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6点30分。
一个普通的出租屋里。
一个普通的一房一厅。
一个不到20平米的卧室。
空调开到了26度。
一张大床上,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在睡着。
女孩侧身睡着。
大长腿露在了被子的外面。
突然,女孩醒了:
“我的头、我的头好疼。”
“我这是?”
“这是老板的房间?”
“昨晚我怎么回来的?”
“我记得老板抱着我走出了酒吧,打了一辆出租,然后?”
“我的衣服呢?”
原来。
这女孩便是凌薇。
凌薇睡在了陆羽的床上。
“全换了?”
“衣服裤子全换了?”
“想不到老板是这样的人,怎么会这样?”
“我该怎么办?他是夏总的恩人,他这样对我,我又能怎样?”
“可恶。”
“想不到他外表冠冕堂皇的,内心却如此的龌蹉,他竟然对我做出了这样的事。”
“我要拧断他的脖子!”
“不行,他是夏总的恩人,当年夏总还是一个小孩时,是他养大了夏总。”
“没有他,就没有夏总,没有夏总,我妈的病就不可能治好,没有夏总,就不可能有我。”
“可是?他欺负了我,要是将来我有了男朋友,我怎么面对我将来的男朋友?”
“凌薇啊凌薇,你好歹也保护过米国的政要,没想到现在栽在了一个混蛋的手上,还不能报仇。”
“凌薇啊凌薇,你太傻了,不就是别人陪你过生日吗?你竟开心到连身为保镖的守则都忘记了。”
却说。
此时。
凌薇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裤子全换了。
昨晚去酒吧的时候穿的是一件黑色的短裤,白色背心,现在,却穿着男人白色的衬衫。
“不行,我要杀了他。”
凌薇从床上直接跳起。
顾不上穿鞋,径直推开卧室的门。
这时。
凌薇愣了。
“夏总,您什么时候回来了?”
光着脚的凌薇定住了。
此时。
凌薇看到自己的穿着,直接退回了卧室。
“凌薇,你要杀了谁?”
“凌薇,你怎么不叫我老板了?反而称我为夏总了?”
夏曼清笑了。
这时。
凌薇傻眼了。
“夏总……呃,不,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凌薇努力的想着,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我从墨尔本回来了,我在机场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没接,后面是陆羽接的。”
夏曼清笑了。
“老板,你是说,我的衣服和裤子是您替我换的?陆羽接了您的电话后,把我交给了您?”
凌薇愣了。
差一点。
凌薇差一点就冲动到跑去找陆羽报仇,甚至,她想一把拧断对方的脖子。
“对啊,昨晚你就像一条死鱼一样,你吐到了被子上,你身上的衣服,裤子,全是呕吐物。”
“是我帮你换的,怎么了?”
“对了,你刚刚说要杀了谁?你还没回答我呢。”
夏曼清在等待着,等着凌薇的回答。
“老板,那什么,我以为是陆先生欺负了我,我才……”
凌薇的声音压得非常的小。
不过。
清晨,小区里大多数人还没醒,所以,哪怕声音再小,夏曼清也是听得到的。
“你说陆羽昨晚欺负你?”
“你以为你的衣服是陆羽帮你换的?”
“也难怪了。”
“要说,昨晚你醉得跟一条死鱼一样,你那么好的身材,我要是男的,我也会忍不住的,嘻嘻。”
要说。
夏曼清救过凌薇,凌薇也救过夏曼清。
所以。
在夏曼清的心里,早就把凌薇当成姐妹,而不是单纯的雇主与保镖的关系了。
当然。
平时,夏曼清是不轻易表露出来的。
“老板,对不起。”
凌薇连连道歉。
“对了凌薇,我叫你查的事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去墨尔本的这三天里,你查到了什么新情况?”
夏曼清突然认真起来。
此刻。
夏曼清不再嬉闹。
“老板,你是说陆羽陆先生?”
凌薇道。
此时,夏曼清点了点头。
却说,此时,凌薇没有说话。
凌薇的脑子在快速的转动着,她在考虑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夏曼清。
要说。
两天前,凌薇与陆羽在鸟哥炒螺被大飞等人追杀。
陆羽的背中被划拉了一个约20来厘米的伤口。
那时,陆羽的衣服烂了,凌薇很清楚的看到了陆羽后背的胎记。
胎记像一个土鸡蛋大小,月牙形,像初七的月亮一样。
胎记的位置在屁股的右侧往上一个拳头,位于关元穴之处。
这些与夏曼清所说的恩人,那是一模一样。
还有。
那天,凌薇替陆羽清洗伤口时,偷偷拿着沾了血的棉签去化验。
化验的结果是O型血。
这些更能进一步的验证陆羽就是夏曼清一直要找的恩人。
再加上,陆羽在酒吧驻唱十年,还有这几天的了解。
凌薇几乎可以肯定,陆羽就是夏曼清的恩人。
可是,让凌薇不明白的是,陆羽明明知道夏曼清是他养的养女之一,可是,为什么却不愿意相认?
“凌薇、凌薇,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
“凌薇?”
看着凌薇入定的样子,夏曼清忍不住连连道。
“呃,老板,那什么,我拿到了陆先生的血型,他是0型血,与你的恩人一样。”
“同时,这几天的相处,我觉得陆先生的性格和你的恩人一模一样。”
却说。
这时。
夏曼清一听急了:
“凌薇,胎记,你看到陆羽的胎记了吗?屁股右侧,往上一个拳头,大概在关元穴的位置,月牙形,像初七的月亮,大概一个土鸡蛋的大小,你看到了吗?”
这时。
“老板,对不起,我还没机会撩开陆先生的衣服查看。”
“我也不知道陆先生的关元穴有没有一块像你恩人一样的胎记。
凌薇撒谎了。
此刻,连凌薇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