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河刚站起来，后边刘垂赶了过来。
看着半边脸都陷入沙地的哈撒，刘垂一脸惊愕。
真惹恼了林大哥，死的真的难看啊。
刘垂嘴唇乌青，上下牙直打架：“林..林..林大哥，你..你没事吧？”
林清河看着衣服还在滴水，瑟瑟发抖的刘垂，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你这个锤子，我当然没事啊，你还不赶紧找个地方去烤干衣服，不然你就有事了。”
“林…林大大哥，那…那两个孩子都都被那名村妇带回去了，应该问题不大。我…阿嚏…”
林清河对他说道：”我知道啦，你赶紧去找个地方烤烤火，把衣服弄干。”
刘垂好像是个害羞的小媳妇，低着头扭扭捏捏的说道：“林…林大哥，咱们…能不能换换马？”
林清河没有多想，说道：“好啊。”
但接下来刘垂的一句话让林清河彻底无语：“我想回去把它养起来，不再骑了，因为是林大哥骑过的的马。”
……
林清河回到东京城，赶紧去往北城墙根宋至诚家里。
之前追杀哈撒，来回奔波，再加上冬天昼短夜长，这会天已经擦黑了。
之前在刺杀现场，林清河对肖芸宁嘴唇微张，肖芸娘冰雪聪明，立马看出来林清河说的是：“装死。”
这姑娘演技略显浮夸，林清河手臂刚搭上她的脖子，手指还没做出发力动作，她就已经脖子一歪，眼睛一闭。
得亏当时兵荒马乱，没人注意到这些细节。
然后林清河交待赵匡胤，让他处理这些街面上的尸体时，把那具村妇的尸体偷偷拉到北城墙根的宋至诚家里去。
之所以这样做，一是怕围观的人流言纷纷，要不两天这场刺杀就会传遍京城及附近州府，其他的州府难免有隐藏的契丹谍子。
二来当下柴荣立足未稳，怕有些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以宋至诚的聪明劲，到时候只要交待是林清河让送来的人，他自会处理的妥当。
赶到宋至诚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推开门进到屋子里，林清河发现桌子上摆着饭菜，但是一筷子没有动。
肖芸宁下巴支在膝盖上，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宋至诚则是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见林清河进来了，肖芸娘没说话。
宋至诚说道：“林大人，这姑娘不吃饭。另外，我怕扰了这位姑娘休息，我让爷爷和妹妹去街对面齐三叔家搬出去之后空着的老房子里去住了。”
林清河朝着宋至诚说道：“至诚，做得很好，以后叫我林大哥就行。”
少年宋至诚喜笑颜开，说道：“好咧。林大哥，那我就先过去啦。”
说罢，见林清河像是有事请要和这姑娘谈，他退出屋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屋子内烧着上次林清河叮嘱宋至诚买来给爷爷妹妹取暖的火炭。
炭火映照下的肖芸宁这会没有了之前西溪库的大大方方的样子，身上多了一些市井女孩该有的烟火气。
林清河朝肖芸宁说道：“你娘亲和弟弟在雄州城紫瓶巷子，现下十分安全。明天你可离开东京城，自去寻找他们。”
“你身上有功夫，自保应该无虞。”
说着掏出一袋银子，林清河朝肖芸宁说道：“这银子你拿在路上用吧。”
肖芸宁毫不扭捏，伸手接过银子，眨巴眨巴眼朝林清河说道：“你为什么救我？”
林清河说道：“相互利用而已。”
“那你为何不像哈撒那样用我娘亲逼我就范?”
“没必要。”
“你撒谎。”
“好吧，那可能是我那天听见你被哈撒踹在身上，哭又不敢哭，只敢在他走后偷偷呜咽，看你可怜吧。”
“只是可怜?也对。”
肖芸宁脸上有些失落，瞬间恢复了之前在西溪库时候的落落大方摸样。
“林大人天天公务繁忙，小女子就不耽误大人时间了。”
林清河转身就走，在他转身后，肖芸宁气得重重跺脚。
眼看着林清河走出房门，转身就要带上房门离开。
肖芸宁紧咬嘴唇，眼神坚定了起来，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林清河。”
正要离开的林清河把头探进屋来，这边肖芸宁一手把他拉进屋来。
然后肖芸宁又用自己的身子挡住房门。
“林清河。”
“嗯？”
“我北国女子，爱憎分明。我这一走，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你啦。”
“你曾说过，你也喜欢我这样的女子。”
“我，也喜欢你这样的男子啊。”
说罢，肖芸宁一拉自己的袍带，衣服顺着身体滑落在地。
屋外寒冬凛冽，屋内春色旖旎。
这一刻，功夫高如林清河，也是毫无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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