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这笔钱就算是姐欠你的,以后肯定会还的。”秦淮茹那双明亮如秋水的大眼睛注视傻柱,瞬间让他心头一荡。
秦淮茹意识到,每当她楚楚可怜地看着傻柱,他的眼神总会带有一丝不同的感情。
她察觉,只要稍微展现柔弱,这位老实人便会变得局促。
于是心中萌发想法,也许将来可以通过自身的特质,在傻柱身上占些便宜。
虽然心里极不愿,但事已至此,傻柱也无法改变主意,只好拿出70块钱递给秦淮茹,自我安慰道:只好这样了。
易中海一眼就看出傻柱的内心,连忙开口安抚:“行了,这笔钱就当做是淮茹借的,早晚都会偿还的。”接着补充,“毕竟这只是暂时借给陈家孩子的,等东旭回来一切就水落石出了!有我一大爷在这儿,未必需要用这笔钱,权且备用。”
他们先在此等候,易中海打算立刻告知其他二一大爷和三大爷。
“召开个全员大会,好好教训那个陈家的小兔崽子!”
易中海径直从聋奶奶家中来到刘海中家中,深知这次会议的重要性,不能没有二一大爷和三大爷的支持。
他们不仅要数量众多地压制陈飞,还得让他在气势上毫无还击之力,最终迫使他在贾家出具原谅声明。
因此,易中海把刘海中带到了阎埠贵的住所。
“嘿,老刘,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他边走边道。
肥胖的刘海中跟随在后,只是短短几步从后院到前院,他已经气息急促:“等等,见到阎大伯再说。”
心中有谱,他们刚到阎埠贵门口,便看见三大妈捧着水盆往外倒。
“三大妈,阎大伯在家吗?”易中海询问。
“在呢,一大爷找他是有何事?”三大妈对他们同时来访颇感诧异。大院众人皆知,三大爷之间向来矛盾重重,轻易不会凑在一起。
忽然找自己父亲,令三大妈警觉起来:“哦,是有事儿和他讨论。”
“让他出来吧,换个地方详谈如何?”易中海的任务完成,正打算离开。
然而此时,三大妈开口说:“一大爷,咱们家老阎他病了。”
“现在还在床躺着呢……”
“什么?生病了?”易中海和刘海上齐惊讶询问道。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一下子就躺倒在床上了呢。
原本易中海并没有打算踏入阎埠贵家中,可是已经走到家门口,总不能就这么空手出去吧。毕竟阎埠贵也是院子里的一大门阀。
两人进入房内,眼前便出现躺在床上的阎埠贵。
在他的额头,还有一块敷热毛巾的地方。阎埠贵双目微合,模样似乎随时可能撑不住了……
此刻,易中海和刘海中才留意到,阎埠贵嘴角竟然生长了一个鸡蛋大的脓疮,显得相当痛苦。
“我说阎叔,你在搞什么吃的呀?这个脓泡看起来有点上火了呢。”刘海中皮笑肉不笑道,语中带有三分打趣的味道。
刘海中这一问不要紧,差点让病重的阎埠贵断了最后的一口气。强自咳了几下,三大妈慌忙拍打他的熊口安抚。
对眼前的状况不置可否,阎埠贵径直对易中海道:“老易,现在这样我也不便参加你们的讨论了。”
刚才还是怒火中烧的状态,现在易中海居然要跟他商量事?何况易中海一贯都是拿他做挡箭牌,谈何商量?这没有兴趣的话题,他无意参与。
“随你的意,爱找谁谈去!”说完,阎埠贵沉默不语,反而声音变得出奇沙哑。
哎呀,嘴巴上长了这么大的脓疮,喉咙还如此嘶哑,究竟是被哪个冒失鬼惹成了这种狼狈模样。这样的阎埠贵,令易中海大为惊愕。
“嘿,原来说起个发财的美差来问问你的。”易中海叹息道,“没想到你现在身体不太方便。”
“那就罢了。”他接着道,“你就安心养病吧,老阎。”
易中海话毕转身便打算离开。听见有利可图的事情,床上的阎埠贵精神焕发。连忙把额头的毛巾拿开:“等等,老易,我其实是小事一桩。”
“只是上火而已,不用担心,小病不会耽误咱们商量事情。”阎埠贵急声道,一边说话,一边已套上了鞋子,行动速度惊人,与刚才虚弱无力的形象判若两人。
见到焕然一新的阎埠贵,易海心中并无意外,只是身旁的刘海中一脸愕然,暗道:“这家伙还是个人吗?动起来那么利索。”
刚到易家,阎埠贵就已经焦急问道:“老易,到底要商量什么重要事项?”
阎埠贵对于一切赚钱的事情总是充满干劲。
也不是什么特殊的事,是关于贾家和陈家的事情。他说。
本来这就不算大麻烦,说起来可能只是因为东旭不小心碰了陈家的棒梗一下而已。他继续道。
看看那个陈飞,动不动就喊警察,不管什么事,都不找我们三位大爷的商量解决。
这就是明显看不起我们三大大爷嘛!
“如果将来大院的人都像陈飞这样鸡毛蒜皮就报警,四合院还不全乱了套,我们哥三个的威信何在呢?”
易中海话毕,审视着刘海中和阎埠贵二人。刘海中原本就对权力极为向往,对他的话自然深感共鸣,尤其加上今天的冲突后,他更想要整治一下那自大的陈飞。
没错!易中海说的太对了!这小子太目无尊长了!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别让他得瑟下去!上午受过陈飞挑衅的刘海心中正愤恨未消。
说不服,属阎埠贵更是不服,陈飞那十块钱让他憋着火没法发作,现在更是气冲冲的,连嘴角都生出了泡。
尽管生病状态下的阎埠贵身体疲惫,但脑子却清晰异常。易中海此次找他肯定有所图谋,自己以往或许只是旁观者,而现在显然易中海要让自己发挥作用。
阎埠贵岂是那么容易被利用之人?即使心中恨不得撕陈飞千刀万剐,面上却不显露出半分。
“我觉得这事儿贾东旭也有错”,他眼镜扶一下后,理智地说,“都是邻居,拿砖头砸人头,这是闹着玩呢,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大事。”
阎埠贵的确擅长琢磨人心,他一眼便察觉易中海的目的——想联合一大爷们打压陈飞。这么天赐良机,怎能错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