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撒将肖芸宁带离拍卖场之后,给了他希望,之后又将这份希望按在泥土里碾的粉碎。
他将肖芸娘带到了一个叫做见微司的地方,那里是辽国南院大王培养谍子的地方。
在那里,她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连狗都不如的牲口。没有人把他们这些贩卖来的南奴当人看,动辄打骂是家常便饭。
她每天要做的就是学会如何去杀人。
每天都有不听话的人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被抬出见微司。
而唯一支撑着肖芸宁坚持下去的就是娘亲和弟弟了。
但是当她第一次见到娘亲和弟弟的时候,她崩溃了。
她们过得还不如自己。被关在一所牢笼里,食不果腹,自己好歹还能吃饱肚子。
她心里的仇恨一直都在,而且日滋暗长。但是母亲和弟弟至少现在还活着,这成了哈撒牵制她的一条致命的绳子。
所以当她听说来东京这边当谍子至少可以让母亲和弟弟吃饱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第一个参加。
小时候父亲还在,家里条件不差时候学会的琵琶让她最终成为了去东京城的人选。
在这东京城里,她是西溪库里色艺双绝的花魁肖芸娘。
但是在哈撒眼里,她还是那条当初没花费多大力气从拍卖场里带出来的一条狗。
目前虽然现在娘亲和弟弟按那姓林的所说,已经从东京城里救了出来,但是焉知是不是又入了虎口呢?
突然她想起了那个布偶,对,布偶。
肖芸宁突然来了精神,这个布偶一直是放在自家雄州那个院子里边的,能拿到这个布偶,姓林的手下一定去过那个院子,那说不定自己的娘亲和弟弟还真的在这个院子里。
不然他们不可能找到这个布偶。
难道,那姓林的说的是真的?
…….
林清河从西溪库出来之后,径直奔向他和洪清池约好的地方。
没错,洪清池又因为一身出众的本事被林清河忽悠去当了“黑影。”
上次是刺客,这次更笋,假扮的是一个小贼。
当时洪清池内心是拒绝的,自己好歹也是当过将军的人,虽然只是一个从五品的游击将军,但现在林清河动不动让他做些刺客,小贼这些,自己不要脸面的嘛。
这次好说歹说,在林清河两坛好酒的诱惑下并且保证没有下一次,他才应承下来。
两人见了面,洪清池脸上表情凝重。
林清池还未来得及喘口气,洪清池急急忙忙的张口问道:“清河,这个女谍子叫什么名字?”
“肖芸宁?”
“是不是雄州人氏?
“对啊,洪老头,你怎么知道的?”
“她是不是有个弟弟叫肖云飞?”
“对的,我去,洪老头,你该不会当初背着白羽娘亲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滚你的蛋。只不过我今天在她屋里看见了那个琵琶。”
“那把琵琶?”
“对,那琵琶上边铭着一个肖字。我当初有个要好的袍泽叫肖成庆,两人约好谁后死就负责把抚恤银子送到对方的家里去。后来,他在幽州边境上先去见了阎王。”
“我之前从军中回来时,特意赶去了他的家叫肖家庄的,把银子送给了他娘子。”
“那个时候,肖芸宁才十岁出头,还是一个小丫头,那个时候,她家墙上挂着的就是这个琵琶。”
“之后,我来到京城,就和她一家断了联系。”
“清河,能不能留下她的性命?”
林清河说道:“哟,老洪头,你这是求我吧。那两坛酒?”
“还说啥酒,你要是能成,我再送你两坛。”
“那以后如果还需要你去出面当个小毛贼什么的?”
“随叫随到。”
“那好吧,我答应你,其实吧,我让文白俊和吕长方去了幽州城回来,弄清了事情原委之后,我就没有打算要她的性命,哈哈哈哈。”
“你个臭小子,欺负我老人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对了,洪老头,那哈撒功夫怎么样?”
“打你两三个不成问题,但是追我愣是没有追上,连影子都没让他看到。”
“你就可劲吹吧。吹牛皮的功力比你的的拳脚功夫强多了,拳脚功夫又比你喝酒功夫强那么一点。”
“你可以说我功夫不行,但你不能侮辱我的酒量。再给你说一件事,那哈撒今天追我的时候,我躲在暗处看的明白,此人面白无须,喉结也不明显,再加上辽国见微司的指挥都是阉人,我确信无疑他是个阉人。”
“怪不得这人给我的感觉阴气森森的,对了,我把你嫂子和你侄子安置在雄州一处安全的地方。”
“我嫂子?”
“就是肖芸宁的娘亲啊,你个老糊涂。”
“哎,这事办的地道,刚才不是说我的酒量不行吗?今晚回去我让白羽炒几个小菜,较量一番?”
“不要自取其辱。对了,你家闺女的做菜手艺,也就你觉得好吃。”
“其实吧,我也觉得不好吃。”
“哈哈哈,回去酒桌上见分晓。”
“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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