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一名曾兼职强盗的老船员在回忆录中如此写道:
“那两天里,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两天……”
“我们要劫掠的目标,根本不是人……他是伪装成人的骷髅恶魔!”
“在那怪物的胁迫下,我们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劳作……”
“没有丝毫喘息的时间,他似乎无处不在。”
“前一秒还在咒骂他的人,下一秒便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经历了这件事后,我明白了,善恶到头终有报,从此金盆洗手,再也不干烧杀劫掠之类的事情了……”
……
雨隐村,晓的本部基地。
有节奏的脚步声在山洞内回荡着,在主空间内,两个人已经等候来着多时了。
佩恩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漠面孔,甚至,用冷漠来形容他都有些而不贴切,
因为,这种冰冷感,就像是活人面前站着一具尸体那种隔阂。
另一个人,是小南。
本来他应该配合佩恩摆出一副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样子,
但是在等待这个人时,小南的眼中却罕见的流露出一些温情。
她轻蹙着的眉头并不是对于等待的焦虑,而是一种担忧,
不久前,佩恩和她的谈话还萦绕在耳边。
……
“对于林宣擅自摘下戒指一事,你怎么看?”
佩恩问道。
毫无情感的问句,让人根本无法揣度其本意。
饶是多年相伴的小南,这一刻也有些疑虑。
“他不是说了吗,因为‘晓’的身份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空气,沉寂了片刻,佩恩再次开口道:
“我们的目的,最终会导致和五大国之间的战争,所以,无论再重要的原因,晓的身份,带来的都不是麻烦,而是威慑。”
小南怔怔地看着佩恩的脸。
这是昔日她最重视的同伴,弥彦的脸。
在被半藏陷害致死后,长门利用轮回眼的力量将其制成六道中的“天道”,并且以这个身份,作为晓之首领进行各种活动。
这么多年以来,
这张脸,已经逐渐变成了一种潮水般的压力。
每当看到他时,就好像将已经结痂的伤疤重新划开,
仿佛在提醒她,
仇恨和痛苦永远无法愈合。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
小南,曾经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能对外保持冷酷尖锐的姿态这么多年。
累,当然是累的,
没有人能像机器一样长久的保持冷漠无情和极度理性。
何况,她的天性,本就与之大相径庭。
有时候,小南会怀疑,自己是否也被制成了一局傀儡?
“长久以来,除了历代战死的成员,没有人敢轻易摘下戒指。”
“这一点,我在他们加入时很明确的告知过。”
“只有一个人例外。”
佩恩的话将小南从翻涌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大蛇丸。”
小南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话一出口,她的心中立马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大蛇丸,是组织中唯一存活的叛忍,直到现在,组织也没有放弃过对他的追杀。
在不久前,大蛇丸的木叶颠覆计划更是引起了晓组织幕后真正的策划者——面具男的注意。
为什么,
长门会把林宣和那种家伙联系起来?
果然,佩恩接下来的话印证了小南的预感。
“林宣最后一次带着戒指的位置,是在土之国的岩隐村附近。”
“而在这不久前,他询问了关于自来也的情报。”
“根据鬼鲛和鼬给出的情报,自来也带上了一个名叫漩涡鸣人的弟子在土之国进行修行。”
“那么,很明显,林宣的意图,是去寻找自来也。”
小南这时忍不住打断道:
“我们不是有过承诺,不干涉成员私下里的交际活动,哪怕……那个人是自来也老师。”
“是的,没错。我是许下过这种承诺,不过……”
突然,黑暗中一个身影顺着佩恩的话接了下去。
“不过,有些敏感的人从一开始就在对我们进行调查。”
小南心中一惊,
是他,面具男!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竟然一点气息都没有察觉到。
“其中最活跃的两人,便是被称为‘三忍’之中的两位,自来也和大蛇丸。”
“两个人,一明一暗,大蛇丸为了窃取情报,甚至以身犯险加入了晓组织。”
“他叛逃出组织,不仅带走了大量机密,还有外道魔像的关联物——空之戒指。”
面具男的出现,不仅让小南感受到了气息上的压迫感,他的话语,也仿佛即将出鞘的刀剑一般。
“而经过调查,我发现了关于林宣的血继限界——尸骨脉,一些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