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抬出现场的两工匠情景,杨厂长猛地站起,心中疑惑如潮水涌起,主要是因为他们俩的造型实在太出格、离奇。
难以理解他们的行为,但显然这不是光彩之举。看着眼前景象,他内心怒意飙升。
另外,刘海中的头顶仿佛还积留着污垢,加上若隐若现的恶臭,连傻子都能嗅得出异样。由于厂长杨先生在外进行考察学习,所有的工厂事务都是由李副厂长暂时主持。
针对李副厂长的问题,回答毫不含糊。
哦,那...杨厂长。
据说钳工区内部出现了点儿冲突,并没有完全解决。毕竟,你刚才提起要召开大会嘛……
于是,李副厂长谨慎地开口。
李副厂长感到颇为棘手,他意识到自己的副职身份使处理事务颇显困境。原应全员参加的全厂大会,就算不叫出易中海,杨厂长也终归会私下询问关于他的事。
到时候,厂长可能会质问他为何不让重要技术员工参加。对于这个问题,他无从狡辩,不能向易中海说谎,怕万一惹火杨厂长,让他代易中海背锅。这样做岂不是间接成为帮易中海上阵?
更何况,在这种尴尬局面下让别人代背黑锅,并不符合李副厂长的利益考量。他绝不会让自身因琐事陷入被动的局面。
台上管理层悄悄交流,工人们私下也同样热议不断。众人掩鼻躲避的同时,知情者纷纷对不清楚真相的同行绘声绘色地讲述。
嘿,大家伙,发生了啥情况呀,知道的来说说?
听说是易中海偷东西被抓个正着!
不对,我听说刘海中有嗜好,爱食用……哎,你们懂我的意思就好。
你们都不太清楚啊,据说俩老头子关系不清不楚的!是在工作时私底下……
你没见易中海裤裆那被撕裂一大片么,这就……
但怎么还拿着工具?干那种事应该找个隐蔽处啊,怎么会在油腻的设备边儿上演啊?
这就不太懂了吧?那工具可能是……
旁边,陈飞几乎快被这场“瓜田李下”的戏份逗笑,实在得为围观群众们丰富想象力点赞。
短短时间里,易中海与刘海中两人已被“编织”出至少七八种版本的故事。
无论哪种版本的叙述,工人们都是眼见为实,他们的眼神中充满着对易中海和刘海中的鄙夷与厌恶,仿佛他们身处一个空旷的区域,远离着人群。
此刻,易中海和刘海中周围的氛围早已尴尬且被孤立,所有的工人都远远地捂住鼻子,带着嫌弃的情绪躲开。厂长杨某面对现场略显失控的局面,眼中充满愤怒,他盯着副厂长安李呵斥:
“你蠢货!”
“你怎么当副厂长的?!”
“这么丢脸的事,你也拿得出手炫耀吗?!”
“这么多人看见,事情传出去的话,你叫我红星轧钢厂颜面何存?!”
对于这个突发的问题,厂长杨的震怒可想而知。作为厂里的领导者,一旦这事被人知晓,他如何能在业内立足?
听到这一席严厉批评,副厂长安立刻警醒,自知疏忽且过于自私。他连忙道歉:
“杨厂长,我现在马上处理。”说着,他低下头,急忙离开了领导位置。
对刚才的两个工人大声喊道:“你们快把他俩抬回去,别让人看了笑话!快点!”
被呵斥的李副厂长心头虽怒,但看到两人狼狈的模样,终究下不了手。易中海和刘海中的面色顿时难看无比,暗骂他可能费尽心机地把他们拉到众人眼前,竟是想炫耀一番。
就这样,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被抬回到车间。厂长杨深感气氛紧张,这场闹剧已无法继续,他只好直接散会,让员工们都回去工作。
此时还有什么开会的意义呢?简直是耻辱加一层。于是,厂长杨以及其他领导围聚在车间内部,对车间主任质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跳过了副厂长安李直接发问。
没等车间主任回答,陈飞抢先说:“杨厂长,易中海窃取了我任务中的零件,使得我们组的任务无法达成。也许我的设备也被他动手脚,这会我们都当场抓住了他的把柄。”
陈飞坚定地看着杨厂长,他是当事人,他的说法毋庸置疑。
并不需要太过明言,关于这其中的关键,陈飞身为厂长,心里十分清楚。
车间主任上前查看设备,确实发现了故障。
杨厂长自然明白易中海的真实意图。
不过他万万没想到,身为资深技工的易中海竟会干出这种卑劣之事!
杨厂长意识到这几天自己不在,钳工车间肯定有状况发生。
不错,更换陈飞晋升名单的决定是他在外的那几天发生的,所以他毫不知情。
老资格的技术工人,是不会毫无理由地去针对学徒的!
厂长恶狠狠瞪着李副厂长,后者则目光闪烁,一副受责备的表情。
“刘海中,你怎么也牵扯进来了?”
杨厂长愤怒地看着刘海中,一个锻工被扯入这场纠纷,更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
“我……”
“呃~~”
刘海中支吾许久,还是未能言喻,只吐出一声干呕。
杨厂长厌恶极了,咆哮道:“别费劲解释了,行了吧!”
“立刻通报保安部门,依规章办理此事!”
“还要通知厂医,先处理那些‘东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