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淳走后，朱厚照在养心殿来回踱步。
高公公则是一脸的笑容，身后跟着敬事房的太监，托着银盘，上边摆满了牌子。
“陛下。”
“该翻牌子了。”
高公公笑的极为开心，身后敬事房的太监也走上前来。
看着刻满名字的二十三个牌子，朱厚照也觉得有趣。
刚拿起左手边的第一个，想看看什么样，高公公却满脸笑容的高呼起来。
“陛下翻牌子了！”
“彩音阁司凡才人侍寝！”
朱厚照一脸懵，现在还没从高公公的呼喊中明白过来。
可朱厚照也差不多猜出来了。
只要自己拿起那个牌子，就是要牌子上写姓名的妃子侍寝。
而最左手边的。
正是司凡，司才人。
上边写着一行小字。
善歌舞，懂书画，善弹琵琶。
朱厚照笑了笑，将牌子放了回去。
高公也命人去彩音阁通知司凡才人侍寝……
……
彩音阁。
司凡在宫中也刚刚住下，和住的邻近的几个姐妹打过了招呼，就算认识了。
刚吃过晚膳没多久，司凡正拿着一张宣纸铺平在桌上。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司凡还是喜欢这些东西。
只为丰富自己的生活，毕竟在家中，不出院门。
他要画一幅画像，自己心上人的画像。
司凡闭目回想白天坤宁宫中那个唇红齿白，剑眉星目的少年。
刚想落笔，外边却传来了动静。
只听外边一阵的脚步声，传旨太监出现了彩音阁中。
传旨太监满脸的笑容，曲身行礼。
“恭喜才人。”
“陛下翻您的牌子了。”
“这入宫的第一夜，便能得陛下垂帘。”
“这可是一个大彩头啊。”
传旨公公面带笑容，冲着司凡行礼。
思凡有些愣了，陛下册封了两个美人。
和自己平级的许轻舟妹妹还赐了字。
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是自己得到了这份彩头。
看着司凡才人发呆，传旨公公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
“还请才人尽快沐浴。”
“卑职就在彩音阁外候着。”
司凡这才反映过来，给了陪嫁侍女一个眼神。
后者也是立马反应过来，从袖中取出两块碎银，交到了公公手中。
“公公辛苦。”
传旨公公也是欣然接过了赏赐，笑的更加开心。
“多谢才人赏赐。”
“卑职就在外边候着。”
“有什么尽管吩咐。”
传旨公公随即却步退出彩音阁，到外边候着。
司凡脸上挂着红晕，开始沐浴打扮。
一炷香后，司凡穿着简单，身披着厚实的斗篷，上了轿子。
……
朱厚照一席白衣，头发垂在额前，相比于白天的威严，此刻略显懒散。
正拿着雕花羽箭，不断的打磨箭头，将圆圆的箭头，磨成扁而细长的。
高公公则是快步走了进来，将一应的宫女太监遣出，随后来到了朱厚照的身边。
“陛下。”
“彩音阁的司凡才人到了。”
朱厚照依旧打磨着箭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高公公伺候朱厚照也有一段时间，自然明白皇帝的意思。
笑着行礼却步退了出去，司凡轻轻的迈进了养心殿。
司凡这才算近距离看到了皇帝的面貌。
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和白天相比，此时却多了几分随和。
“臣女。”
“参见陛下。”
司凡自幼饱读诗书，此时见了皇帝也没有半分拘谨。
反而和刚知道自己被翻牌子时，此刻更为从容。
朱厚照嗯了一声，将箭头放下，缓缓起身。
司凡见皇帝起身，没有害怕，则是缓缓走过去，伸手扶着朱厚照起身。
这倒是引起了朱厚照的兴趣。
见了皇帝还能如此的淡定，也是少见。
司凡见朱厚照的目光看着自己，急忙挪开视线。
脸瞬间变成熟透的桃子一般，泛着微红，甚是迷人。
朱厚照落座，看着面前的司凡。
果然是分外妖娆，仙子般的面孔，却又生的玲珑有致。
“你就是司凡？”
司凡点头未语，脸上依旧挂着潮红。
“不错。”
朱厚照说着，一手拨开自己的发簪，长发散落。
司凡饱读诗书，对男女之事也不抱有偏见。
不像寻常女子那般害羞，反而十分大胆。
则是大步上前，为朱厚照宽衣，十分的主动。
甘甘甘甘甘。
凹凹凹凹凹。
……
约一刻钟后，朱厚照看着一脸害羞的司凡，将头发挽起。
“听说你会弹琵琶？”
司凡已经彻底成了陛下的人，此时害羞中带着些激动，点了点头。
“朕这有一把上好的琵琶。”
“名为轻语。”
“你为朕弹奏一曲吧。”
司凡点了点头，不一会便坐在凳子上，怀中抱着轻语，缓缓弹奏。
一曲终了，朱厚照到有些意犹未尽。
“不错。”
司凡见皇帝夸自己，轻轻点头，尽显媚态。
看着怀中的轻语，轻轻抚摸，十分喜欢。
“谢陛下夸奖。”
朱厚照也看出了司凡的心中想法，卧在龙塌上，缓缓将头发挽起。
“这轻语，今日就赐给你。”
“以后为朕弹奏。”
司凡一听，如此贵重的一把琵琶，竟赐给了自己。
赶忙行礼谢恩。
回去的路上，司凡抱着怀中的轻语，回忆着刚才的一幕幕，微微一笑。
……
养心殿。
“陛下，该歇着了。”
面对高公公的提醒，朱厚照也准备起身歇息。
可一个小公公则是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
“西厂雨化田求见陛下。”
“有要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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