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词夺理说道:“功名利禄只是俗人的追求,一辈子庸庸碌碌皓首穷经死读书,只为了一个功名,写的婆娘裹脚布一般的烂文章,又要逢迎拍马,瞒上欺下,何其无趣?这等禄蠹,不做也罢!”
贾晨哈哈大笑:“哈哈!贾宝玉,你太虚伪了。你这种人,其实也不过是只想什么都不做,只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做一辈子闲散贵人罢了!你叫食俸禄的人为禄蠹,那你又该被称为什么呢?”
贾宝玉又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没想到,贾晨的口舌竟然如此犀利。
简直就是字字句句都诛心哪!
贾晨等了一会。
见宝玉不说话,他就继续说道:“你这种人,可以称之为米虫!俗称寄生虫!你觉得这称呼合适否?”
贾宝玉气坏了。
偏偏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驳斥贾晨,只能是跺跺脚说:“你,你只是嫉妒我!所以才如此恶毒攻击我!你太过分了!”
贾晨哈哈大笑,他指了指自己鼻子说:“我,会嫉妒你这样的米虫?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除了投胎技术高了点,还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
“宝玉啊!别生气!气坏了这里也没人会把你搂在怀里心呀肝呀的疼你!”
“我刚刚所说的话,可以说都是逆耳的忠言,如果你能听得进去,没准你这辈子还不会那么悲惨!”
贾宝玉气哼哼地说:“你诅咒我也没有用!此生我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比你尊贵一百倍!你这样没素质的下等人,只配在穷困潦倒中过完余生!”
贾宝玉这是真的恼羞成怒了。
所以,他用自以为的狠话开始回怼贾晨。
贾晨笑道:“你以为我会穷困潦倒?而事实上,我现在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还被宁国府这边当家人奉为上宾,你说可气不可气?”
贾宝玉显然根本不信,他冷笑说道:“你不过宁府老爷们养的一条狗而已!待我现在就去找珍大哥,让他将你赶出宁府!”
贾晨懒洋洋说道:“你说反了,宁府的老爷们在我面前才是真的狗!宝玉啊,不是我说你,你长点心吧!贾珍其实对你并不感冒,你此去只能是自取其辱而已!”
“好狗,不送!”
贾宝玉就怒气冲冲和贾蔷一块儿离开了宁国府的东跨院,他朝贾珍住处而去。
贾珍正好在家,他正在舞刀弄枪打熬身子骨。
“宝玉,今是那阵风把你给吹过来了?”贾珍看见贾宝玉,停下来擦了一下额头的汗问道。
贾宝玉便说:“珍大哥,我过来是想问问,贾晨可是你的门客吗?”
贾珍翻了个白眼。
那小子要是我的门客就好了。
那就是个骑在我脑袋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的恶棍!
贾珍不悦地说:“问他干什么?”
贾宝玉说:“我方才好意去拜访他,想要和他交个朋友,没想到,竟然被他羞辱了一番。我有些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过来请你帮我出一口气。”
“能不能将他赶出宁国府?让他颠沛流离,永无安身立命之地?”
贾珍笑了笑。
搞了半天,贾宝玉竟然去主动招惹那个恶棍。
这才是自取其辱。
贾珍就喜欢看贾宝玉吃瘪,他心情大好说道:“宝玉啊!我也不瞒你,你想要我帮你出头,恐怕不太可能!因为,贾晨是我爹的师父!”
贾宝玉大吃一惊:“啊?莫非,他真的会一些仙家手段吗?我怀疑只是骗人的戏法吧?大伯父不要被他骗了。”
贾珍笑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宝玉,你既然受了羞辱,应该去让老太太为你出面。老太太若是说句话,那收拾个贾晨还不是探囊取物一般吗?”
贾珍这就是在使坏挑唆了。
贾晨把宁国府这边闹得鸡飞狗跳。
贾珍身为贾氏家族的族长受尽了屈辱。
他觉得,自己应该祸水东引,让荣国府那边也吃吃苦头。
贾宝玉犹豫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今次受辱,不过是一件小事。
如果只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打扰祖母,被父亲知道了,又该训斥自己不孝了。
从贾珍那里出来,贾蔷撺掇说:“宝二叔,该死的贾晨如此羞辱咱们,岂可善罢甘休?应该在老太太那里告一状。老太太最是疼你,若是知道你被那混账东西欺负,她一气之下,肯定会命我义父请家法!”
“到时候,把他给乱杖打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