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咕噜!
狩被冰凉的河水激醒,好在麻袋的具有一定的漂浮力,一半没入水中,一半露出水面。
醒来发现自己被装在麻袋里,努力将头伸出水面呼吸,手脚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没法活动。
吸一口气,又会没入水中,又要等数秒后,麻袋再次浮出水面时,方可换气,耳边除了嘈杂的水声,并无其他。
每换一口气就呼救一声,随后又没入水中呛一口水。
“救命啊!”
咕噜咕噜
“救命啊!”
咕噜咕噜
难道,就这么死了吗?父亲,母亲为了村子守护大家,死了还要背上各种骂名,好不甘心!好不甘心!
这时,狩的身体一寒,体内迸发出强大的冰属性查克拉,方圆百里被冻结,宛如一个冰雪国度,深林,湖泊,天空陷入一片沉寂中。
咔嚓咔嚓!
嘭!
狩破冰而出,摇曳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两眼无神,佝偻着身子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恍如行尸走肉一般,一步留下一个小脚丫。
走过了村庄,穿过了山川河流,饿了渴了,就吃些野菜水果。
殊不知,误打误撞的碰见雾影忍者追杀叛逆忍者桃地再不斩及其手下。
“水遁——大瀑布之术!”
“水遁——水龙弹!”
“水遁——分身之术!”
……
轰隆轰隆!
激流勇进,白水龙蛟,各种水遁之术交织在一起,四下河水一望无际,犹如海洋一般。
锵!锵!锵!
各种暗器碰撞声,苦无对打声,忍者的大喝声。
“喝——”鬼人桃地再不斩的斩首大刀接连斩杀数名忍者。
咔嚓咔嚓。
水面正在冻结,一个小乞丐光着脚丫走过来。所到之处,四周的环境瞬间凝固成冰。
他只是漫无目的地走着,两眼无神。
噗嗤!
再不斩杀掉最后一名忍者,注意到这个异常的孩子。
随即桃地再不斩扛起大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
“小鬼!你是谁?这些冰块全是你弄的吗?”
狩还是一副茫然,呆呆的继续赶路!虽然也不知道,哪儿是自己的归宿,但心里有个声音:走下去,活下去!
“走下去,活下去!走下去,活下去……”狩反复说着一句话,一步一个脚印。
桃地再不斩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眼前的小鬼拥有冰属性的血继限界。
“喂——白,你来看一下这小鬼,很是奇怪的能力,把他带回去!”
随后,一个略大一些的孩子,从树上跳下来,戴着个面具,手中还握有数十根细长的钢针。
白仔细检查一下,发现这孩子是受到不同程度的惊吓,经脉有些堵塞,导致有些神魂失措。
刚好,白擅长人体的穴位及相关知识,用手中的细长的钢针,疏通经脉,慢慢注入微量的查克拉逼出黑色淤血。
一瞬间,狩立马大声哭喊了起来!
“啊——”
双眼瞪得很圆,充斥着血丝,长着大口仰天呐喊。
那是压抑太久了的缘故,心中充满了愤怒的怨恨,这一刻得以发泄出来。
很快,黑色的淤血全部排除,鲜红色的血液开始渗透出来。
啪!
身体早就虚弱不堪,支撑着自己一直走下去的是耳边回响的声音:走下去,活下去!
排出淤血后,脑袋也清醒了,耳边回响的声音也消失不见,就这样睡了过去。
“好顽强的家伙,平常人如此这般,早就死了!他还只是个孩子,竟然活到现在。”白将狩背起,随即一跃而起,追赶桃地再不斩。
数日后
狩张开双眼,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是一个四面都是石壁的屋子,很暗,像个封闭的石室,靠着一盏明灯照亮整个屋子。
静静地想了一会儿,回想自己都经历了什么?脑袋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得双手抱住脑袋。
空空如也!
“嗨!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一张眉目如画的女孩,此刻正好坐在旁边看着自己。
“我……狩!”狩不知道该说什么。
头又是一阵剧痛!
这时,白微笑着递过来几颗白色的颗粒,道:
“狩!这是药,吃了就不疼了!”
这个笑容好不天真,无邪,可爱,看着让人舒服。
“嗯!”
接过药,一口吞下,再抿一口白递过来的水,慢慢的闭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这时,桃地再不斩走了进来。
“他很有可能失忆了!”白表情一变,不再是那个笑的天真,无邪,可爱的人,一转眼,变了一个人,面容严肃至极。
“把他丢进训练场里。”桃地再不斩低沉道。
狩再次睁开眼睛时,身边还有很多跟自己一般大小,五到七岁之间,约莫数百人。
训练场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穴,内部空间很大,可以容纳几百个人,深入地底两百多米,四面是光滑的石壁,从下面根本看不到一律阳光。
我在哪儿?这些人又是谁?为何要给我们带上桎梏的枷锁,自由活动空间都不够,沉重的铁链,手脚被限制住。
“你们都是战争的孤儿,都是被世人所抛弃的对象!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在乎你们,没有任何地方值得你们留恋,更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原谅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
这儿的孩子都是孤儿,各个都是衣衫篓缕,蓬头垢面,那是战争带来的伤害!
但是,又会有谁会在意这些?
“我要报仇,要杀了那些欺负过我的人。”
“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我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
所有孩子都在呐喊着!再不斩的这些话都是他们所经历过的,在无尽的黑暗深渊中,黑暗侵袭了良知。
嫉妒那些幸运之神照顾的孩子,也永远的憎恨这个冷血无情的世界。
幼小纯洁的心灵,遭到玷污。
本该接受父母最伟大的爱。
“很好!我给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但是,你们这三百七十多个里面,只有十二个人可以活下来。”
“吃的,一天就给十二个馒头,十二瓶水。一个星期后,再来将那十二个人带走,亲自教你们忍术!”
再不斩站在中间位置,背负着手,随后丢下十二把苦无,遁身一跃,消失在视线里……
果然,七天很快就到,再次来到训练场地,刚好只剩十二个人。
浑身是伤,严重一点的缺胳膊断腿,较轻的也就两人。
一个满脸刀痕,一个失去了一只眼睛,其他的都是重伤,静静地依靠着石壁,紧紧握住手中的苦无。
丝毫不敢闭眼,生怕这一闭眼,再也不能睁开。
尸体都会被定期处理,具体被运到那儿,这个无人知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