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曹操的老爹曹嵩有个好友叫吕伯奢。
这位老哥心肠忒好,硬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把自家侄子曹操推举为孝廉。
这一举可不得了,让曹操顺利地在京城里谋了个差事——洛阳北部尉。
听起来威风凛凛的官职,但实际上跟纸糊的一样,没啥实权。
顶多算个治安队长。
话说这曹操当上官后,虽然表面上看着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
但心里那叫一个明镜儿似的,清楚自己这个职位有多尴尬。
不过他倒也乐得自在,毕竟京城的花花世界,哪一样不是玩物?
巧的是,当今朝堂上的大佬董相国,也是个骨子里爱玩的主儿。
别看他外表凶巴巴的,动不动就瞪着牛眼发飙。
一副贪酒好色、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实际上他的玩性恐怕比比曹操还大。
每当提到董卓的业余爱好,那可是五花八门,让人叹为观止。
你看那董卓,进了后宫,对着嫔妃们那叫一个眉飞色舞。
眼神里仿佛有星星在闪烁,心里琢磨着今晚上是不是该翻谁的牌子。
出了皇宫,又流连于青楼楚馆,听着歌妓们的莺声燕语。
时不时还附和两句,那模样就跟找到了知音似的陶醉。
西域进贡来的烈马,董卓骑上去,那表情就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大男孩。
兴奋得满脸通红,挥舞马鞭时动作潇洒自如。
而南疆送来的珍禽异兽,什么虎豹鱼虫,都被他当成宠物养起来。
每天精心照料,喂食的时候那个专注劲儿,愣是怕人不知道:
“嘿嘿,我董卓就是这么会玩!”
总之,不管是家国大事还是生活琐碎,对董卓来说都是“玩”的一部分。
只不过他玩的是江山社稷,玩的是百姓黎民的生死存亡。
话说这董卓,身为相国,手握大权。
平日里除了喜欢搜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特别爱打听京城里的新鲜事儿。
而作为同样喜好广泛、玩心甚大的相国董卓,即是同行,自然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到了这位曹公子的大名。
董卓一听“曹操”二字,眉毛一挑,心想:
“嘿,原来也是个会玩的主儿!”
于是乎,二人在一次宫廷宴会中相见。
那场面就像是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一个眼神交汇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思,谈吐间都觉得对方不俗。
真是臭气相投,那叫一个相见恨晚哪!
只见董卓一把搂住曹操的肩膀,乐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连连拍着曹操的背说:
“孟德贤弟,你可真是个妙人,咱俩简直就是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而曹操呢,眼珠子滴溜溜转,心里暗喜:
“嘿嘿,这董卓大佬还挺对胃口,看来我的计划可以顺利推进了。”
面上却故作谦逊,微微欠身回应。
笑容恰到好处,不卑不亢。
果不其然,经过几次私下交心畅饮、探讨各种玩法之后,曹操在董卓心中的地位噌噌噌地直线飙升。
眨眼间,曹操的官职比火箭升空的速度还快。
董卓用莫须有的功名,让曹操从北部尉这个小队长摇身一变,先是骑都尉。
然后典军校尉,最后竟然成了骁骑校尉,一路高歌猛进。
把周围那些奋斗了几十年的老兵油子,羡慕得牙痒痒。
每次提拔时,董卓都是笑眯眯地摸着肚子,看着曹操的眼神满是欣赏和信任,仿佛在说:
“兄弟,跟着哥哥混,保证你不吃亏!”
而曹操则是心中窃喜又略带紧张,表面却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
频频点头哈腰,内心却是翻江倒海: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打入内部,下一步就要看我如何扭转乾坤了!”
这日,接到系统给的任务后,他怀揣着满满的小心思,决定去司徒王允家赴一场生日宴。
他是不请自来,到场后发现,自己被安排在了宴会最末尾的餐桌上。
看着那些没啥存在感的小菜,和连个表演节目都没有的冷清场面,曹操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酒过三巡,宴会上真是无聊到能催眠。
没有歌妓婉转献唱,没有舞姬翩翩。
曹操硬是灌了几大碗闷酒,却越喝越困,哈欠连天。
差点就要直接倒在桌案上打呼噜了。
瞅准时机,曹操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心想:
“得了,再这么耗下去怕是要睡过去了,现在就是摊牌的最佳时刻!”
