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懿?有意思,刚想到这两人就有一个找上门来了。原本这人应该是先见来曹丕,没见到,有去见了郭嘉,受到了一些提示。
曹丕为什么不见,曹铄不知道,想来无非就是怕曹操多想。仔细思考了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后便让人喊他进来。
“草民司马懿,拜见校尉(曹铄现为四品建忠校尉)”
“你来有什么事,如果是早上皇宫的事情就不要讲了。”
司马懿噎了一下,他心里确信曹铄一定知道他来干什么,只是曹铄一定有所要求,不然不会让他进来。但他也想不明白曹铄想在他身上得到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草民不敢欺瞒校尉,家父从未参与董承谋反之事。还望校尉明查,还我父亲一个清白。”
曹铄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他想明白原本曹丕为什么不见了,自己太心急了。收服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但见都见了就结个善缘吧。
于是也不绕弯子,对着司马懿淡淡的吐出五个字:“衣带诏盟书!”
司马懿听见这五个字吓的脸色一白,急忙说道:“公子,我父从未……”
“出去……”
“谢……校尉……!”
司马懿出了曹铄府只觉得手脚冰凉,衣带诏盟书这五个字是悬在整个司马家头上的利刃。
找不到要死,找到了,还能活吗?就算能活司马家数百年的声望可就全完了。
司马懿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却见发妻张春华走了过来:“仲达,刚才许都令满宠说是奉了司空令来搜查,回去之后就把咱爹从大理寺,押解到了许都大牢!咱爹是不是没事了?”
闻言司马懿抬头:“一共多少人被转移?”
“就咱爹一个。”
司马懿心下暗叫一声不好,就见一名小厮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公……公子,他……他们说在……在咱家里搜……搜到了老爷私通袁绍的书信,要将老爷三日后问斩!”
司马懿听到后险些没站稳,深吸了一口气后问到:“在哪里搜出的?”
“不知道”
“夫君,今天满宠带校事府的人来搜查的时候,我看到一个故人,阿照说月旦评上假意刺杀曹操的也是他,我约他今天晚上辰时一刻(7点15)在钟萃楼见面,打探消息。我身子不便,你带着这把剑去,他一定会明白的。”
司马懿:“…………”
你都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辰时,司马懿走向钟萃楼二楼一间幽暗的包厢,推开门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身高约有七尺余(汉代一尺23厘米,七尺余可以理解为一米七五)的精练汉子早已等侯多时。
那人背过身来,见不是张春华眉头一皱:“汝是何人?春华何在?”
司马懿听那人叫自己妻子的名字叫的亲近心下不喜,只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答道:“在下司马懿,春华正是拙荆,拙荆刚刚产子,不便走动,便吩咐在下前来,说看完这把剑先生就明白了”
说罢司马懿把剑递给那人,又问道:“敢问先生大名?”
那人先接过剑确认无误,推开门左右查看却人周边无人,闭门转身低声道:“在下汲布……”
这边曹铄刚送走司马懿就反应过来事情不妙。司马防涉嫌与董承和谋被下狱,自己作为曹操的儿子却在转身就见了司马防的儿子,曹操怎么想?
最重要的是司马懿从自己这里是得到确切信息离开的,由于救父心切他你不会在去拜访其他人。这就明摆着告诉曹操你儿把你卖了,曹操能答应?这会自己怕是要栽!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人来了:“三公子,司空召见”
得,去吧,曹铄苦笑着跟在后面去往司空府。
司空府议事厅内曹操坐于上首身边站着军师祭酒郭嘉。
曹铄进后立马伏地而拜:“儿拜见父亲”
曹操没有叫曹铄起来,而是直接问道:“听说你见了司马懿?”
曹铄只感觉曹操的目光如刀子般锋利,不敢抬头,继续跪着咬牙回答:“是!”
“为何?”
曹铄一时之间想不到好的借口,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回话:“司马懿名虽不及杨修,但他是胡昭先生的弟子,又是河内司马八达之一,孩儿见他有急智雄才,正好缺个幕僚,便想……”
啪!“混账!”
话还未毕就被曹操扔到头上的书简打断。
“汝无父焉?”
听着曹操重若万钧的话,曹铄冷汗涔涔,连忙磕头人错:“儿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请父亲息怒!”
曹操冷冷的看着曹铄:“你都说了什么?”
“儿子也没说什么,就简单提点了两句让他仔细想想父亲想要什么,其余的儿子什么都没说,望父亲明鉴!”
曹操闻言沉默良久方才说道:“罢了,将你降为五品折冲将军,罚俸禄三月,你手下那一营兵马全部划到你夏侯惇叔那里,你可心服?”
“儿谢父亲恕罪,儿心服口服!”
“行了,退下吧”
“谢父亲,儿告退!”
曹铄走后曹操亲嗤了一声:“原道这小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就这点本事?”
一旁的郭嘉说道:“三公子还算成器,只是隐忍多年,一朝得势,心气有些浮躁,着急了些。打磨打磨必成大器!”
“呵,再看看,现在这小子还太嫩了。换两千精兵那么大动静,他竟以为就派一个草包和几个密探就能满天过海?不过,你说他那两千精锐是哪里来的?”
郭嘉回道:“校事府已经查明他们的来历,请司空过目。”
曹操看了一遍笑着说:“这小子藏的够深,看不出来啊?”
另一边被曹操吓的胆颤心惊的曹铄,在出了司空府门后,方才冷静下来细细思量。慢慢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突然曹铄呆立在原地,楞了许久不由得摇头苦笑:
“马惹法克,被自己蠢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