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想象若是她冲过去,她和她的孩子一定会受到伤害,万一她宝宝有个三长两短,她要怎么活?
夜呤萧已经不爱她了,她还能奢望他给她关怀,保护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长相十分讨喜的喜娘穿的非常喜气的挥舞着手中的丝帕,轿子几个的小丫头提着篮子,里面装满了糖块,枣子,桂圆。另外几个小丫头里面装的是铜板和花瓣,一路上走走洒洒,很多人跟在后面捡铜板,捡糖块,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后面跟着的是长长的队伍,几十辆马车全装着聘礼,足足的排了好长好远。大红的喜字贴的每箱都是,长长的红色丝带,绕的全车都是……
如若我赠你十里红妆,你可应我此生身旁
如若我赠你三世轮回,你可应我永世相随
多少思念在回忆里灼成灰,而你迟迟不归
多少欢喜在流年里枯萎,经不起此情可畏
我无怨无悔,碧血成泪
演一场凄美,谁错谁对
看着渐渐远去的队伍花轿,泪眼朦胧间,金大猛恍若行尸走肉,慢慢的离开了热闹的街道。
一整夜,彻底未眠。
翌日清晨,金大猛便出门了,今天是清明节。
天气有点清凉,所以她还是穿上了那件斗篷衣。
出门的时候,风太大,她还是戴了那顶斗笠帽,黑纱遮去了她苍白的容颜。
沿着小路,她打算走路去土坝村,现在土坝村成了传言中的鬼村,没有人愿意去,所以想要顾马车,是不可能了。
在一旁的包子铺子,她买了写热腾腾的包子,在水壶里灌满了水,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土坝村走,
好在距离土坝村并不是很远,三公里路罢了,一盏茶的功夫应该能走到。
刚买好了包子,金大猛刚准备塞进包袱里,肚子里的小家伙兴许是饿了,开始在她肚子里抗议起来。
金大猛明显地感觉到,小家伙在她的肚子里动了动,甚至是踢她。
停下脚步,金大猛抚上自己的腹部,不由开心地笑了。
喃喃道:“还好有你,宝宝,娘这就给你吃好吃的。”
说着把油纸里的包子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因为担心饿到孩子,所以也顾不得街上人多人少了,直接把斗笠的黑纱掀起来,她往嘴里塞了一个包子。
“嗯,为味道不错。”金大猛自言自语道,然后把随身携带的水壶拧开,喝了一口。
结连五个包子下肚,她好多了,所以把剩下的塞进了包袱,把斗笠的黑纱放下来,沿着出镇的小路,往土坝村走去。
至始至终,她都没有发现一个炽热激动的目光盯着她,还有一抹疼惜的目光追随着她。
也许是吃饱喝足了,金大猛走的比较轻快,当她来到土坝村时,差不多用了半盏茶的时辰。
暂时找不到爹娘的坟墓,所以金大猛打算直接先去金财运的墓地。
看到四周荒无人烟的村子,冷冷清清的,不少人家土墙上都长满了青苔,爬满了爬山虎。
阴气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
金大猛收了收披在身上的斗篷衣衫,提着竹篓,一路走一路撒纸钱。
毕竟她是整个村唯一活下来的人,这些纸钱就当作是孝敬他们的吧,只希望他们能在地下得到安息……
远远的,看到半山腰上孤立的坟墓,蓦然,鼻子又是一酸。
金大猛的眼泪流淌而出,她努力的吸了吸,擦干。
跪在地上,她慢慢的拿出纸钱和香烛,点燃,上香,烧纸钱。
“爷爷,我带宝宝来看你了,你还好吗?”
金大猛看着坟墓,嘴角挂着浅笑,但是眼泪却夺眶而出。
“你在下面好不好?可见到了爹娘?你是害怕吓到我吗?都不给我托个梦。”
“对了,爷爷,爹娘的墓地在那里啊,我都找不到呢。”
说着,她把包袱里的八卦镜掏了出来,继续喃喃道:“爷爷,这八卦镜上面怎么会沾了血迹呢?又是谁的血迹呢?你一直把它带着,是为了什么呢?”
“爷爷,我好想你啊,大猛现在过的很好,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把肚子里的孩子抚养长大的……”
金大猛就这么一直跪在那里半盏茶后,她才慢慢起身。
脚步一虚,她脑子有点恍惚,往一边栽了过去。
突然,她被一只粗糙苍老的大手托起了胳膊,所幸她才没有摔倒。
当她回眸看向恩人时,随即一愣,脸上划过一丝讶异。
“丑嚒嚒,你怎么在这里?”
扶着自己的正是风尘仆仆赶过来的丑嚒嚒。
看到金大猛认出了自己,丑嚒嚒连忙下跪,老泪横流。
“少夫人,老奴终于找到你了,果然是你,老奴终于找到你了。”
“丑嚒嚒,你快起来,不要叫我少夫人了,我早已说过,我不是什么少夫人。”金大猛蹙了蹙眉头,语气平和的说着扶起丑嚒嚒。
“不,在老奴心里少夫人就只有您一个人,少爷是爱你的,少夫人回到少爷身边吧。”丑嚒嚒拽住金大猛的手,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金大猛听到夜呤萧还爱她,突然苦涩一笑,嘲讽的勾起了唇角:“他都要和夜夕颜成亲了,还说什么爱我呢?”
想到夜夕颜,她心猛然抽紧,她真的就这么认了吗?夜夕颜害她那么惨,她不配得到幸福。
突然,她心一横,不行,夜夕颜那么歹毒的女人,她不能让她这样如意,即便是和夜呤萧合离了,至少她要让他知道夜夕颜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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