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神花海之上,大岛三郎抱着头蹲在在地上。
此时的他满身都是伤痕,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尤其是左眼高高肿起,只留下了一条细细的眼缝可以视物。
他巡视了一圈周围,四周的都是和他一样的人,那些和陆轩签订了契约的家伙,此刻个个都已经挂上了彩,抱头蹲地。
而四周都是一圈身高体壮的大寒同盟选中者,拉了个人墙把他们围了起来。
活像他娘的一个大型黑恶势力被拘捕的现场。
可是有所不同的是,警察可不会随意杀人,而这些个混蛋在刚才已经宰了他们好几个人。
而那些人的死因是不肯交出为陆轩采集来的资源。
大岛没有什么想法,因为换他他也不交。
不是因为他这个人很有骨气,很忠心,而是......
陆轩那小子的契约很阴险,时间一到交不出资源就得死。
这下好了,为了些许烟酒,小命眼看着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而这段时间的异土生活,也让他对死亡变得麻木。
有那时间去害怕,特娘的还不如想想遗书咋写来的实在。
而就在这个时候。
“呸!”
一口散发着烟味的腥臭吐沫从天而降,然后砸在了正在脑海中构思遗书的大岛三郎脸上。
那是他眼前的一个大寒同盟成员,一个光头的han国小白脸。
那小白脸此刻一脸的不屑之色,嘴角带着一丝残忍的笑意,还故意从自己的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包香烟,抽出一只来晃了晃。
那原本是大岛三郎的烟,他昨天剩下来的工资,而现在却是人家的战利品。
而他却不敢从地上猛地站起身来大吼一声“为了天皇”然后和这小子玩命儿,也不敢狠狠的瞪他一眼。
他甚至连抬手擦去脸上唾沫的胆子都没有。
强者掠夺弱者,屠杀弱者。
这是异土之上的铁则,大岛三郎的恐惧不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不是周围的那些大寒同盟成员。
而是哪个站在人墙之外的男人,金秀英。
正是因为他的存在,他们这支采集队的两千人才会像鹌鹑一样蹲在这里,被那些人数不足他们一般的大寒同盟混蛋们宰杀取卵。
不同于从来没展示过真实战力的陆轩,金秀英那个家伙的战绩可是实打实的。
这段时间来上杉组和大寒同盟之间没少干仗,这也是他们之前能安安心心帮陆轩打工的原因。
而就在昨天,上杉组投降了。
是上杉组投降,不是上杉竜之介投降。
因为他在不投降,上杉组的人就快被金秀英杀光了。
一个是剑豪体系的高手,一个是武斗家体系的高手。
两者单挑据说是不分胜负,甚至上杉竜之介还能占点上风,可一旦让金秀英这家伙和其余的选中者作战就不一样了。
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那家伙不知为何会越战越强,力量,速度还有耐力都会随着战斗而爆发式的成长。
而对方也是利用这一点才赢得竜之介,王不见王,分开路线对彼此的选中者小弟进行降维打击。
上杉组昨天投降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家伙一个人活生生杀了他们将近五百人,把大多数灜国选中者杀怕了。
而上杉竜之介群战能力明显没有金秀英恐怖,最终顶不住内部压力,才选择的投降。
这也是为什么他大岛三郎作为一个上杉组的成员会蹲在这里的原因。
竜之介那边是不抱希望了,现在他只求陆轩真的很厉害,起码比金秀英厉害。
而这个时候,人墙外面传来一点骚动,然后脚步声渐渐朝着他们的位置逼近。
大岛三郎不自觉的再次将头底下些许,因为他知道这脚步声代表这什么。
金秀英又要杀人了。
外面那群躺在地上的家伙之前就是被这么带出去的。
他此刻的头差不多就要插到裤裆里面去了,脸上没有表情,但是身体上却是很熟练的做出了颤抖的动作。
不怕死不假,但是该给的面子要给点。
一副将生死拒之千里的壮烈模样是想装什么B?
他们灜国人,可不搞大夏那一套。
他们的骨头不是钢铁,血肉不是长城,也没有几千年的文化根源作为精神支柱。
怕疼也怕死,不存在什么大无畏牺牲精神。
再说了今天之所以会蹲在这里,也完全就是因为被陆轩那小子坑了而已。
到时候被人家看到了,只需要稍稍跟金秀英提上一嘴,本来能有个痛快的都给你弄的生不如死。
所以能走个痛快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嗒~嗒~嗒~”
脚步声在逼近,明明很是轻巧的声音,可是在这落针可闻的场中却像是定时炸弹最后十秒钟的倒数一般。
它一旦停下,就会有人被带走生命。
然而世事总是那么凑巧,不知为何那脚步声走到他的身前就停下了。
“????!(站起来)”
蛮横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他跟本不懂韩文,可是此刻却在主神空间的帮助下清楚的明白,那是让他站起来的意思。
大岛三郎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脸色之上一片苍白,他微微抬起眼帘悄悄的看了一下眼前的人。
那是一个高大的han国男人,五官普通,但是那双细长的眼睛却给人很深刻的印象。
金秀英......
而眼前的男人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突兀的一把扯住了大岛三郎的头发就开始拖着他行走。
针扎般的刺痛感从头皮之上传来,强大的力量让他瞬间失衡跌坐在地。
大岛三郎本能的就像反抗,可是这个念头才出现就被他一把按死。
如果不想死的很惨的话,就最好不要反抗。
他在心里一边一边的和自己如此说着,强忍着头皮上传来的痛苦感受。
被拖行了一段距离,鲜血的味道刺入鼻腔,眼角处额余光中突然闯入了一具动也不动的尸体。
刑场到了。
大岛三郎如此想着,如同死鱼一般麻木的眼神之中终于闪过了一丝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