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点十五分,华灯初上,星星还是稀稀疏疏的黯淡无光。
商都新区,豫宴菜馆。
还是一个星期前的那间包厢,在走廊里面靠外侧的位置。
像是帷幕的窗帘正打开着,恰好可以看到远处月色溶溶、花阴寂寂的仿古街景。
不时有一对对年轻男女搂着腰、牵着手或耳鬓厮磨着相偕而过,羡煞旁人。
尤其是此时正对窗,略显形单影只的徐若云,她似乎在牵肠挂肚、念兹在兹的想着什么事或人,久久萦绕于心而不能忘怀。
正所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更何况是一个星期没见了。
此情此景此人,正应了温庭筠的那句诗: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正在徐若云秋波荡漾着等得望眼欲穿之际。
梦九天方才姗姗来迟,先颇为彬彬有礼的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而后进入包厢道:“抱歉,让徐小姐久等了,非常对不起。却是陪我老婆和孩子吃饭,所以耽搁一些时间,迟到了。”
“那不知丁先生可否还有胃口吃得下这些?你看我点了这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地道名吃,可别浪费了。陪我小酌几杯也好。”
徐若云隐隐话里有话。
“我的胃口和食量都大得很!也长不胖!俗称大胃王!敞开了一顿能顶常人好几天的饭,只是想不想吃而已。”
梦九天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但显然也是话里有话。
徐若云极为优雅地擎着高脚杯,杯中鲜艳的红酒随着纤纤玉手轻轻摇晃着,眼神比初见时越发媚色动人的凝注着梦九天,仿佛有某种难以遏制的情愫正在她心里蔓延,通过血液从眼眸喷薄而出。
亦如她杯中的红酒,随着时间的加深、沉淀而愈发浓郁香醇。
梦九天也恰如其分地睇了一个潇洒俊逸而又顾盼生辉的迷人眼神过去,只见她衣着穿戴比初次见时更加时尚靓丽了许多,显然是来此之前精心打扮过的,却是意味深长且风流蕴藉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这就与徐小姐同饮此杯!”
说罢,梦九天坐下的同时微微抬手,竟隔空取物般,霍然将徐若云手中的那杯酒摄到了自己手里,并对着高脚杯玻璃边缘,她那胭脂温香的淡淡唇印一饮而尽。
“特异功能!丁先生你居然会特异功能!”
徐若云只觉有一股凭空生发的强大吸力,或者是一只无形无迹的手,遵循着对面的意志,瞬间把她手中的酒杯悬浮着轻轻“端了”过去。
她顿感神奇至极,心灵都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震撼,登时直接就怔愣愣的当场傻住了,看得目瞪口呆。
那股奇妙且神异的力量,方才通过酒杯,仍兀自在她指尖流转不息,仿佛蕴含着温暖绵柔、春风化雨的轻盈磁性般,酥酥麻麻的。
梦九天也不否认,却是故作姿态地负手于背,嘴角噙着一抹高邈、悠远又深邃的迷死人不偿命的绝对弧度,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自己脑补便行了。
梦九天之所以故意在徐若云面前展露神乎其神的仙人手段,其主要目的和作用就是,给徐若云一个更加心安理得当小三的理由。
还有便是,他亦从这个举动中隐晦、委婉地向徐若云传达出了一个信息:像我这种超凡脱俗的奇男子,不是你能够驾驭得了,你也把握不住。更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独自占有的,让你当情人都是你三生也修不来的福气,不要不识抬举!
而且还能试探一下她,可谓一举两得。
便在徐若云站在那被勾魂摄魄也似,心神俱颤的同时。
梦九天当即趁热打铁道:“我能用我的独家秘法,治好你母亲的病,彻底根治,不用赤玉也行,但最好还是有一些品质好的以备不时之需,也无须像老中医那样开药方、针灸之类的。”
“但——”
梦九天似在犹豫的语气一顿,话锋陡转:“你必须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回报我。不知,你可愿意?”
他甚至为了不显得自己是个贪图美色、荒淫纵欲的下流登徒子,不有失他原先神圣伟岸的高大逼格,以掩盖他其实就是馋人家身子的卑劣龌龊之目的,他决定要撒一个弥天大谎来弥补这不合理的要求的合理性。
梦九天能细腻入微地控制脸部的每一寸肌肉,那演技自然要比奥斯卡影帝还要精湛绝伦,遂装作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莫大苦衷的样子,以及一副不得已而为之的神态道:“其实,我是这世界的最后一个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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