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念和木念相互看了一眼,面色沉重。
“我听见了山的另一边,传来了巨大的声响。”宽念先开了口。
“我也听见了。”木念附和着。
“没错,那就是昨晚发生在另一边的泥石流,所造成的声响。这么大的声音,那时还没入睡的你不可能听不见。”
“除非,那时你的耳朵里充斥着瀑布的水流声,而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
新一的语气越来越有力,真相昭然若揭。
天永住持呵呵笑道:
“我上了年纪,耳背听不见,有什么奇怪的?”
“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哦。”
“住持,铁证就在眼前,你还不承认吗?”
这时,小兰将刚刚新一捡到的木块,递到了目暮警官手里。
木块已用塑料袋封存好。
“目暮警官,我敢肯定,这块木板的胶带上,还残留着天永住持的指纹。”
“只要回警局一化验,结果自然知晓。”
天永住持的脸颊肌肉,不断抽动着。
他那双浑浊的眼珠,藏在眉毛的阴影里。
良久,他缓缓开口:
“没错,是我杀了忠念。”
“住持,你……”其他三名僧人都难以相信。
“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孙女菊乃。”住持娓娓道来。
“菊乃在小时候,就与一家大寺院的继承人订了婚约。”
“可是,她来山泥寺散心时,遇见了忠念。”
“他们两人竟然背着我偷偷恋爱了,还商量着要私奔。”
“要不是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
“我绝不允许菊乃嫁给忠念!她只有嫁给大寺院的继承人,才会幸福!”
“恐怕,你看中的是大寺院的资产吧,菊乃嫁给他,你的后人,就能继承那座大寺院不是吗?”
新一一边说着,一边从修行室的门口走了进来。
天永住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竟一时语塞。
“爷爷!”这时,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众人看过去,发现是门口站着一个短发女生。
泪水在她的眼里打着转儿。
“菊乃……”天永喊出孙女的名字,脸上露出了惭愧之色。
“爷爷,我刚刚都听见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和忠念真心相爱,为什么你不能成全我们?”
“忠念死了,我也不会再嫁给那个继承人。”
“菊乃你……”天永脸色铁青。
菊乃则擦着眼泪,扑到外面走廊上,搁放忠念尸体的担架旁。
“忠念,你醒醒啊,忠念……”
菊乃泣不成声,其余人听闻,无不感到一阵悲痛。
“警官,你带我走吧。”天永将手伸向了目暮警官。
一双镣铐,铐在了他的双手上。
两名警员,押着天永往外走去。
经过新一时,天永停下脚步,瞥了他一眼:
“小朋友,你看上去年纪小小的,推理能力竟然这么厉害。你到底是什么人?”
工藤新一勾起嘴角,朗声说道:
“我叫工藤新一,是一名初中生侦探。”
“初中生……侦探?”天永满眼的震惊,随后又平静下来。
“我缜密的作案计划被你识破,我输得心服口服。”
说完,天永往外走去。
最后经过菊乃时,他又停了一下:
“菊乃,爷爷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听到天永这番话语,菊乃趴在忠念身上,哭得更加厉害了。
天永的背影渐行渐远。
警方,工藤新一和毛利父女,坐上了回程的警车,一路往米花市驶去。
到了警局,已是下午。
新一陪同目暮警官进去录口供。
刚录完时,一个留着寸头的矮胖青年男子闯了进来。
“警官,我哥哥在哪里?他真的出事了吗?”他挡在目暮警官面前。
“你是?”
“我是忠念和尚的亲弟弟,今天上午接到通知,说我哥哥在山泥寺遇害,让我到警局来一趟。警官,让我见见我哥哥吧。”
‘他应该就是秀念了。’新一想道。
新一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手臂:
“秀念,你要好好活着,为了你的哥哥。”
随后,新一转身离去,逐渐西沉的夕阳,勾勒出他瘦长的身形。
‘秀念?他为什么叫我秀念?’
青年男子眨巴着迷惑不解的眼睛,目送着新一的身影,消失在警局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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