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黄巾近百万。
精锐兵马,也有两三万,就算是一些小诸侯都没有管亥这般实力。
他竟然说不想当老大,要把位置交给诸葛瑾。
对此。
诸葛瑾心中一笑,觉得时机已到。
不过,席间另外一渠帅张饶却是眼角闪过一丝阴霾和狠辣。
这一个小细节,也被诸葛瑾捕捉到。
“或许,干掉张饶就可以将兖州黄巾带回去。”
诸葛瑾心中暗自盘算。
张饶此人在之前的喝酒之中,诸葛瑾也有了些许的判断,如狠厉、血腥,再加上不小的妒忌。
如果不是他打不过管亥,再加上管承在旁边辅佐。
张饶可能已经掀翻管亥的统治,自己当老大。
夜已深。
此番宴席也草草结束,管承将喝醉酒的管亥带下去,自己则去安排诸葛瑾的住宿问题。
“仙师,请随我来。”
管承对诸葛瑾很客气。
他早就对诸葛瑾这个名字听出了茧子,每天都被自己的族兄管亥轰炸,再加上诸葛瑾仙师的身份。
管承不客气也不行啊。
诸葛瑾眼角瞥了一眼角落中,装醉悄咪咪打量自己的张饶,心中一寒,并没打算当众戳穿。
他跟着管承离开,为了营造一幅喝醉酒的模样,还刻意跌了一跤。
幸好管承扶着。
等到诸葛瑾走远,酒桌上喝的醉醺醺的张饶就爬了起来。
他看着诸葛瑾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仙师?”
“屁的仙师!”
“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黄毛小子,也想着接管我兖州黄巾!”
张饶心中极度不爽。
他本就是黄巾渠帅之一,地位和管亥不相上下。
张饶打不过管亥,也没有管承支持,只能屈居第三,听从管亥的命令。
这些年,张饶也算是尽心尽力,维持近百万黄巾的运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现在一转眼。
管亥竟然想要将黄巾交给诸葛瑾这个外来小子,张饶顿时愤怒。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张饶阴恻恻的看着诸葛瑾远去的背影,随即没入了黑暗之中。
寿张城!
说到底,还有他张饶一半的话语权。
当天深夜,月明星稀,张饶给自己来了一盆的冷水,强行将自己的精神提到最巅峰状态。
月色下。
张饶已经穿戴整齐,铠甲鲜明,手中的大刀磨得锃亮。
他的身后,聚集了数百人。
每个人都是膀大腰圆,凶神恶煞,戾气很重,显然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劫掠不看人的恶贼。
张饶低声喝道:“小的们,那管亥竟然要将我们黄巾交给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我们能答应吗?”
他身后的黄巾都是张饶的嫡系。
凶残,野蛮,喜欢杀戮和抢掠,就算是管亥也调不动他们。
张饶这一吼,他们顿时激动起来。
“不能答应!”
“不能答应!”
张饶闻言,挥手示意。
这几百人瞬间安静下来,听张饶吩咐。
“今晚,我们就看了管亥,管承和那个臭小子,这百万黄巾就归我们统治,到时候诸位兄弟吃香的喝辣的!我张饶说的!”
张饶一番激励,这些黄巾们顿时嗷嗷叫起来。
原本就是一群饿狼,再被刺激一下,更是凶残无比
“杀了管亥!”
“杀了管承!”
“杀了……”
他们不知道诸葛瑾叫什么,一时间语塞。
张饶见此面色一黑,大手一挥,说道:“出发,去砍了管亥!”
很快。
张饶等人就抹黑,到了府衙。
这是管亥的居所。
夜已深,就连看门的黄巾都睡着了,抱着兵器坐在一边。
张饶眼睛凶芒一闪,厉声喝道:“杀掉他们。”
噗嗤——
两把大刀瞬间就挥了过去,将看门的小兵给斩杀。
张饶派遣几人,小心翼翼的推开大门,看着眼前无人,顿时大喜。
“兄弟们!冲进去!”
“斩了管贼!”
张饶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
“杀啊!”
“杀了管贼!”
其麾下三四百的黄巾顿时一拥而上,纷纷涌入府衙之中。
谁曾想。
张饶冲杀了一阵,竟然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等他冲进管亥的房间,看见床上鼓起一大包,顿时挥刀刺了进去。
谁曾想。
刀中,没有一滴血。
张饶大惊失色,连忙掀开被子,发现里面就是一具人偶。
“怎么可能?”
张饶大惊,面色一白。
这个时候门外忽然喊声大作,一片片的黄巾倒下。
无数的箭矢从府衙外飞入,无差别的攻击府衙内的所有人。
“啊——”
张饶的手下一时不察,瞬间就被干倒了几十个。
而后,府衙的大门大开。
一个勇猛无敌的身影杀了一条血路出来,他的铠甲漆黑,手中长刀上也沾染了嫣红的鲜血。
张饶定睛一看,正是管亥。
“你!”
“好胆管贼!竟然使诈!”
管亥面色沉凝,极度愤怒。
他挥刀指向张饶,骂道:“姓张的,老子带你不薄,为何要夜袭府衙,试图斩我!”
张饶闻言,猖狂大笑。
他自觉大势已去,不由疯狂,骂道:“管亥!你个猪猡,老子今天就是要杀你,你能拿我怎么着?”
张饶还没说完,就被一支破空箭矢刺穿了喉咙。
管亥大惊,扭头一看,正是诸葛瑾。
“管亥,还不速速剿灭这群逆贼?”
诸葛瑾淡定如常,冷漠吩咐。
管亥一听,当即露出一副滔天杀意。
“给我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