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到第七章:谁说我拿不出新策来?(求支持求鲜花求评价票)
胡亥得意洋洋,以胜利者的姿态撇了眼赢且,开口说道:
“六哥想要立功的急迫心情我自然是懂的,只是六哥你不能为了自己功劳便耗费我大秦物财人力去做无用之功啊!这次是几个招贤馆,无伤大雅,若是下次涉及军争,国战,又当如何?”
胡亥字字诛心,此言是想让始皇帝以及百官都对他赢且生出些许不信任,日后他赢且再建言,嬴政可就要好好琢磨一番了!
赢且镇定自若,面色不改,站起身子走到殿中,朝着嬴政一拱手,开口说道:
“父皇,儿臣从未说过要扩建招贤馆,其实儿臣以为,招贤馆固然有优点,但是缺点也不少。”
朝堂如同炸开锅一般,招贤馆的法条自战国时代秦国就在使用,可以说对秦的崛起帮助极大。
胡亥心下暗喜,这赢且也不过如此,当真是什么都敢说?逞威在口舌之利,哼,也得栽倒在口舌之利!
想到这,胡亥清清嗓子,做愤怒状咆哮:
“赢且,你好大的胆子!招贤馆之策亦是助我大秦崛起,现如今你却弃如弊履,莫非你还能拿出其他更优于招贤馆的法条来?若是拿不出来的话,哼哼。”
说着,胡亥也连忙起身,站到殿中,略微比赢且前面一点,他一脸正气凛然:
“父皇,六哥大肆批判我大秦先制,目中无人,自傲自大,儿臣以为不可不罚,望父皇明鉴!”
赢且嗤笑一声,目不斜视:
“谁说我拿不出新策来?”
闻言,朝堂为之一静。这招贤馆之策绵延多少年,这赢且居然说他有新策能替之?!
嬴政目光微亮,笑呵呵的看着自己这个六子,头一次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好好了解一下他了。
赢且俊秀面容上满是自信,不缓不急的开口说道:
“招贤馆胜在足够直观考察人才,但是效率低下,我大秦人口如此之多,想要步入仕途报效国家的人亦数不胜数,招贤馆并不能一个一个考察所有人。故此,也有不少人才流落民间。”
几个文官都是暗自点头,赢且说的是事实,招贤馆的弊端一直的不到解决。
赢且继续说道:
“我所设想的新策便是,举国开考招纳贤才,开科取士!凡所欲报效者皆可参与,无有门户之间,只要你有才,便可以入朝为官!且此策覆盖全国,尽最大可能网罗人才,或许会对世家造成一定冲击,但儿臣觉得,有利无害!”
这广阔咸阳宫中,沸反盈天。
赢且所说所想太过惊人,试考全国!人人皆可参与!
无论文臣武将都陷入沉思、争论,反复探讨此事的可行性!
“臣以为不妥。”赵高幽幽开口,百官议论皆寂,都瞧向这位陛下近臣,中车府令。
原本脸色苍白的胡亥惊喜,兴奋看着他的这位老师。
嬴政停止思索,抬眼看向赵高:
“你且说来。”
赵高点点头:
“臣以为,六公子所言,只是空想,不切实际,压根不可行!”
顿了顿,赵高冷漠的看了眼赢且,继续说道:
“举国开科?何起可笑?你要所有有志秦人都汇聚在一起考试么?哪来这么大的地方?如此多的人又如何管理?如何确保无人偷奸耍滑?这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敢问六公子,你想过吗?!”
胡亥兴奋,如同斗胜的公鸡般瞧盯着赢且:
“对,你想过吗?!”
赢且呢,压根不搭理这二人,缓缓说道:
“我方才所说只是概述,具体施行之法儿臣自然已经想好了。”
说着,他又往前走上一大步,掷地有声:
“为何要将所有人聚集在一起?简直荒唐!为什么就不能设下等级制度,一级一级筛考?各个县城一年举行一次县考,每一县前十者前往附近大郡参加郡考,各郡前十者再入咸阳参加会试,会试通过之人再来皇宫中由陛下亲自出题!”
此言一出,无论是那位九龙黑袍,还是左右丞相大小文官,都是眼睛放光,因为这位六公子所言,可行!!
“好,好,好!”嬴政忍不住连说三个好字,赞叹兴奋之意一览无余。
赢且淡淡一笑:
“细则我也想好了,县考通过而未过郡考者,可为一方小吏,但不入官身,亦可来年再考。郡考通过而未过会试者,可至地方县城任官。而会试既过者,自然在这殿前由陛下再考,再由陛下确定是下至一方做主官,还是入得朝堂做大员!”
