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城一个箭步冲上前，
一把夺过功明的物理试卷，
随意翻看了几道题目，
满脸惊愕地喃喃自语：
“竟然真的是……
满分！”
可话刚出口，
他又使劲摇了摇头，
满脸写着不信：
“不对，
不对，
他肯定是考完后看过书上的原题。”
曹瑶瑶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之前功明考109分你说他作弊，
现在人家在众目睽睽之下考了满分，
你又说他看过原题，
孙老师，
你这‘强词夺理’的本事可真是用到家了。”
孙连城被曹瑶瑶这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
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时，
李飞翔见势不妙，
赶忙开口询问：
“功明同学，
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功明爽利地回答：
“其实我大致跟曹老师讲过了。
高考百日冲刺那会儿，
我妈下了死命令，
让我务必考上京大或者财大，
不然就不认我这个儿子。
从那以后，
我天天在家埋头复习，
各位老师也都清楚，
这读书啊，
有时候一旦开了窍，
效果那是立竿见影。”
他耸了耸肩，
便不再言语。
见众人都没什么反应，
功明满不在乎地说道：
“要是各位老师还不信，
我可以再做一张以前没做过的试卷，
再次证明自己。”
孙连城立刻叫嚷起来：
“对对对，
我们二模不是还有一套密封的B卷吗？
李老师，
还傻站着干什么，
快去拿来啊。”
“哦。”
李泡轰应了一声，
转身出了办公室。
不多时，
他回来时，
手中多了一张崭新的试卷。
李泡轰正要把试卷递给功明，
曹瑶瑶却站起身来，
开口说道：
“等一下，
我想在功明做试卷之前确认几个问题。”
李飞翔点头应道：
“曹老师但说无妨。”
“第一，
这试卷是密封的，
确定没人做过吗？”
李泡轰连连点头：
“没错，
这是我刚从档案室的密封袋里取出来的，
除了出卷的几位老师，
再没人看过，
更别说做过了。”
曹瑶瑶满意地点点头，
又问道：
“那么只要功明同学做完之后，
成绩和二模考试的成绩相差不大，
就能证明他的清白了吗？”
“这……”
李泡轰似乎有些犹豫。
孙连城迫不及待地抢着说：
“对，
只要相差不超过10分，
就能证明功明同学是清白的。
到时候，
我自然会向曹老师赔礼道歉。
要是这次比二模少了超过10分，
我也希望曹老师能给我一个说法。”
“那就开始吧。”
曹瑶瑶冷冷地说道。
功明瞅了一眼曹瑶瑶，
伸手接过试卷，
重新坐回椅子上，
神情专注而凝重。
...“露丝奴仆，
露丝奴仆，
快把答案映射到我的脑海中。”
一时间，
屋内静谧无声，
唯有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清晰可闻……
“答案已映射完成，
请主人自行查收。”
露丝的声音仿若一缕轻柔的微风，
悄然在功明的脑海中回荡。
功明缓缓闭上眼睛，
凝神回忆，
脸上渐渐浮现出自信满满的微笑。
“露丝奴仆早就说过，
任何仪器都探测不到露丝奴仆的存在。
这信号屏蔽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还是等它再升级个几百年再来吧。”
这次，
功明没有像刚才那般风风火火地答题，
而是认真地在草稿纸上一步步写下解题步骤，
仔细斟酌每一个细节，
直到确认万无一失后，
才将答案填到试卷上。
答题过程持续了大概75分钟。
当功明终于完成时，
他没有丝毫迟疑，
立刻站起身，
将试卷递给李飞翔，
语气坚定地说道：
“主任，
我做完了。
不过，
我希望等我证明了清白之后，
您能给我的班主任曹老师一个交代。”
李飞翔微笑着点头，
语气温和地说道：
“放心，
我会的。”
李飞翔把试卷转交给李泡轰和胡青两人。
这次，
两位老师用红笔在试卷上圈出了几处小错误，
虽然数量不多，
但也颇为显眼。
阅卷过程大概花了二十分钟。
最终，
李泡轰没敢贸然开口，
反倒是胡青率先说道：
“113分，
其他的错误也只是些粗心大意导致的小问题。”
说完，
他还不忘夸赞几句，
“功明同学，
你的进步可真是惊人啊，
照这样下去，
考上京大对你来说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儿。”
功明微微一笑，
谦逊地回应：
“谢谢老师夸奖，
这也多亏了您的悉心教导。”
此时，
孙连城拿着试卷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眼睛瞪得溜圆，
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结果。
功明走到曹瑶瑶身旁，
转过身，
静静地等待孙连城的道歉。
李飞翔看着孙连城，
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之情，
一把从他手中夺过试卷，
指着曹瑶瑶说道：
“现在总该能证明功明同学没有作弊了吧。
按照约定，
你也该给曹老师一个交代了。”
孙连城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缓缓走到曹瑶瑶面前，
低下头，
声音低沉而快速地说道：
“对不起，
曹老师，
这件事是我错了，
我向您道歉。”
曹瑶瑶立刻起身，
大步朝办公室外走去，
只丢下一句：
“功明，
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