正当曹操琢磨着怎么找个由头开始时。
司徒王允突然一脸严肃地站了起来,向满座宾客坦言道:
“咳咳,各位有所不知,今日其实并非老夫寿辰。”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面面相觑,现场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王允接着悲痛陈词,说如今国家山河破碎,奸臣当道。
已经找不到可以痛诉衷肠的地方了。
所以才借着“生辰”的名义召集大家来家里共商大义。
这年头可真够乱的,山河大地跟豆腐渣工程似的说垮就垮。
那帮吃里扒外的奸臣就像苍蝇见了血,霸占着朝廷不肯撒手。
“这白天大太阳底下,想找块能坦诚相见、痛哭流涕的地儿都难啊!”
为了对付这些祸国殃民的家伙,王允脑筋一转,计上心头:
要不咱来个假借生辰办趴体。
趁机把那些忠肝义胆的大哥们,全都请到家里来。
一块儿合计合计怎么把这些蛀虫给拔干净!
王允老大人泪眼婆娑,双手紧握。
就跟刚看完催泪大片似的,哭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想当年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一路过关斩将把秦楚给灭了,这才有了咱大汉四百年的江山基业。
哎呀妈呀,谁能想到传到今天,眼看就要被那个莽撞粗鲁的董卓给霍霍光了!
我们这些吃着汉朝俸禄的大臣们,个个心里头恨得牙痒痒,想干掉这逆贼吧,却跟找不着北似的,报国无门啊!”
廷尉左监陈宏悲愤交加,拍着胸脯,气得脸都红了:
“咱们灵帝皇帝才走没多久,尸骨还没凉透呢,这个董卓就敢明目张胆地跑到后宫里胡作非为,直接睡上了龙床!
这种人就是一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禽兽,我要是有法术,肯定给他变成烤乳猪,一口口咬下他的肉来解恨!”
太常卿常鞎一把鼻涕一把泪,满脸写满了哀伤和愤怒:
“唉,你们还记得吗?二月份的时候,阳城那儿的老百姓欢欢喜喜办社火比赛,男女老少都凑一块儿热闹去了。
可谁承想,这倒霉催的,正好碰上董卓出宫游玩,他老人家一眼看过去,嘿,这不是现成的人肉靶子嘛!
于是乎,手一挥,随行军士就把那些无辜村民团团围住,咔嚓咔嚓一顿乱砍。
摘了上千颗人头不说,连妇女小孩的财物也全给抢了去。
装车上带回京城,在城门外当众焚烧人头。
还恬不知耻地说,这是他们杀敌凯旋归来。
更过分的是,他居然把抢来的妇女财物分给了他的手下军士。
这等灭绝人性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听得在场的官员们个个义愤填膺,气得肺都要炸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这种缺德带冒烟的贼头子不除,真是对不起天地良心,连神仙听了都得跳脚!”
一时间,整个大厅中哭声震天,悲痛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那些平时一本正经的大臣们此刻也泪如雨下,仿佛自家亲戚遭了灾似的。
有的甚至涕泗横流,直接拽着袖口就擦。
而此时,在这一片哀鸿遍野中,只见角落里坐着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曹孟德。
他独自坐在末位,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只见他手里握着酒盏,轻轻转动,似乎对周围那些煽情表演完全免疫。
既没有痛心疾首的表情,也没有跟着大家一起挤眼泪。
曹操心里琢磨:
“哎呀,这些家伙可真能演,不过我曹某人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先看你们热闹,待会儿再出手。”
一边想,他还一边悠闲地晃着手中的酒杯,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微笑。
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朝官们又想起了越骑校尉伍孚壮烈刺董的英勇事迹。
其中一位朝官悲愤交加,刚要详细描述伍孚如何私藏短刀、孤身赴险:
“还有那伍孚,死的……”
在他打算慷慨陈词时,不料被曹操的一嗓子给生生打断:
“哎呀!这关键时刻,酒瓶子咋就见底了呢?那个谁家的小婢女呢?赶紧上酒来,咱接着抒发情怀!”
那位朝官也不生气,抹了把眼泪继续哭诉:
“就是越骑校尉伍孚啊,在那天……”
话还没落音,曹操又不合时宜地喊道:
“诶我说,这故事讲到高潮,桌上肉也吃完了,来人哪,再上几盘好肉来配这美酒!”
说着还拍拍肚子,一副没吃饱的样子。
“伍孚私藏短刀,伺机去刺董……”
就在朝官的故事,即将进入惊心动魄的部分。
曹操突然一把拽过旁边上菜的婢女的手腕,眉飞色舞地打趣道:
“哟,司徒府的丫鬟都这么水灵啊,今年芳龄几何啊?叫什么名字呐?”
这一拉不要紧。
吓得小婢女婉儿花容失色,粉脸通红,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