言毕,朝堂上下,无人不为之震撼。
就是胡亥赵高也是呆呆得看着这位六公子,无话可说,无言以对。
“大才,六公子大才啊!!”
左相呆呆的说着,此言如同石子掷入平静湖面,打破了这朝堂寂静。
“是啊,六公子真是大才!”
“或许这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不知谁起的头,百官离席,皆拜:
“吾皇万福,吾皇万福!”
福从何来?从这开科取士而来,从这为天赐大才六皇子而来!
赢且微微笑着,一旁胡亥只觉得恍恍惚惚,怎么他的这位六哥摇身一变,从废物皇子变成国之大才了??
其实在场朝臣中有不少人对于赢且此策是深恶痛绝的,因为他们不少人都来自传承不绝的世家,此举相当于大大削减了他们世家子弟的仕途选择,要知道以前十官九世家,若是这科举真的推行,官中世家人的比例要少一半!
但是他们敢出言反驳吗?他们不敢。未来数年后恐有国战,始皇帝又是霸道无双皇威无上,这种总体来说利于国利于民的策他们可不敢阻碍!这种时候,一个世家跳出来反对,一个世家夷族,十个世家跳出来,十个世家夷族!
“众爱卿平身!”嬴政现在开怀极了,越看赢且越顺眼。
他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开口道:
“李斯王奂,你二人将科举之事落实下去!朕要在这几天内看到具体方案,推行全国!”
李斯、王奂:
“臣等领命!”
嬴政有和蔼的看向赢且说道:
“小六,你立了大功!可有何所求?但且说来!”
赢且刚想笑着出言婉拒,脑中系统声音响起。
【叮!】
【任务发布!任务内容:向祖龙要求太子之位并成为大秦储君!任务奖励:寿命五十年,三转金丹一枚!】
赢且嘴角一抽。
“启禀父皇。”
赢且拜身,一字一句的说道:
“儿臣本无所愿,但求,我大秦太子储君之位!!”
鸦雀无声。
整个朝堂鸦雀无声。
胡亥瞪大眼睛盯着赢且,微张着嘴巴,心下混乱极了。
他赢且怎么敢?怎么敢??
右相李斯踏前一步:
“陛下,臣觉得立储此等国家大事,急不得!想公子扶苏犹在长城边关,理应暂缓。”
左相王奂不甘落后:
“陛下,我大秦多年无太子,如今天榜面世,民心不稳,是时候立太子以震慑天下,平复惶惶民心!而公子且,称得上德才兼备,更是提出科举此等千秋国策,其功之高,理应为太子!”
李斯微微眯眼,撇了眼王奂,微不可察的冷哼一声。
左右二相这是第一次争锋相对,往日左相王奂权势稍低,向来是顺从李斯的,但是今天,他王奂要押宝了,押的就是赢且的大才!
嬴政听着下方朝臣皇子轮番进言,眼睛微微一眯,储君?好像是该立了!
嬴政一边思索,一边上下打量着赢且,目光威严神气。
不好!
胡亥赵高心头都是一颤,陛下在思索,也就是说,他赢且今日真的有可能成为大秦太子!!
巨大的危机感袭上胡亥心头,他眼中嫉妒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喷涌而出。
“不行,不能让赢且得逞!”这是胡亥的唯一想法,但是他该怎么办?直接出言阻止吗?旋即,他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赵高,赵高心领神会,但也是皱着眉头,一时间束手无策。
龙椅上嬴政沉思着,他皇子虽多,但有资格担任这大秦太子的寥寥无几,扶苏算一个,胡亥算一个,如今还要加上他这位锋芒毕露的六子。
扶苏智略有余,勇武不足,或者说是妇人之仁!而胡亥则是杀伐心狠够了,文韬武略却逊色很多,或许有才,但是无德。
赢且呢?说实话,就是他这位始皇帝,也看不透,摸不准。
或许,可以试试?反正废立储君不过就是他嬴政一句话的事情罢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赢且提出的科举制度,影响太深远!即便只是口头上一说,便能瞧出日后的远大光景!
想到这,嬴政下意识的点点头,就要开口。
一直观察着嬴政表情的胡亥心下一颤,恶向胆边生,勇敢胡亥,不怕困难!
“父皇!”胡亥出声了:
父皇,儿臣觉得立储之事尚可暂缓!”
情绪激动之下,胡亥心思百转,居然让他想到了一条可用之策。
于是他又说道:
“父皇且看,如今天榜降临,此才是我大秦头等大事!儿臣以为,倒不如以这天榜来立储!”
