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法……”
和慕容剑心的交手中。
李牧明显感受到，慕容剑心施展的剑意很古怪。
面对慕容剑心的剑意，李牧竟感觉自己在和天地对抗。
太初之眼的视角下。
证明慕容剑心确实能引动因果法则，化作攻击手段！
这种奇特的剑意，着实惊人。
即便是无缺境强者，一不小心都要中招！
好在，李牧实力足够强大，三百倍不灭金身，加上太初之眼，以及虚空掌控者的底牌，使得他还能游刃有余。
而且，虽然慕容剑心的剑意很强大。
但也不是没有缺点。
其最大的缺陷，便是太完美了。
这并不矛盾。
物极必反。
慕容剑心的剑意，过于强调合乎规则，导致其犹如机械一般，精密有余，却缺乏灵动。
面对这种攻击，李牧凭借太初之眼，能轻易推测慕容剑心的攻击趋势！
可以说，现在的李牧，随时都能击败慕容剑心！
不过，李牧并没有这样做。
他能感受到慕容剑心那恐怖的潜力。
所以李牧更期待，她能突破瓶颈，真正成为自己的对手！
一枪逼退慕容剑心，李牧开口问道：
“你的剑意是什么？”
“天道剑意。”慕容剑心清冷的声音响起。
天道！
李牧有些惊讶。
天道是统管世间一切的最高法则。
因果轮回，万物生死，都是天道的一部分！
慕容剑心的剑意，竟敢以天道为名，着实是惊人。
“难怪我对战时，感觉整个天地都是我的敌人，天道剑意，名副其实啊。”
感叹之中，李牧接着问道：
“这剑意是和你的体质有关吧？”
慕容剑心点了点头。
“天道剑意超越一切剑意，只有天道剑体才能孕育。”
世上的天骄果然是没有穷尽的啊。
李牧有些感叹。
拥有天道剑体的慕容剑心。
其前途不可估量。
成就武圣对慕容剑心而言，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甚至是超越武圣，达到前无古人之境，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慕容剑心显然是走上了弯路。
李牧沉思片刻，直言不讳道：
“恕我直言，你的剑意不像是天道之剑。”
“为何？”慕容剑心的手微微一颤。
李牧也没隐藏，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你的剑意太合规矩了，像是一台机器，没有任何感情，与其说是天道之剑，倒不如说是太上忘情的无情之剑。”
无情之剑……
慕容剑心默默品味着这四个字。
良久，她抬起头，目光坚定：
“天道本无情，我的剑意既是天道剑意，也是无情之剑。”
李牧笑了笑，问道：
“你若真的无情，那你费劲心力的追求力量干嘛？”
慕容剑心愣住，她欲言又止，清冷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人皆有七情六欲。
这是人的本能。
现在慕容剑心这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
没有体验过七情，没享受过六欲。
居然就走上了太上忘情的道路。
看破红尘，才能斩断红尘。
太上忘情没错。
无情之剑也没错。
错的是慕容剑心在不谙世事的年纪，走上了这条路。
看着呆滞的慕容剑心，李牧接着说道：
“有无相生，这是天道至理，你说天道无情，那有情又诞生于何处？”
这句话让慕容剑心彻底陷入呆滞。
令世人艳羡的天道剑体。
给慕容剑心带来的不仅是耀眼前程。
还有慕容家族的举族期盼。
整个家族的未来，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压在了慕容剑心身上。
为追求极致的力量，逼得慕容剑心走上太上忘情之路。
但人的情感是抑制不住的。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
正值青春年少，多愁善感之际。
所有的压力被无限放大。
已然成为慕容剑心的心魔。
使得她的天道剑意陷入瓶颈。
若心结不解，慕容剑心这尊天才将止步于此。
如今李牧这番话，无异于让慕容剑心直面自己的心魔。
在慕容剑心进行激烈的心理斗争时。
慕容家族祖地。
天绝剑圣慕容寒，满是震惊。
“这年轻人到底什么来头。”
有无相生一词，出自道经。
是上古圣人李耳所著。
但这世界并没有李耳，更没有道经。
慕容寒听到这四个字时，简直如雷霆贯耳，诸多疑惑，豁然开朗。
震惊之余，慕容寒看向了自己重孙女慕容剑心，眼中掠过几分心痛。
“唉~，这些年，是我们错了。”
与此同时。
各大学院的教授。
数不尽的顶尖世家高层。
都因李牧那一番话陷入深深的震撼。
境界越高，便越能感受到道经之玄奥。
如今李牧说出道经中的哲理。
对整个世界都是一场冲击！
直播间的弹幕，更是因此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各种观点层出不穷。
但就是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
最终，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默默看向李牧。
他们想知道李牧的观点。
此刻。
慕容剑心也抬起了头。
和之前的冰冷相比。
慕容剑心眼中多出了迷茫。
“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
这个问题，既是问李牧，也是在问自己，同时也是问她的家人。
看着迷茫的慕容剑心，李牧缓缓说道：
“天道无情亦有情。若不能随心所欲，纵登顶至尊，也只是力量的奴隶，绝非至高无上的天道！”
一瞬间。
所有观看直播的人都心神一震。
“若不能随心所欲，纵然登顶至尊，也只是力量的奴隶，这句话好强的气魄！”
“说来也是，这个世界，又有几人能做到随心所欲。”
“如此年纪就有这般感悟，李牧是个有信念的人啊。”
……
联邦亿万观众。
众多顶尖院校教授。
各大顶尖家族高层。
都在为李牧而感到惊叹。
即使是屹立在世界之巅的慕容寒，眼中也满是欣赏：
“此子前途，绝不下于武圣！”
无数人为之震撼之中。
慕容剑心的内心，也在经历一场冲击。
过了许久。
她眼中迷茫一扫而空。
像是拨开乌云一般，流露出璀璨的光芒。
忽然，慕容剑心笑了。
冰山崩塌。
发自内心的笑容，让慕容剑心那绝美的面容，绽放出无尽魅力。
“谢谢你。”
随着慕容剑心的道谢。
她所有的心结都已解开。
那强悍的天道剑意，也在经历一场蜕变！
李牧也笑了。
他并不是在为慕容剑心解开心结而高兴。
而是在为一尊强大对手而开心。
“就用你刚刚突破的剑意，继续这场决斗吧。”
“正有此意。”慕容剑心点了点头。
下一刻。
蜕变后的天道剑意，携裹更强威势，轰然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