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锦衣卫的诏狱逛了一圈,周显感觉长知识。
各种奇奇怪怪的刑具,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后世的都是小儿科,跟祖宗学的。
有拶指、夹棍、剥皮刀、夹舌钳、断脊针、堕指锥、刺心钻、铁竹签,烙铁……
“叫你准备好的东西弄好了没有?”这地方,周显是不怎么想待了,还是得快点回家陪媳妇。
“回驸马的话,都准备好了。”锦衣卫副指挥使王鹏翀递给周显一叠材料。
“驸马,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被陛下知道了……”刘宝根有些吞吞吐吐的,这驸马操作也太秀了。
人还没抓进来,就让人准备好了‘罪证’,毫无疑问,全都是编的,一股脑的把这次的刺杀全都推到孔士聪头上。
最可怕的是,他还让王鹏翀在‘罪证’结尾说孔士聪还有同党,正在严加审问,过几天就会有结果。
合着,估计后面你看谁不爽,谁就是同党了呗。
“什么父皇知道了?父皇知道什么了?这就是证据,铁证如山啊!”
周显打断了他,目光如炬,审视着他们。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们两个反骨仔,要是敢向皇帝打小报告,就死定了。
王鹏翀身体一颤,立刻说道:“对,铁证如山,孔士聪胆敢刺杀驸马,简直罪该万死!”
说完,立刻瞪了刘宝根一眼。
毕竟混了这些年,他还是有眼力劲的,立刻点头说道:“驸马断案如神,孔士聪就是此次刺杀驸马的原凶。”
“不错,不错,你们两个很有前途啊!”周显很高兴,拍着他们的肩膀鼓励着。
“都是驸马慧眼识珠,伯乐遇到千里马了。”王鹏翀很臭屁,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他算得上明珠?千里马?
顶多是一匹老马。
“加紧审问,我要结果,如果不是他们安排人刺杀的本驸马,也想办法审出他们其他的恶事来,
从尿裤子开始,他们做过每一件的恶事都不要放过,哪怕是六岁的时候,偷看了寡妇洗澡,都要记录在案!”
周显悄悄的对他们吩咐着,他不相信大明现在的文官有干净的,家里那么多家产,能干净吗?
真正干净的60多年前就死,他就是海瑞。
“是!”刘宝根已经习以为常了,跟着驸马混,必有有一颗强大的心脏。
王鹏翀则有些吃惊,还有这操作?
“怎么,你有问题?”
“没……没有!”
“好好干,跟着本驸马混,银子的,花魁的,大大的有!”
“……”
还是要经常鼓励手下,画一画大饼的干活,必须的有。
不过,周显用的是马良神笔,画的大饼都是真的。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怎么可能?
他一直都是是用最好的饲料喂的马儿,这你还不跑?
宰了,吃肉!
……
周显刚刚回到周府,王承恩就来了。
“哎呦,王公公,稀客啊!”他一点都不想见到王承恩,每次他来多半是崇祯召见,一召见,就是挨批评。
“驸马,陛下召见,快跟杂家走吧!”王承恩说着,还仔细打量周显起来,怕他又一身血,或者邋里邋遢的见崇祯,
总是这么搞,他都有心里阴影了,殿前失仪啊,显得他不称职一样。
“父皇又找我啥事啊?”
“哎呦喂,我的大驸马,您就别闹了,你抓了刑部尚书孔大人,百官都弹劾你呢,要陛下严惩不贷,您要是几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估计得受大罪!”
“哦,原来是这件小事情啊!”周显装作一脸的恍然大悟。
“这还是小事情?都快捅破天了,现在太清殿都还跪着要求陛下严惩你的文武百官,陛下也没有法子了。”王承恩很无语,这驸马咋这么不省心呢?
“我前脚刚刚抓了人,他们后脚就去弹劾我,这消息够快啊!莫不是天天派人在孔府门前守着的?”
“驸马,京城官员门住的宅子,就那么大点地方,他们的消息当然灵通,
您就快跟杂家走吧。否怎陛下都等急了。”王承恩连忙拉着他就要进宫。
“慢着,这事好解决,这是孔士聪花钱谋杀我的证据,你叫给父皇,那些官员就会闭嘴,再说了,父皇让我全权处置,关他们什么鸟事?”
周显说着,把王鹏翀给他的‘证据’递给了王承恩。
“驸马,您还是跟杂家去一趟吧,当面跟陛下禀明实情!”
“我就不去了,昨晚和刺客血战,伤了心神,要好好修养,而且公主受到了惊吓,我得好好陪着她,万万不可马虎大意,捞下病根怎么办?”
周显可不想去见崇祯,总感觉他能看穿自己的心思一样,更不想和一群所谓‘忠君爱国’的大臣相互扯皮。
还是陪着自己的小媳妇更重要!
“唉,好吧!”王承恩无奈,谁叫你是驸马,更是陛下的大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