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志虽然直男了一点,但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
趁着小灵儿烧水的功夫,还是把客房给收拾出来了。
顺便换了一套新的被褥,对他来说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也喝了一些酒,平日里张建这个混蛋是真喝不过苏志,可谁知道张建今天藏了心眼。
找了几个哥们一起喝苏志,这下可把苏志喝的够呛。
这喝了一瓶可乐,酒劲更上头了,随便打了个招呼,就独自睡去了。
也许是酒精的原因,苏志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他又做梦了。
沈市乡下的一条乡村小路。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在抱着一个十一二的女孩,不要误会,没有任何的肮脏事。
两人正在挨打,踢打他们的是一群十三四的小孩子。
嘴里面骂骂咧咧,
“这么小就偷东西,一家子都是贱人,你爹是小偷,你妈是破鞋,你以后也是个破鞋!”
小女孩此时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但她的弟弟却死死的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姐姐身上。
尽管这小男孩挨得拳脚更多,但他还是叫喊着。
“我姐姐不是贱人,你们一家才都是贱人!”
那时候乡下很穷,女孩的爸爸是个小偷被抓进牢房,妈妈早就跑了。
姐俩没人管,就这么吃百家饭长大的。
弟弟看见人家过生日的时候有个鸡蛋吃,就算做梦也想知道鸡蛋是什么滋味的。
姐姐心疼弟弟,偷了人家的两个鸡蛋,却被人发现了。
这一次,要不是有大人经过,姐弟两个也许就真的被人打死了。
时光过得很快,三四年年过去了。
他爹出了牢房,却整天不务正业,每天除了偷就是喝酒。
姐姐长得很不错,学习也不错,弟弟就差了很多,医生都说小的时候有些被人打坏了脑子。
姐姐知道,就是小时候那次,那次弟弟流了很多的血,好多好多。
他们的爹是个畜生,看见姐姐长得漂亮,就想做那个畜生才会做的事。
姐姐拼命挣扎,但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挣脱一个社会上的混混。
好在弟弟回来了,弟弟拿起厨房里的菜刀,就砍在了他爹的脑袋上。
这一下弟弟用了全力,他爹死了。
弟弟去了少年所,而姐姐继续读书。
弟弟为了姐姐付出了一切,那姐姐就不应该帮弟弟吗。
苏志恍惚的醒来,面前坐着崔晓燕。
崔晓燕看着苏志,不停的问道,
“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苏志沉默了,都说扶弟魔,但这个算吗。
姐姐到底做的对不对,苏志不清楚,也想不明白。
他背后的纹身隐约发热,这告诉他,眼前的崔晓燕不是真正的厉鬼。
但他还有好多的疑问。
“为什么杀你丈夫!”
崔晓燕苦涩的脸上带着无奈。
“我不离婚,他就要起诉我的弟弟,但我知道,他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这个事情让苏志更加头疼了,这件事到底谁对谁错。
崔晓燕为了弟弟掏空了老公的家底,但在这件事没有彻底发生之前,老公就有了外遇。
苏志不清楚,这个问题对于他一个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人来说,这个问题太过复杂了。
“那为什么要杀司机!就因为他停的车?”
崔晓燕还是那身红衣,其实本应该是个恐怖的事情,但此时苏志非但没有觉得恐怖,反而是觉得有些可悲。
“我弟弟的智力稍微有些问题,他不会赌博,却是司机一直再逗他,说赌博是多么多么的好玩,我弟弟才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崔晓燕此时抬起头,表情有些凶狠,
“但你知道吗,那个司机从来不赌博,甚至只是在网络上玩玩斗地主,他就能诱骗一个傻子去耍钱。”
这个人到底该不该死,这个人就如同楼上有人悲愤欲绝的想要跳楼,你在底下不但不劝阻,反而一个劲的叫好,甚至说快点跳的人一样!
从法律上来说,这人最多就是一个滋事,最多也就行政拘留十几天,但如果那个人跳下去,你说他该不该死。
这个司机不赌博,却勾起了一个智力不是特别健全的人的赌性。甚至在法律上来说,这个人一点罪都没有。
但他却害了不止一个人的性命。
他该死吗?
苏志看着崔晓燕,虽然苏志是执法者,但他不是全能的,他不知道如何审判这个恶鬼,更不知道审判这些操蛋的事情。
崔晓燕笑了,
“我的心愿已经了了,好在有个帅哥能送我一程!”
说完这句话,崔晓燕扑到了苏志的身上,断头刀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么一个卑微的恶鬼的挑衅,瞬间彻底击杀了崔晓燕。
她也彻底从人世间消失,甚至没有了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