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一愣。
楚小西更是诧异，心想这里是荒郊野岭，怎么还能有人认识他。
想到这，微微拱手道：
“正是在下，曾用名为宁采蛋。”
“哦？曾用名，我不管，总之你是宁采蛋就好，请上船，我家小姐邀请你过河。”
燕赤霞笑道：“宁大人果然魅力无穷，天涯海角都有认识你的人。”
随即又低声附耳说道：“这条河素来并无船行，今夜忽然有船，其中必然有蹊跷，而且这个丫鬟声音妖媚动听，想来不是凡人，必然非妖即盗之辈，大人一定要小心，不可以被其魅惑。”
楚小西微微点头。
正自犹豫，小兔子精，站在楚小西的肩膀上，龇牙怒道：
“大胡子，你又犯病，哪有那么多妖怪，再说了妖怪有什么不好，妖怪吃你的了，还是喝你的了。”
船上丫鬟看到小兔子精，便道：“原来小白兔妹妹在此，那就不用我多废话了。”
“嗯，水莲姐姐，不必多说。”
“走吧，上船吧。”
楚小西哑然笑道：“原来你们认识，那还有什么犹豫的，走，上船。”
燕赤霞道：“燕某随大人一同前往，可以保护大人安全。”
小白兔精道：“你去甚么？人家要是说到动情的话，你不会不尴不尬的，去一边吧你。”
燕赤霞道：“那些女人都是磨人的小妖精，大人千万莫让她们迷了你！”
楚小西对燕赤霞道：“也无妨，我只是借船，去看黑山姥姥，必然不会停留太久。
……
船舷伸出踏板，楚小西顺着上了船。
船虽然不大，但是却很平坦、整洁。
两盏粉纱蒙的灯笼，在风中微微摇晃。
灯光下一个人影，背对着楚小西，半举着酒杯，在据案而饮。
楚小西见那人穿着一身粉装，是个女子，想来也是一个乘船过路的。
既然人家是女子，不便多打扰。
楚小西转过身来，看着泛波的河水，波浪翻滚，一浪又是一浪，仿佛有人在河水中推波助澜一样。
“既然登船了，怎么不说说话，喝一杯岂不是更好。”
楚小西在鬻春阁上，的所见所闻，告诉他自己，不要随意和一个女子搭话。
“谢谢好意，但楚某心不在焉，无心饮茶。”
“是么？楚公子此时过河，可是要寻找一个故人?”
“是啊!我想去和她叙叙旧。”
“妖人殊途，有什么好说的呢。”
“妖和人不同，但也有异曲同工之处，或许你不知晓而已。”
“妖和人，竟然能有异曲同工，听着新鲜，不如你来讲讲。”
楚小西微微叹气：“这是我心中的痛处，不愿意再和人提起，何况阁下并非此中之人，何必去费力想别人的事情。”
那女子淡淡一笑：“听楚公子如此说，显然是为情所困，你不会爱上一个有妖怪了吧？”
楚小西道：“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即便爱也不能让人复生。”
那女子道：“如果真有那样的一份爱，可以感动天地，或可以令人死而复生！”
楚小西心道：“这个女子还是有点文青病。”
但转念一想，这是在古代，古代人有一点文青病，不是很正常的么。
“你看看我像不像你说的那个人。”
女子打开兜头的碧纱，黑发扑簌簌落下，铺满了整个船面。
“哦？”
楚小西大吃一惊，这不是那天从山窟窿中见到的黑山姥姥么，背影竟然如此相同。
“难道她，真的重生了?”
“不可能。”
“我是亲眼看到黑山姥姥变成一粒种子，最后长成参天巨树的。”
“我明白了，你是装扮的。”
“你是小白兔精。”
“不对啊，小白兔还在河对岸呢。”
……
“你不必猜了，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罢女子转过头来。
这一转。
惊诧世间，何止是倾国倾城。
大江大河为之逆流不前，连沧海桑田都为之一滞，世界的时间仿佛被停止。
楚小西的心都快跳停了。
“咳。”
差点被自己给呛死。
但。
楚小西并非凡人，素质何其优秀，他立刻举起左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这一招，叫做：“非礼勿视。”
就是我不管你是天仙，还是丑女，我不看你，你就干扰不了我，即使想要施展魅惑大法都不行。
“怎么，都不敢看人家一眼？”
楚小西闭着眼睛道：“我看，还是不必看了，自古围绕美女的纷争还少么，少看一眼，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你是说，红颜祸水么？”
“对，只不过，我不便说的这么直接，我希望快点渡河，拜厄黑山姥姥。”
……
“嗨，你这人，看着书生风流，没想到这般无趣，黑山姥姥便在舟上，何必要过河拜厄。”
“嗯？”
“不，你不是黑山姥姥，如果根据传说描述，你应该是聂小倩。”
“呵呵，你好聪明，但是你只猜对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