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扶苏看见父皇昏迷不醒的模样,直接大声质问一旁御医,“御医,我父皇这是怎么了?”
却见御医直接跪地低头不言语,扶苏猜测出父皇病情严重,竟连御医都无可奈何,便失声大哭起来。
王翦和蒙恬紧随其后而至,看见陛下昏迷不醒之状后,也是一脸悲伤之状。
两人见公子扶苏哭得厉害,便出言道:“扶苏公子,陛下乃是天命所向,不会出事的。”
扶苏此时心系父皇,旁人所言好似完全未曾听见。
李斯心中思忖,陆掌柜次次所算,使我如今已有好些莫须有之罪名。
此事应当尽早谋划,迟则生变,不然必受牵连,“陆掌柜所算之事,不能忽视,此事一切皆须缜密筹备!”
武城候王翦老谋深算,当即明白李斯所说何事,“我认为可行。”
蒙恬也点了点头,同意他们所说。
事发突然,屠睢此时未及反应,还有些许疑惑,听闻既是陆掌柜所算之事,却是深信了几分。
正此时,赵高带着胡亥闯了进来。
赵高二话不说直接先发制人,跪向政哥瞬间大声哭喊道:“陛下!”
胡亥也紧忙跟着跪拜哭泣,来时路上他都听赵高说了大概情形,知道了李斯等人欲要立扶苏为太子的事情。
胡亥此刻很不高兴,赵高所言甚得吾心,为何本皇子就不能当这太子,本皇子也不差。
众人便看到更为卖力的表演的皇子胡亥,似乎想要以此来影响众人的判断。
李斯被这突然来的夸张哭声惊了一下,很是不悦,这赵高竟然越权带着皇子胡亥进来了。
蒙恬更是生气,此时竟有两人在哪里卖力演戏,正欲出声呵斥,却听到一道咳嗽之声想起。
众人循声望去,扶苏离得近,搀扶起政哥,“父皇,您好些了吗?”
李斯一干人等见状,也立马关心询问一番。
赵高和胡亥本就是刻意表演,眼神时刻偷摸关注着政哥的情况,此时见状也立马停了下来。
两人心怀鬼胎,赵高见情况有变正思考对策,胡亥此时则像是个无头苍蝇,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做。
见众人皆关心父皇,胡亥正欲说话,却听父皇开口问道:“尔等在干什么?”
扶苏见父皇捂着额头,便立马叫来一旁跪着的御医。
众人听闻不敢言说,毕竟刚才是在商议立太子之事,是大不敬之罪,动辄就是要杀头的。
赵高可高兴坏了,正愁没主意呢,便直接说道:“启禀陛下!李斯以为陛下出事,喊来王翦、蒙恬和扶苏公子,正讨论秦二世之事!”
李斯、王翦和蒙恬听闻气愤不已,但此事却不好反驳,毕竟赵高这厮言之属实。
胡亥此刻好似被醍醐灌顶,瞬间佯装无辜道:“父皇明明无事,你们竟然这般作为,真是大逆不道。”
政哥愠怒,他知道李斯为何会这样做,陆掌柜所算之事,李斯因害怕会出现变故,所以李斯会有此做法,无可厚非。
只是这赵高和胡亥,这次所做之事,显得有些突兀异常了。
正此时,李斯口开提醒道:“陛下,陆展柜所算之事,一人是陛下身边红人,一人则是陛下最小之龙子。”
政哥瞬间就清醒了,就连头疾都好似从未有过一般,挥退正做检查的御医。
他细细思量,朕这一晕倒,赵高和胡亥就迫不及待前来,这争夺太子之心再明显不过,直接暴露无遗。
若非此次李斯和屠睢在场,稳住局面,未曾出事。
倘若朕真的突然死去,却是被这俩人先发现,后果恐不堪设想。
不过事情难以料定,但这两人不得不防,“来人,把赵高和胡亥带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外出一步。”
赵高和胡亥都还未反应过来,一脸懵逼之状,为何是对自己做惩罚,被侍卫请出去时脑瓜子都还是嗡嗡的,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何。
屠睢见陛下已无大碍,那两人被带走,将要被禁足,便叩首道:“陛下!末将认为,百越之事暂且放一放,世家大族之事更为紧要!”
李斯也附和道:“陛下,臣也认为可以以假乱真,先将世家之事做一个了断,再将假消息给百越和匈奴。”
王翦点了点头,虽然并不清楚其中详尽,但必然是和陆掌柜有关,便说道:“陛下,老臣认为,当务之急陛下应当去陆掌柜处治病要紧!”
蒙恬也说道:“陛下,武城候言之有理,陛下龙体要紧,此次前去还可顺便查一查赵高和公子胡亥之事!”
政哥思虑一会,心想揽外必先安内,便开口道:“传朕旨意,今夜肃清通敌的世家,明日前去万能宝屋。”
众人领命退下,扶苏见父皇无碍,言称让父皇早些歇息。
政哥看着这个自己并不是很满意的儿子,在想一想刚才胡亥,顿时感觉顺眼多了,“你过来陪朕说说话!”
扶苏担忧政哥身体,半柱香时间未到,便劝谏政哥休息,自己则是退下去了。
政哥有些叹息,这扶苏还是那般过于妇人之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