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闻言,对弓箭手做出“停”的姿势,然后他问朗曜:
“朗曜太子有何吩咐?”
“呵呵,”朗曜看着奋力厮杀的务相,对相柳说到:
“你说崖贡陛下是想要务相一刀毙命四个痛快,还是希望务相如同千刀万剐般慢慢死去?”
相柳登时听出了朗曜的言下之意,说到:
“那想必朗曜太子已有很好的计策?”
朗曜笑眯眯的不在答话,而是冲着务相的方向大喊着:
“务相,你难道忘了那洞里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了?”
务相闻言浑身为之一震,他跳出斗战的圈外,和他一直打着的两个人也在朗曜的示意下停止了攻击。
“朗曜!相柳!”务相瞪着猩红的眼睛嘶吼着:
“你们若敢动我的孩子,我务相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哈哈哈哈,”朗曜笑着,“务相,今天你肯定是要做了鬼了的,不过,我此时倒是有一个可能能够保全你孩子的办法。”
此刻,务相恨不得生吃了朗曜这个卑鄙无耻阴险狡诈的小人!
“你别瞪我啊,”朗曜说,“这次能不能保全你儿子的命,全靠你自己的本事!相柳将军为证啊——”
说着,朗曜故意对相柳说到:
“将军,我有个建议,目前务相站着的这个位置,距离他儿子藏身的那个洞口大概有五六百米,这样,咱们不如就给务相一个机会——”
“朗曜太子请说。”相柳此时也做好了要看一场好戏的打算。
朗曜故意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说到:
“各位将士听着啊,如果务相能够在半个时辰之内,抵挡得住十个壮士的厮杀,并能够阻止这十个壮士不进入他身后的那个山洞,就算务相赢,到时我们就放洞中那孩子一条生路,诸位做个见证啊!”
“此话当真?!”务相此时生冷如铁。
“嗨,怎么说我也是一国的太子,又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说了这些话,头顶三尺有神明,我怎么会食言呢!”朗曜说到。
“好!一言为定!”务相狠狠说到。
“这就靠你自己的本事啦,务相,你一定要坚持住哦!”朗曜得意的看着务相,犹如在看着一只已经进笼只供观赏的困兽。
“来吧!”务相挺剑而立,杀气腾腾!
朗曜亲自选了十个人高马大的兵士,又特意让一个士兵计时,一切就绪,朗曜亲自对那十个壮汉说了一句——上!
登时,那十个壮汉如饿虎扑食一般扑向了务相!
好一个务相!
他毫无惧色,犹如一头豹子般冲向这十条恶虎!
十对一,这场在所有人看来都毫无悬念的一场厮杀,直打的天昏地暗!
可怜的务相,他怎会相信朗曜那种人嘴里的话,他此时做拼命的厮杀,只是想要给他和宁皎的孩子多留一点活命的时间罢了!
同时他心里还有一个焦灼的希望,那就是诸余王宫的救兵能够及时赶到,那样,他的孩子就能得到真正得救的机会!
本就精疲力尽,又刚刚经历了心爱的宁皎惨死的务相,身心聚创的他,怎能抵挡得住十个壮汉的围攻呢?!
然而,奇迹就这样发生了,务相就是生生的用自己的躯体,一次又一次将十个猛虎一般的家伙挡在了山洞之外!
务相此时已经浑身上下没一处完整的皮肤,他已经成为一个可怕的“血人”......然而,他此时就只有一个信念——
我就算是流尽最后一滴血,也要护住我的孩子!
朗曜兴致勃勃的看着浑身是血的务相,饶有兴致的跟身旁的相柳说到:
“将军,你说,这样的务相,是不是正在遭受着凌迟一般的酷刑呢?”
相柳笑着拱了拱手,对朗曜说到:
“朗曜太子果真聪慧过人,您这一招果然是高,这简直是比凌迟还要来的更为惨烈呀,这是十个人一起给务相做凌迟,比一个人用刑,更加的壮烈!”
“哈哈哈哈,”朗曜笑着,“如果崖贡陛下得知务相是以此种方法慢慢死去的,那崖贡陛下的心一定会宽慰一些的。”
“太子所言极是,崖贡陛下一定会感谢您为他想到这样一个处死有罪之人的好办法。”相柳再次对朗曜作了揖。
“禀告太子殿下,禀告将军,”此时,那个负责计时的士兵前来汇报。
“何事?”朗曜仿佛已经忘了还有这么一个负责计时的人。
“殿下,半个时辰已到。”那计时的士兵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