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励精图治,再造乾坤,功盖天下,我敬之爱之,太子殿下也是宽仁有道,勤政爱民,我甚为敬佩。”
李景隆由衷的夸赞。
“是啊,我皇爷爷和父王为大明做了太多,可惜我现在年幼无法为皇爷爷和父王分忧。
一想到这,我就忍不住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快快成长。”
朱雄英表现的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殿下无须如此,朝堂上还有着诸公为大明鞠躬尽瘁,虽然家父甍逝,可我必将继承家父遗志,为我大明死而后已。”
这个时候,朱雄英好像想起什么,一脸高兴的看着李景隆,显得极为亲密。
“表兄,你说的对啊。”
“嗯?!”
“表兄韶华之年,不正是报效朝廷,为君父分忧的大好年华吗,难道表兄只想做个一辈子荫蔽父亲功劳下米虫?
现在我大明内忧外患,人才凋零,不正需要表兄这样的有志之士。
而且现在建功立业的机会遍地,表兄难道就不想抓住时机,做第一个一门二王的功勋之家?”
这一番话说下来,让李景隆不觉有些上头,总归是太年轻了。
当他听到一门二王的时候,激动的心情更是难以掩饰,下意识的拿起筷子夹菜。
不过,回过神后马上丢下筷子请罪。
看着自己这顿忽悠有了成效,朱雄英图穷匕见了。
“听殿下一番话,胜读十年书,九江自幼熟读兵书,又有家父教导,自问在兵事上有些才华。
此次守孝结束,九江便向圣上自请为将,前往北境,此生不灭大漠誓不回京。”
李景隆说的是慷慨激昂,气势雄浑,很有感染力,差点真的要跪地发誓,幸亏被朱雄英拦住了。
自请为将,还是不必了。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朱雄英回应道,
“表兄看来是曲解我的意思了。”
“……”
见李景隆依旧激动,却稍显茫然,他接着说,
“蒙元是我大明头号大敌这没错,可我大明兵强马壮军中更是名将如云。
除了傅国公、冯国公、汤国公这些老帅外,还有永昌侯蓝玉、西平侯沐英、长兴侯耿炳文、延安侯唐胜宗、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
这些沙场宿将皆是战功赫赫,能征善战,可见我大明并不缺名将。”
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李景隆还是觉得太孙说的是对的。
他认为自己现在或许比不过上面的那些老帅,但是未来不一定会比那些侯爵们差。
他是有些自傲可还没有到自负的地步。
“殿下不想我去军中?”
朱雄英当然不想让他去军中,和叫门天子并称为大明双战神的玩意,他必须果断的绝了对方入朝为将的机会。
“表兄熟读兵书应该知道,行军打仗重要的不仅仅是能征善战的将领。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更为重要的是粮草啊,表兄是否同意?”
“当然。《孙子兵法》中就说道‘国之贫于师者远输,远输则百姓贫;近师者贵卖,贵卖则百姓财竭,财竭则急于丘役。’
这就足以说明了粮草的重要性了。”
李景隆这一说话便是引用孙子兵法中的言论,想来的确是熟读兵书。
不过,回答朱雄英的话后,他更加迷惑了。
“殿下既然觉得我无需从军,却又在强调粮草的重要性,恕九江实在不解殿下何意,还请殿下明示,也好为九江指条明路。”
朱雄英呵呵一笑。
“我大明既非兵不多,也非将不广,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河道治理、水利建设、迁民安置,城池修缮,九边军饷……,哪一项不要耗费大量钱财。
国库空虚,户部尚书曾泰快要去卖字画书籍来填,就连皇室内库也是无一分余钱。
皇爷爷和父皇带着后宫节衣缩食,我皇祖母更是女工不断。
我实在是心有不忍啊,表兄!”
李景隆被朱雄英这番话深深触动,看着朱雄英泪眼欲下的模样,当即表决心,只要殿下吩咐,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是当朱雄英将计划和盘托出的时候,他傻眼了。
“殿下,你这是让我从商?!”
“当然不是,你就是我在外的代言人,替我宣传推广要卖的东西,协调好那些与你交易的商人就行了。”
看着李景隆一脸难色,朱雄英接着忽悠,
“这是为了缓解国家的困境,于国有功的事情,表兄还犹豫什么,本宫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朱雄英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强硬,不过李景隆依然没有搭话。
奉着胡萝卜加大棒的策略,他又说道,
“此事若成你曹国公府可享一成的利,而且本宫保证这只是你晋升之阶,不会让你一直兼着这个差事的。”
听到这,李景隆才眼前一亮,躬身抱拳道,
“臣定为殿下办好此时。”
“不过,殿下是要卖什么东西,可有成品让臣看看,也好向朋友世交们推荐?”
“现在还没生产出来,等出来了我会先让你适用的。”
“……”
突然,李景隆感觉自己跳了进了一个大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