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
纲手冷静下来。
也许是将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长长呼了口气，滚烫的脸也恢复了正常。
再次看向隔壁椅子上的少年。
四目相对...
纲手有些不好意思，但却发现对方比自己目光还要先躲闪。
这一下让她发现了新大陆似的。
嘴角一勾，挪动身子就坐了过去，笑道：
“我自认为自己还不错，你要是拒绝我或者嫌弃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
“....”
凌月心态崩了啊。
你们千手一族别这么耿直好吗？
“行了行了，有些事你回去问你奶奶吧。”
凌月摆了摆手。
根本不敢直视这女人的眼睛。
不然又会引起什么没必要的误会。
但这种反应在纲手看来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纲手笑道：“你害羞了？没想到你还是个不坦率的人呢。”
凌月一怔！
这一顿少女的自爆，释放过后突然御姐起来了？
这短短的一瞬间，你思想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是说女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我告诉你，你别过来啊，我承认你很迷人，但是猥亵儿童是不对啊。”
“儿童？你哪一点像儿童了？”
“....”
我的六道仙人啊。
你也太会撩了吧。
饶了我吧。
“绳树想跟你学学，你有时间帮帮他。”
见凌月要跑路，纲手正经了些。
凌月无语道：“我没空。”
“他都叫你姐夫了，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纲手笑道。
“.....”
一定要回去掐死那个二货才能泄气！
“行行行，你放开我行吗，我不需要你按摩。”
要不是三代火影是因为觉得自己废物，然后甩给纲手，凌月早就跟纲手硬钢了。
现在没有引起三代火影的注意，倒是不用做到跟纲手翻脸的地步。
至于这份孽缘。
先冷静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吧。
溜了溜了。
看着逃跑的凌月，纲手嘴角挂上一抹笑意。
小样，还不是个纯情的青春少年嘛。
还真以为多大胆呢。
不过回过神来，又将目光看向家里。
奶奶真的知道什么吗？
....
....
“奶奶，你对三代火影怎么看？”
纲手回到家里，找到了漩涡水户。
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漩涡水户满是皱纹苍老的脸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
沧桑的眼底光芒一闪即逝。
好似庆幸，又好似在忌惮。
也许是有心无力，也许是真的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年事已高的她早就不过问村子里的事情了。
漩涡水户只想这样慢慢寿终正寝。
在仅有的余生里好好看着孙子和孙女的安安稳稳成长而已。
今天孙女来找自己，欲言又止很久。
她本以为高高兴兴是纲手要说男朋友的事情了，没想到却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而且不再是‘猿飞老师’，而是三代火影。
变得陌生了呢。
她不希望纲手问这样的问题。
她也不想问答这样的问题。
但看到纲手那认真的眼神时，她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是个强大的火影，也是个热爱村子的火影，有了他，村子会变得和平安定起来。”
想了想，漩涡水户如是回答。
但纲手要的不是这样千篇一律的答案。
“奶奶真的这样想吗？”
纲手注释着漩涡水户的眼睛，神情很认真。
漩涡水户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躲闪。
但被纲手捕捉到了。
这一刻。
她甚至感觉这个老人身上的担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重很多。
仔细看去才发现，原本强大无比的完美九尾人柱力的奶奶身子瘦弱了太多。
枯槁的手不再像以前那么有力了。
她甚至有些后悔来问这种事。
这种事应该自己去摸索的，而不是来这么目光直视让奶奶为难。
“傻孩子，不用愧疚，我还精神着呢。”
漩涡水户感知何其敏锐，自然看出了纲手的情绪变化。
她叹了口气，没直接回答话题，而是问道：
“是他跟你说的吗？”
所谓的‘他’自然是指纲手未谋面的男朋友。
“奶奶，我真的没有谈恋爱，绳树他胡说的，只是加藤断他有些不良嗜好，我不喜欢他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纲手矢口否认。
她不想将凌月牵扯进来，不然刚建立的仅有的联系可能会瞬间消失。
见状漩涡水户也不纠结。
她一向是个开明的人。
不愿意说也好，不喜欢也好，都随年轻人自己去吧。
沉默片刻...
漩涡水户眼神复杂起来。
“有些事情确实是你爷爷的心愿，我尊重他。”
“我能做的就是看着你们好好长大，在仅剩的时光里看到你们能幸福。”
“对人朋友也好，对世界也好，对爱人也好，对村子也好，有些事情都是需要你自己去摸索。”
“我的答案不一定是你的答案，你有自己的想法，无论你怎么选择，奶奶都会支持你。”
纲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老人好无奈。
眼神里全都是宠爱的光亮。
但除了这份宠爱之外却好像有很多不安。
而那些不安她不想去碰也不想去说。
但最终又给了纲手选择的机会和支持。
仿佛她的光亮只能照到那种程度了。
“谢谢奶奶，我知道了。”
纲手不再想去过多打扰奶奶。
有这份支持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帮助了。
剩下的事情就是应该自己去处理了。
她还记得凌月那天事发之后说了一句话——
【喝，看样子打仗并不能提升你的智力和眼光，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小公主呢，这种理由你想不通，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告诉你？】
是啊，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呢。
这种事情想不通，又有什么资格去麻烦一个年迈的老人？
这根本就不是三忍该有的气魄。
也不是一个孙女该有的孝顺。
“那个小鬼说话还真是直接呢，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纲手心里暗暗苦笑一声。
“今天猿飞找你过去是为了收弟子的事情吧，怎么样，有看上的吗？”
漩涡水户见气氛凝重，转移了话题。
纲手回道：“他建议我收日向凌月为弟子，不过我只是答应他考虑考虑。”
“搜嘎。”
漩涡水户好像明白了什么，笑道：“这样也好。”
收个咸鱼做弟子，平平淡淡过一辈子。
不出成绩就不用承担风险，也许不是一件坏事吧。
随后又补充道：“有时间叫他来家里吃个饭吧，好久没看看他了，也不知道来我这里串串门，要好好说道说道才行。”
言语之间带着对小辈的嗔怪和喜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