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养着两只大狼狗,叫的那叫个凶,周燕有些害怕地后退几步。
瘦猴子边解铁链,边指着我骂:“你打我是吧?我让你打我!大虎二虎,给我往死里咬!”
我身上有黄老仙的气息,狗是绝对不敢咬我的,所以我一点都不害怕,没理那猴子,我目光扫视院子。
里面摆放着些刚做好的衣柜,还没来得及刷漆,地上到处都是刨刀刨出来的木花,对面是几个作坊和宿舍。
家具厂好像已经停业了,一个人都没有。
两只狼狗被瘦猴子解开,它俩却站在原地,迟迟不敢上前。
瘦猴子解下皮带,使劲抽那两只狗:“给我咬啊!白养你们了!”
我冲那两只大狼狗笑了笑,指着瘦猴子道:“咬死他!”
这两只狗能听懂我的话,平时瘦猴子可能也没少虐待它俩,身上全是皮带抽出的伤疤,大点的狼狗犹豫了下,转过身,直接将瘦猴子扑倒在地,一口咬在他鼻子上。
那瘦猴子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倒在地上挣扎,小点那只狼狗也凑了上去,嘴微微一含,就把瘦猴子一只耳朵咬了下来。
两只狼狗都至少四十公斤的体量,就这体量,别说人,就算野生的狼,见面也要跑,瘦猴子哪里挣脱的开,血喷的到处都是。
我回头看周燕,见她吓得脸有些白,就说:“燕子你去车里等我吧,我一个人足够对付张五了。”
周燕很坚决地摇头:“一起去!”
见周燕拿定了主意,我也没再说啥,在院子里一间间屋寻找。
宿舍和厨房都没人,我找到家具作坊时,从里面传来个熟悉的声音:“陈亮。我等你好久了。”
这作坊里外两间房,外面那间比较小,摆放着电锯,打孔钻之类的东西。
里屋门上挂着个厚厚的棉帘子,我拉开帘子一瞅,看到屋里亮着灯,面积大约有二百来平,地面上干干净净,场地正中,两个身穿工作服的人,正在组装一个衣柜。
那衣柜样式很普通,就是世面上卖的那种,乳白色,没啥可说的。
我瞅那两人,都是短发,其中一人个子较矮,国字脸,眼鼻中透着深深的戾气,穿的厚厚囊囊,那正是张五。
这次我瞧清楚了,张五的真正道行,大约在一百五十年上下,也就相当于一只尸魇。
单从道行来说,他连鬼见愁都不如,但这人精通厌胜术,是一名木匠大师,不能光靠道行评判他的实力。
我在噩梦中,用刻刀划断了他的脖子,现实中他却一点事都没有,没受到任何影响。
张五正皱着眉,聚精会神地用起子往衣柜上拧螺丝。在他旁边,是个瘦高的小伙,那小伙二十六七岁,留着个平头,脸上的戾气比张五还浓。
有必要详细说下那小伙的长相:倒三角眼,鼻子塌下去一大块,两个颧骨高高鼓起来,脑门在出生时,可能被夹变形了,到现在还没长齐全,头骨呈现出前宽后窄的轮廓。
我对面相很有研究,这小伙脸长成这样,丑不丑先不说,他肯定是个心胸非常狭窄,阴险,卑鄙且冷漠的人。
小伙道行也比我高,有一百年左右。
张五边装柜子,边冲那小伙喝道:“你看好柜子的整体布局和走位,螺丝安装是讲顺序的,先安哪后安哪……对吧?不能乱安。”
他俩都操陕西口音,再加上张五说话那口吻,我猜这小伙可能是他徒弟。
师徒两全来了?刚好,他俩今天都逃不掉,我一锅全端了。
那小伙一张嘴就是各种脏话,草来草去的,意思是在抱怨,这柜子太难装啥的。
张五倒没发火,在徒弟面前他还是很有耐心的:“手艺啊,就是传承!咱们就指望这门行当养家呢,给我好好学!”
徒弟很不屑地“切”了声,说:“学个几把啊?咱们会厌胜术,想赚钱还不容易吗?随便找家人讹一下,钱不就来了?”
“害人多简单啊,来钱快不说,遇到漂亮姑娘还能白睡……我上次给一家人做家具,当着两个老的面,我睡那小丫头片子……才上高中呢!别提多水灵了!两个老的连个屁都不敢放。你知道为啥吗?”
张五叹了口气:“因为你给她家人下过咒,她们的命捏在你手里。”
徒弟拍了下大腿:“对啊!你说爽不爽?”
张五边在地上挑螺丝,边问:“后来呢?人你放了吗?”
徒弟:“等两个老的把钱全吐出来,我把一家三口全宰了。”
我以为张五会发怒,他却非常满意地点头:“不错,心狠手辣就对了。没留下把柄吧?”
徒弟:“我的水平你还不知道吗?三人全是自然死亡,警察不可能怀疑到我头上。”
张五更满意了,笑着对徒弟道:“我早跟你说过,小打小闹的玩意,没什么意思。你要往上爬!才能接触到有钱人,另外木工手艺这块,你也不能丢掉,多学些,对你没坏处的。”
徒弟没吭声,回过头来瞧了我眼,目光挪到周燕身上,就再也收不回去了。
“我X!这丫头简直美到天上了!玩起来一定爽!师父,等会咱把这男的宰了,这小丫头留下来,先给我玩玩成不?”
徒弟五官扭曲到让人厌恶,嘴角直流口水。
张五头都不抬道:“随便你,玩可以,但不能养,玩完也一块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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