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你不知道那魔头有多凶残,动辄杀人全家,十年前是大理的一位神僧出手,方才镇住此魔。那时候约定十年之期,不得随意伤人。算日子的话,今日刚好是五月初八,想想十年之期已到。此番必然有大阵仗,小兄弟自己不怕死,也要为我两个女孩着想啊。”
“哦?那魔头都杀过什么人?”
“杀过谁,我倒是不知道,但是江湖传闻,未必是假。”
“未必是是假的,也就未必是真的。”
听到这种话,楚小西心里稍稍轻松一些,他知道这个世界,不是他所在的世界。
这里讲究的是杀伐果断,快意恩仇。
如果那魔头真的是滥杀无辜,残害忠良和贫民百姓,那决不可饶恕。
但若是她杀的都是一些贪官污吏,草寇流匪或是欺男霸女的市井恶人,那倒是行侠仗义。
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是原则。
楚小西之所以这么上心,因为他知道这个魔头是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以至于心智被损,才干出来这些事情。
这一点倒是和自己颇为相像。
心中便对她多了几分理解,若是能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此人,通开心结,总胜过她以后再做恶。
......
这时,外面铁门响动,吓得陆姓男子浑身颤抖的说道:“那魔头来...来了。”
楚小西假装掐指一算,说道:“不慌,听这脚步声音,应该是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孩子。”
果不其然,站在门外的是一个借宿的中年妇女,背着包袱,左右各牵着一个面容娇好的男孩儿,年纪都和小陆姑娘相仿,情景正如楚小西所说,陆姓男子便对他刮目相看。
此时,陆家已经大难临头,自身难保,怎么能再收留她母子三人。
想要将她三人支走,但苦劝无果。
最终还是楚小西道:“这位大嫂武功不错,留下还能做个帮手,况且一会她夫君便到,那也是一个混人,若是他妻子不在,无人约束他,他先在你府上闹起来,比起那魔头也不惶多让。
没过多久,只听得房檐上瓦片咔呲咔呲响动,有人在上面行走。
陆大哥又面露惊恐,楚小西举手示意莫慌。
果然,楚小西又一次猜对了,一个腌臜大汉从屋顶一下子跳进了天井,抱起了大嫂的两个男孩子,重新跳出了院墙,飞也似地跑远了。
看众人不解,大嫂,无奈的一笑:“那是拙夫,自从十年前那件事后,狂怒成疾,便浑浑噩噩,疯疯癫癫,时好时坏,好在还认得自己的孩儿,不会加以伤害。”
料想都是当年那段感情弄人,众人皆唏嘘不已。
此时估略时间也相差无几,那魔头快来了。
楚小西站起身来,让陆氏夫妇把两个女娃藏好,他夫妇两个和大嫂拿好剑躲在屋中,不到关键时刻不能出来,能不和女魔头闹翻最好。
安排好内屋,楚小西来到天井当院,嘱咐打扫卫生的伙计和做女工的丫头,全都先到马圈里躲躲。
一切安排妥当。
楚小西关上大门,扯过来一条石凳坐上,心中暗自盘算:“方才发生的一切都与书中的剧情相符合,按理说那魔头也快到了,一会自己将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这次风险,他本可以避开,但是救人要紧,容不得想自己的安危。
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的是要和那个女魔头搏一搏。
......
过了很久,楚小西眼皮打架,险些睡了过去,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哀婉的曲子,极尽悲凉,似出自那丧夫的孟姜女,又似有窦娥那样的冤屈。
楚小西一激灵醒了过来。
心道:“她来了,谁知道她唱的这歌曲,竟然比书中写的更加凄婉。”
正常人恐怕已经被她的声音吓的不轻,但毕竟楚小西是知道剧情的人,心下早有一点准备,即便如此,也是大为震撼。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现在更不是退缩的时候。
“她来了,也是时候,发挥出我的表演才华了。”
曲子渐近,歌声倒是先停了,大门砰砰响了几声,众人都按照楚小西的安排,躲在里屋不动,无人敢私下走出来开门。
随后门外发出簌簌之声。
楚小西偷眼透过门缝观看,竟然吓了一跳。
心中惊呼:“怎么是她。”
......
楚小西心跳几乎停了,大门外边的竟然熟悉,就是那只和自己搏斗良久的鸡冠大蛇,比人的手臂还粗,身长足有两三丈,头上有一个血红的鸡冠。
“呀,它怎么来了!”
楚小西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冷战,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小时候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