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田额头冷汗淋漓,有一种被支配的感觉。
“全带幺!”
泽田的声音充满了不自信。
扭头看向浅川一郎,他的眼神,充满杀意。
“该死!”
泽田捂着额头,心中悲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才第四巡,他就已经是这样的牌型!”
“才第四巡,我的牌型根本没有什么进展!”
听着泽田的悲哀,赤木神色淡然。
如果是以前的赤木,肯定不会多说什么。
以前的赤木,就是一个字,狠!
而现在的赤木,是一个老人。
人一老,话就开始多了起来。
“是么?”
赤木低头看向自己的牌。
自赤木落座,他就是全场的焦点。
泽田有些吃惊的看着赤木。
“我的牌型可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你们三个人打出的牌一共有九张,而我自己摸牌两张!”
“总和是……”
“相当于我自己摸了十一张牌!”
赤木一脸轻松,而泽田心中已经是一阵惊涛骇浪。
这是第四巡,赤木吃自己一张牌,碰自己一张牌,打出两张。
在此期间,也就摸了两回牌。
这是什么感觉?
你摸什么牌,他知道!
你要打什么牌,他也知道。
这还玩个屁!
泽田心中有些难受,看着赤木,如同一座高山,根本看不到边际。
“所谓的麻将,不就是这样么!你说是吧!天!”
赤木看向天,脸上表情随意。
天:“……”
唯有天才能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强大。
“能够站在这样的牌局之上,也只有你赤木了!”
天算是赞叹了一句,心中也是骇然。
嗯!
真是棘手……
这家伙的力量,根本没有丝毫下降!
仍旧是那个超乎想象的存在。
神!
雀神!
雀神赤木!
当真可怕到了极致。
“所以啊!天,你说我不隐退,要和这群废物下棋么?”赤木吸了一口烟。
这等羞辱,让泽田心中发胀。
废物?
我是废物?
泽田忍不住动手。
我踏马是混黑道的,打麻将只是业余爱好,可即便如此,我也是筑根境界的麻将士。
你竟然说我是废物!
在霓虹,麻将士并没有看不起华夏麻将。
不论是天还是井川这些人。
哪怕是法子她们。
但是泽田不一样。
他是混黑道的,身上多多少少有一些暴虐的因子。
再往上,他的父辈是在……
恍惚间,几乎所有人都忽略了楚尘。
自赤木开口,他就好像是所有人的中心。
然而,楚尘却是开口了。
“你们一个个都在自说自话,是不是忘了我的存在?”
赤木有些诧异的看着楚尘。
他竟然不受我的气势影响。
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子。
起码从心态上来说,这小子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
就现阶段而言,比天更适合。
天同样心沉在谷底。
自赤木上场之后,这四巡就一直像是赤木的主场。
因为赤木表现的太亮眼了。
反观楚尘,他的一举一动,太低调了。
就像游离麻将桌上的第四人,甚至说第五人都行。
难道……
“楚尘君开始发力了么?”
井川有些紧张的看着楚尘,他双手抱在胸前,两只手紧紧的握住拳头。
紧张的甚至用嘴巴在咬自己的大拇指。
在这场牌局中,如果有人能赢赤木。
井川更希望这个人是楚尘,而不是天。
作为第一个打败自己,甚至让自己感到害怕的男人。
如果是他,那自己输给他,也有一种成就感。
“忘了你又如何?牌局已经结束了!”
“难道作为国际友人,我们还必须搭理你几句?”
“怎么?你还想着给我剃光头?”
泽田就是看不起楚尘。
在霓虹,就是有种上位看不起下位的传统。
下位者的卑微,在上位者面前,那可怜的自尊一文不值。
不论是职场还是学校,一句前辈,代表着一切。
在泽田看来,一个没落的麻将国度,能出什么厉害的麻将士?
尤其是混黑道的,一切讲究实力说话。
这是一种必然。
“规则所限而已,若不是赤木做东,你觉得你可以活着离开这个牌桌?”
楚尘微笑。
宛若恶魔的低语,让泽田浑身一冷。
“小兄弟,你和赤木是一方,赤木剃光头和你剃光头没什么区别的!”楼上,内田川一夫喊着。
组合麻将,终究是两人一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可惜!太小了!”
楚尘推开手牌:红中,白板,发财,东风,南风,西风,北风,一筒,九筒,一条,九条,一万,九万。
国士无双。
穆然间,所有人想起楚尘的牌。
地胡,国士无双。
双倍役满。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针对泽田,宁可拆了地胡国士无双,也要捉泽田的炮。
毕竟,这种组合麻将,捉炮三倍点数。
这是规则。
不然井川也不会输室田那么多。
而楚尘如果地胡役满,只能抓所有人三万两千点。
而如果点炮,那就是抓泽田九万六千点。
二者差距,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