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附近有一座专门储藏粮食的太仓,就在玄武门附近。
里面的粮食都是丰收时,朝廷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收来的,以防谷贱伤农。
这些粮食平时储存在太仓中,等外界粮食不足时,再低价售出,或是如现在一般,开设粥棚,免费供给灾民。
平日里,
太仓附近荒无人烟,除了管事的胥吏之外,就再没其他人了。
可今日,却来了数千劲装打扮,手提粗壮棍棒的男子,将太仓团团包围!
太仓内,一处厢房中。
淮安郡王李神通的弟弟李神符站在一个个黑色大木箱前,手指哆哆嗦嗦打开其中一个。
顷刻间,
明晃晃的银光映入眼帘!
这箱子里,竟密密麻麻堆满了银子!
李神符看得是如醉如痴,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敲响,声音很着急:
“大人不好啦!我们太仓被人包围了!来人有数千!一个个手提棍棒,面相凶恶,恐怕来者不善啊!”
李神符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却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脸上甚至还有一丝丝不屑。
他是谁?
皇室宗亲,襄邑郡王!
谁敢惹他?
谁能惹他?
李神符跋扈一挥手,冷哼道:
“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来惹我!”
“是!”
在来人的带领下,李神符朝门厅走去。
他并未直接现身。
他虽然跋扈,但并不傻。
对方既然敢包围太仓,必然是有依仗的。
先摸清对方虚实,再动手也不迟!
他躲到一个隐蔽角落朝外面看去。
只见门前有一辆奢华至极的马车,马车周围是黑压压的人群,个个孔武有力。
李神符脸色难看起来。
“这是……博陵崔氏的人?!”
“他们怎么来了?”
“是我哪里不小心惹到崔家那个疯子了?”
他努力回忆着,却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哪里惹到过崔衍。
他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和崔衍见过!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身旁有人问道。
李神符眼睛转了转,吩咐道:
“先派叶管事上,让他摸清对方的来意。”
“记住,能破财免灾,就破财免灾!”
“若不能,再说其他!”
说到这里,他眸中闪过一丝狠辣。
“是。”身边手下躬身领命。
……
太仓之外,崔衍坐在轿中,欣赏着面前雄伟的建筑。
这太仓东西长二百米,南北宽一百米。
虽然不是什么太大的粮仓,但储存的粮食应该够长安附近的灾民了。
如今不够,显然是被人倾吞了不少。
雨化田吩咐人手分散包围太仓后,来到崔衍面前,恭敬道:
“主上,属下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冲进去。”
“哎,冲什么冲?我们是良家子弟,要知礼懂礼,明白了吗?”
“明白了,是属下疏忽了。”
“嗯,记住,我们是客,上门拜访要敲门!”
崔衍站起身,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跳下马车接过旁边护卫手中的锤子,扛在肩上慢悠悠来到门前。
抬臂,
举锤,
狠狠落下。
咚!
一声沉闷巨响响起,悠悠扩散开来。
崔衍直起腰,没急着敲第二下,转头冲雨化田道:
“记住啊,这敲门,不能连续敲,连续敲门那叫报丧,不吉利,主人家听了要急眼打人的。”
“敲门,要敲一下,停一下,然后再敲,懂了吗?”
“懂,懂了……”
雨化田和其他崔氏护卫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很是无语。
这敲门也太么硬核了吧!
崔衍扭了扭腰,再次举起锤子,慢悠悠道:
好,我们继续。
锤头砸下,沉闷声音再次响起。
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
门内,
刚刚赶到的叶管事脸色黑如锅底。
原本他正和新纳的小妾玩嘿嘿嘿的小游戏呢,正紧要关头呢,结果被人给打断了,差点气死。
带着一肚子怒火,他赶来此处,又碰到这种硬核‘敲’门,心中怒火更盛,再也忍不住!
狠狠给了身边仆役一脚,叶管事怒吼道:
“愣着干嘛?!开门啊!不开等着对方破门而入吗?!”
“哎!哎!”
仆役惶恐来到门前,手忙脚乱拉开三道门栓,拉开大门。
恰在门开之际,
一柄铁锤迎面砸来,
仆役两腿一软,不由自主跪倒在地,只来及大喊一声:“饶命!”
本想着自己这辈子就到这了,哪知这铁锤最后竟然停住了,锤面紧贴着面颊。
如果不是对方收力,那自己的脑袋恐怕就要跟西瓜般破碎开来了。
仆役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崔衍将铁锤拿来,扔到一旁,指着仆役脸上的笑容道:
“看看,我们敲门之后,这家人多开心?”
众人:“……”这叫开心?
仆役:“……”我开个鬼的心啊我!
仆役身后,
叶管事黑着脸走了出来,随意拱了拱手,他质问道:
“诸位来我太仓,所谓何事?”
崔衍露出笑容,回了一礼,道:
“打i你i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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