“哦?”嬴政饶有兴趣的开口:
“你且说说,如何依照天榜立储?”
胡亥眼中迸发些许光彩,朗声道:
“如今天榜上有言,万物皆分高下!何不就看看哪一榜哪一位皇子最先登上?若是同登榜单,当取排名高者为储君!”
胡亥越想越兴奋,过几天武器榜开,赵高那里可是藏有不少名剑!到时候他择优取一,何愁不登榜?而那赢且有什么?哪怕才学惊世,但他终究蛰伏太久,没底蕴!
朝臣又开始议论纷纷,都觉得此法不差!
九皇子嬴将闾进言:
“父皇,儿臣觉得十八弟所言可行!天榜为仙榜,细数世间万般上下,储君之位,自然要我等中的上者任之!”
他想法很简单,本来这太子的位子和他们这等边缘皇子注定没有关系,但是如今胡亥一番进言,等于是给了他们这些人一个机会!哪怕渺茫,但终究是机会啊!
嬴政又是略作思索,目光投向赢且问道:
“小六,你觉得如何?”
胡亥满是嫉恨,明明是他想出的立储之策,他这父皇居然去问那赢且的看法!
而赢且对于本该到手的储君位子又不明朗一事,倒是没有太大反应,冷漠的撇了眼胡亥,淡然开口:
“自然是由父皇决断。”
旁人以为他藏拙卖傻无有底蕴,实际上呢?靠着系统他赢且苟了八年,发展了八年,壮大了八年!他的底蕴有多深厚多可怖,只有他自己知道。
嬴政见状点点头,略略一笑,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那便依照胡亥所言,先登天榜者,当为我大秦太子!”
群臣皆拜,山呼万岁。
退了朝。
赢且独自一人昂首阔步的踏离咸阳宫,胡亥从侧边跟上来,冷冷的说: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哦?”赢且面带笑意的撇了眼他的这个十八弟,说道:
“怎么,十八弟这是对于先登天榜胸有成竹?让我猜猜,是不是几日后的武器榜?中车府令那儿收藏有神兵利器?”
胡亥脸色一边,惊呼:
“你怎么知道?!”
随即他反应过来自己失态,冷哼一声:
“知道又如何,到时候你就乖乖看着我登天榜,登太子!”
说着,胡亥阴狠的笑了笑:
“待我成就储君,可不会放过你!”
说完,胡亥高仰着脑袋,放快步子,跳上四角车辇离去。
赢且耸耸肩,没有放在心上。这时候,他身后传来呼喊声。
“六公子,六公子!”
赢且转身一看,正是朝中左相王奂。
王奂笑着走过来,笑着说:
“六公子今日言行当真叫人刮目相看!”
赢且闻言,做了个揖:
“不过是心中有些许谋策,觉得有利于国,有利于父皇,便就脱口而出罢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
“倒是多谢左相今日帮言,赢且感激不尽。”
王奂闻言一摆手,哈哈大笑道:
“六公子哪里话,老夫是真心觉得这太子储君之位非六公子莫属!”
犹豫了一下,王奂开口道:
“今日公子胡亥提出先登天榜为储君一事,想来是有些把握才这般说的,六公子大才,但是这么多年未曾招揽门客扩充府库,老夫担心六公子在这方面会稍微势弱,老夫好歹为相多年,若是六公子需要帮助,老夫还是可以伸把手!”
赢且温和的笑了笑:
“承蒙左相看的过眼,若是赢且有所求,恐怕还真要麻烦左相了。”
他并没有拒绝王奂,他知道王奂此举是在拉拢他,是在押宝。他赢且又不是那等孤高孤傲之人,朝中若是有人相助自然是极好,偶尔让左相帮点小忙,卖个人情给他倒是能加强双方的关系。
果不其然,左相哈哈一笑:
“不麻烦,不麻烦,能帮到六公子这般大才,是老夫荣幸才是!”
二人一老一少,一者朝中权贵,一者风光皇子,在这咸阳宫前躬身作揖,相互告别。
蛰伏八年,朝中大小官是赢且唯一没有触碰的领域,如今到算是在这若大朝堂有了他自己的势力,左相一脉,虽然弱势于李斯,但也不可小觑。
回到洪元殿,赢且神色刷的一下严肃起来,哪里还有方才咸阳宫中时候的闲适淡然?
娜塔莎见状一脸疑惑的问道:
“指挥官阁下,发生什么事了?”
赢且摆摆手,苦笑道:
“这到手的太子位可能要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