一条艰难而且漫长的道路,需要经过重重考验,首先要能吃苦,其次就是要心态端正,知道吗?”
付俊道:“我记下了师父,我一定潜心学习。”
吃完饭,李明让付俊在家先休息几天,给付俊留了电话,等他身体好了,再到城里来找他。
付俊连连称是。
李明又道:“阿姨,饭也吃了,那我们也就不打扰了。”
王芳也不好再挽留,送几人出门。
吴静和王芳嘘寒问暖了两句,方才上车。
张一民开着车,赶回云都的时候,已下午六点了。
不过,最近天黑得比较晚,至少也要七点半太阳才落山。
下了高速,张一民问道:“你们住在哪里,我送你们回去吧!”
“紫金小区。”
张一民笑道:“隔得不远啊,我们住在鸣泉小区,才两公里路。”
“是吗?”
李明笑了笑,“不过我想去找一家算命看相的门面,你们知道附近的片区哪里有吗?”
“哈哈,这个你就问对人了。”
张一民哈哈笑了起来,作为人民警察,经常在外面巡逻,可以说每个旮旯他们都很清楚。
李雨裳却是一脸不解:“哥,你找门面干嘛?”
张一民和吴静也发出同样的质问,以他的道术,难道还要找人算命不成?
不过,很快张一民就笑了:“李道长是不是想开一家算命馆?”
“是的。”
李明没有掩饰,他的确想开一家自己的道馆。
在家闲着太没意思,得找点事情做一下。
再说,市面上现在到处是打着道术的名号骗钱的,他必须得为道派正一正名了。
而在此时的张一民看来,李道长想开一家道馆,那可是一件大功德。
“我带你去吧!”
原本一直对算命馆很反感的张一民,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活了三十岁了,第一次被人征服,而且还是一个道士。
“我认识一家算命的,位置相当好,我路过几次,没见到什么人,估计快关门了,要是你能盘下来,生意肯定好。”
李明笑道:“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赚钱,我就想找点事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多帮几个人罢了。”
这话要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肯定会迎来一阵嗤之以鼻。
然而,张一民和吴静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任何怀疑,而是敬佩。
因为他们已经认识到了,李道长不但法力高强,而且品德更是没得说。
否则,怎么会救了人一命,却分文不取。
而且,还表示要将直播所赚的钱,捐赠出去,给小甘村这样的贫困村子盖学校。
钟灵秀一直没说话,她不知道李明究竟是不是傻,还是太有钱了。
开算命馆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了找事情做?
很快,张一民便将车开到了凤来小区一家算命馆门前。
而且,旁边也开了好几家,全是算命看相的。
眼前这家铺面,有二十个平方,两层。
正门广告牌上,写着“算命看相”几个字。
命馆内,左边放着一张桌子,旁边坐着一个五十岁的中年男子。
忽然看到警察到来,那中年男子还以为自己犯什么事了,显得很是慌张。
干他们这一行,政府虽然没有阻止,但他们心里却清楚,能骗一个是一个。
难保顾客不去报警的。
那中男子愣了愣活,忙站起来问:“警察同志,发生什么事了吗?”
张一民道:“别紧张,没什么事,这位先生想接手你的铺面。”
那中年男子听罢,心下送了口气。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就来这一行混了?
未免也太嫩了点。
要知道,在他们的眼中,算命不是什么技术活,而是一门心理学,必须要懂得察言观色,听音辩貌,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眼前的年轻人,看着老实巴交的,能混得走才怪。
而且,更奇葩的是,竟然是警察带着来。
其中的关系,他实在是摸不透,搞不懂。
不过,既然有人愿意接手,那是再好不过了。
最近这生意是越来越难做了,相信算命占卜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最多的就是给小孩取个名字,根本赚不了钱。
有时候,一天下来,一个人都没有,连房租都难以维持。
他早就想转手出去了。
当下,呵呵一笑:“这位小兄弟,不知你是学哪一门呢?医、卜、占、相、风水?”
“兼而有之。”
李明淡淡回说,目光却早已上下打量了他一遍。
看样子也就是看过几本算命书,就出来混那种,而且连风水布置都是一塌糊涂。
原本改摆设在巽位上的盆景,却被他放在离位上。
巽属风,花草迎风方能生机勃勃,而离属火,放在那个位置,兰花能活得好才怪。
再说那只金蟾,应该放在左边柜台上,他却放在了右边。
金蟾寓意招财进宝,犯错了位置,是招财还是要挡财呢?
李明很是无语,就这样水平,还来开命馆,能混到今天,已经是命大了。
当然,做人总得给人六点余地,他看在眼里,却不说出来。
“兼而有之?”
那中年男子听了这话后,心下一阵冷笑,牛皮吹得太大了吧!
他从十八岁开始看书到现在,自认为也就懂一些皮毛。
眼前的年轻人才几岁,就敢夸这种海口?
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大师”有了要验证一下的冲动。
“年轻人,玄学可是一门高声的学问,你知道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吃透一门,这话未免太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