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过去,血海逍遥峰中的众仙,如冥河、祖龙、镇元子等等都朝着东海方向飞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瞧见太微、玄龟一前一后盘膝端坐于虚空,头顶浑沦四塓神台,其大如斗,内中空明,什么也瞧不见。
二人正优哉游哉地朝着血海方向赶,瞧见冥河等人前来相迎,也不怠慢,连忙起身相迎。
“兄长怎么空手而归了?”冥河问道。
“小弟,你且再近走几步,细瞧一番。”太微笑着说道。
冥河不疑有他,向前几步出现在了太微身旁。刚一落足,就瞧见冥河向那虚空之处望去,一脸的惊骇。
双手轻轻一抖,一把抓住了玄龟的肩膀,颤声道:
“兄长竟搬回了一座先天大阵!”
话音刚落,原本还在驻足观看的祖龙、镇元子与后土等人也忍耐不住,纷纷来到冥河身旁。
一看之下,全都一副惊讶莫名的模样,渐渐沉浸在这先天大阵的玄妙之中。
这一幕,在其他洪荒众生眼中,看得却是百般难受。
“怎么回事?血海众人怎么突然消失了?去了何处?”元始惊道。
“定是太微以卜道玄骨掩盖了众人的气机,神神秘秘,不知谋划些什么!”通天冷冷道。
“卜道玄骨,当真玄妙。”就连一向少言的老子也开口赞叹道。
……
且说自血海众人将太微、玄龟迎回逍遥峰,又过了近十年。
回到逍遥峰后,太微先是将太元一气三才大阵以及其内的三岛放置在逍遥峰的正东侧。
又取来浑沦四塓神台,笼罩住血海众人,带着他们一同游历三岛。
十年间,众人从瀛洲岛到方丈岛,再到蓬莱岛,在三岛之中流连忘返。
若非太微提醒,一个个竟都乐不思蜀一般,不愿从里出来了。
尤其是红云,自从进了瀛洲岛,瞧见满岛的灵根,说什么也挪不动步了,好说歹说、软磨硬泡的,才从太微手里讨来一枚黄中李果子。
吃掉后,红云还意犹未尽道:
“若我能住进瀛洲岛,至死也无悔了!”
太微意有所指道:
“不论是瀛洲、方丈,还是蓬莱,道友尽来就是,若还觉得不够,将火云洞索性搬到血海,岂不快哉?”
红云分明有些意动,却也没直接答应下来,道:
“我怕进了瀛洲就再也不愿修行,整日沉迷于美味之中不能自拔,岂非被众生笑话?”
接着又话锋一转道:
“道友你说要酿酒,还要制茶,这两物什在何处?也好拿将出来,让我品一品才是!”
一旁的镇元子听不下去了,笑骂道:
“你这吃货!磨了太微道友足足十年,还不知足,当心惹恼了道友,直接将你请出去,岂不更让众生笑话?”
红云摆了摆手,道:
“你这牛鼻子老道,整日里不是修行就是说教,全无半分乐趣!无趣无趣!”
镇元子听了却也不恼,对着太微连连摇头笑道:“道友你瞧,这货越发无礼,我是劝不得了!”
太微听了不由大笑,对于红云和镇元子之间的感情,竟生出一些羡慕之意。
笑谈过后,镇元子道:
“道友以卜道玄骨遮掩天机带回三仙岛,除了我们旁人一概不知。这十年间,有些人怕是要猜出疑心病来,尤其是天庭,整日里敲着南天鼓操练妖兵,像是在防备着道友似的。”
太微轻叹一声,道:
“巫妖二族矛盾日益加深,天庭操练妖兵倒不是为了血海而来,巫妖之战,怕是不远了……”
镇元子也感慨道:
“妖帝帝俊虽算计极深,却也算是性情磊落,十二祖巫又各个豪爽耿直,若非为了天地之争,何必这般打生打死的,徒惹无穷因果。难道帝俊就没想过这些?”
太微道:
“他焉能不知?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巫妖之争发展至今日,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二族多年征战已惹下极大因果,若此时止战,必有被天道清算的那天。唯有争得天地之主,才能以无上气运消解因果。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是帝俊心之所愿。”
镇元子听了,不由陷入沉思之中,久久不语。
这时,太微祭出了浑沦四塓神台,浑沦之光将众人全部笼罩在内,淡淡道:
“诸位道友还请随我一同回逍遥峰,也好斩尸突破,再为西华道友搬移西昆仑,届时距离紫霄宫三讲,想来也将不远了。”
众人听了,一想到压制数百年的境界终于可以突破,纷纷激动起来,齐声道: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