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没事没事!”白宇把自身安危并不当回事,“咱们兖州地界,无人敢造次,再说只是游玩而已。”
不等陈武拒绝,白宇跳下椅子,“我这就去和义父打声招呼,你去收拾一下行李。”
未时,白宇来到曹操府前,无人阻拦无人通报,径直走进主厅。见曹操正和荀彧对弈,典韦站在身后,一边挠着头,一边打着瞌睡。
“义父!商量个事呗。”白宇没有礼貌地抓着曹操的衣袖,“允我外出游玩几日,可好?”
曹操摆手拒绝,“不行,你不知道,如今多少人盯着你吗?现在外出,我岂会放心。”
“没事的,量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在兖州境内动手。”
曹操依旧不放心,“不行。”
得,编个理由吧。白宇想了想,于是严肃道,“义父,我有一件要事,必须亲自去确认。这关乎到义父,来年是否能顺利取得豫州。”
豫州,乃下一步的战略目的地。
“义父放心,若按照制定好的方针战略,一年内吞豫州吃徐州。”
白宇再次重复外出游玩,“此次,植儿外出游玩,就是要往兖州和豫州交界处碰一碰运气,倘若能撞见吕布,那么我乔装打扮接近他,游说他攻打豫州,而后我便可以里应外合,为义父拿下豫州。”
“这不行,”曹操站起身,拒绝道,“吕布匹夫,我怕植儿遭遇不测。”
“这是能尽快帮助义父取豫州的最有效办法。”白宇抱拳跪拜在地。
沉默许久,曹操妥协了,或许他真的很想去豫州,“我命曹仁、夏侯渊、夏侯淳领兵,护送你去。”
“万万不可。”
见曹操答应,白宇分析道,“兵马一动,势必会被敌方察觉。所以,此次出行不能带任何兵马,陈武陪同即可。待时机成熟,植儿会第一时间通知义父。”
考虑许久后,最终曹操答应了,“既然如此,植儿路上小心。”
又补充道,“我命典韦贴身保护你,万不可再推迟。”
次日辰时
白宇、典韦和陈武一家三口,一辆车三匹马,驰往兖州之南的扶沟县。
一年多没有出过远门了,如放飞的鸟儿一样,白宇趴在马车顶大声呼喊着,把马车旁骑马跟随的典韦吓得手忙脚乱,生怕白宇从车顶上摔下来。
十二月的野外,天寒地冻,道路两旁稀稀拉拉的点缀着雪渣。
今年雨水太少,天下大旱,青州的黄巾乱军,听说又开始猖獗起来。兖州之外的地界,易子而食愈发常见。
紧裹棉衣的白宇,脸蛋通红,哈气连连。马车中,陈武之妻,柳芸正在给儿子喂奶。陈武驾着马车,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典韦聊着天。
不久一行人慢慢悠悠地抵达了扶沟县。
破败的城门,死气沉沉。茫然木讷的行人,面黄肌瘦。干瘪的道路,坑坑洼洼。马车经过街道磕碰碰,颠得白宇死去活来。
街道两旁,大部分店面是关着的。就算有营业的,也不会有多少人去购买,这里很明显就是一个穷困潦倒之地。
走着走着,远处一座富贵的官邸映入眼帘。府前两个白玉狮子,栩栩如生,一看就知价值千金。
此时白宇看见,一个脏兮兮的小女孩,被一个老妪卖到了府邸
正当路过府门时,突然从即将关闭的府门内冲出一个人影,闪电般地冲向白宇。
定睛一看,是刚刚那被拖入府中的少女。她单薄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单辫梳于背后,双手满是冻疮,脏兮兮的脸蛋看不清面容。只见她张开嘴巴,朝白宇吐出一条有生命的电蛇。
“当心!”
就算有小红的提醒,懒散放松的白宇,也被攻击搞得头晕眼花昏倒在地。
过了一炷香时间,前头的典韦和陈武,才发现落单躺在了地上的白宇。
二人急忙上前查看,见白宇昏睡过去,抱起白宇赶回车上。陈武之妻柳芸,上去探测脉象。
“神子脉象平稳,呼吸正常,身体没大碍,为何昏睡,奴婢不知。”
正当三人手足无措间,白宇醒了。
醒来后,第一句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状况?”
三人摇头。
“你们没看到,刚才那个小女孩从门缝里突然冲了出来。”
“没有啊,那小女孩被拖进去后,不是一直没有出来过嘛”,这是典韦粗犷的声音。
“神子,确实没有,”陈武也迎合了一声。
听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着,白宇陷入沉思,“难道他们没有发现,话说小女孩冲上来的速度超快。”
带着疑问,继续朝南行进。
接近黄昏时分抵达陈武老家,陈家村。
乡野小村凄凉萧瑟,光秃秃的树木毫无生机。一间间矮破草屋,像是拘着人们的生机。
马车路过,村里饥饿之人纷纷投来目光,犹如被一群饿狼盯着似的。
人多嘈杂,白宇警惕了起来,同时释放视野功能。
“是陈武吗?”
闻声望去,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步履阑珊地从一排篱笆后走出。
“陈伯,我是陈武啊。”
陈武认识这人,眼含泪水看着他,“您怎么?两年不见,您的气色。”
“唉,自从你父亲死后,赵一苟变本加厉的欺压乡里。为了讨好县令,他是天天来搜刮。你那被霸占的夫人,也让赵一苟献给了县令。他仗着县令撑腰,欺男霸女,祸害村庄。大伙恨不得杀了他,吃肉喝血。”
“赵一苟,你不得好死,”陈武双眼血红,怒气冲天。
旁边典韦,双手握的嘎子响,“孑省贤弟,要我帮你杀掉他吗?”
陈武抱拳谢道,“多谢典大哥,不过我要亲手杀他,以泄我心头之恨。”
陈伯上前拉住陈武,“你们不要乱来,赵一苟惹不起,他手里有县令的护卫,忤逆他的都被打杀了。”
“陈伯,您放心,我杀他如屠猪狗,轻而易举。”
是的,现如今陈武可是统领着2000兵马的将军,杀一个县令不费吹灰之力。
“陈伯,我这次回乡,主要还是祭拜老父。”陈武作揖道,“我先回去了。”
告别这名灰色雾气的陈伯,一行人往村东走去,不一会儿马车停在一破旧小院前。
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异常,村民们身上统一灰色雾气。
院前篱笆东倒西歪,三间茅草屋破败不堪,屋顶可见日月。院中一口枯井,杂草丛生。
二话不说,陈武典韦二人动手收拾起来。
大约一个时辰后,三间房屋基本整理干净,屋顶也修葺完善。
柳芸来到院东炉灶旁,取出行李中的干粮食物,做起饭来。
不一会儿,香气四溢。顿时篱笆外,围过来几个人。盯着,柳芸手里的汤锅,直流口水。
没办法,陈武把锅内米肉粥,分发给了众人。吩咐夫人,再煮一锅。
此刻的白宇,正在尝试着这两天摸索的新招式,在自身周围升起一道10米范围的监控网,利用闪电的特性,远距离探查区域内的所有人。
灰色的柳芸,浅蓝色的陈武,蓝色的典韦。
白宇释放丝线连接锁定三人,而后以上帝视野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简单吃了点东西,白宇开始在村里闲逛。探查了一遍全村,都是灰色的村民。
这时,白宇看见村北口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就是她,快追!”
有小红在搜查工作事半功倍,白宇摸着夜路急速追去。
“没感觉出她有多强啊。”
“不要掉以轻心。”
“遵命红姐。这两年我可不是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