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顺利突然冒出来的这句话,白无常有些意外。
但是转念一想,眼前的这个被人打到连亲妈都认不得的家伙,说什么出格的话也不稀奇。毕竟他是唯一能够看得见自己和黑无常的人类。
“你?认识……他?”白无常一脸疑惑的问道。
“对!我……认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认识的了。”严顺利捂着脑袋,拼命地回想着。
行觉对此也是莫名其妙,这也超过了他的认知范畴。
行觉的眼睛是空眼。
何为空眼?就是能够看透世上一切灵魂本质的眼睛。但是,这个严顺利他看不透。他仿佛明白了些什么,双手合十向严顺利鞠躬说道:“贫僧行觉,拜见严家九爷……”
这句话一出,严顺利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说什么?”严顺利问道。
“拜见严九爷……”行觉此时眼神微微抬起,与严顺利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白无常心想:“我的法力现在仅剩百分之一,现在行觉帮助那个矮冬瓜拒捕,我不应该再寻思别的了,不行我也只好现一次法身了!但是……”他看到呼呼大睡的黑无常,脸上的汗流了下来。
“咯咯咯!”
一声公鸡的叫声响起,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当然除了严顺利。
此时的行觉脸上露出一丝焦急的神情。
“九爷,行觉告辞。但是,行觉有一事相求。”行觉躬身行礼。
“什么?”
“来日九爷荣归故里,请不要忘记行觉。”说完行觉看了一眼矮冬瓜,随即说道:“我会保护好他,如果有一日九爷遇险。”行觉又轻轻的瞥了一眼吴小凡,吴小凡将手中的降魔杵递给了严顺利。“定效犬马之劳……”
说完严顺利结果了降魔杵,降魔杵碰到严顺利的手,随即缩小成一个吊坠。严顺利再一抬头,行觉恢复了之前的模样,冰冷的身体,灰色的皮肤。
白无常也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四人行,现在已经变成三人。
“阳光……”白无常看着窗外马上要升起的太阳。一种悲伤的心情笼罩在他的脸上。
“我们都曾为人,阳光曾几何时不是如今的奢望……你叫严顺利是吧,姑且我叫你一声严九爷。你要保的人本座不动他。只有一件事你能否答应我?”白无常伤感的看着严顺利。
严顺利有些疑惑,随即回道:“你说。”
“救救我和老黑,我们在愿意恢复法身之前做你的仆人。”
“啊?关键是我不知道怎么帮你们啊!”严顺利紧张地说道。
“不用急,该来的终将要来。我们不会再现身,但是我们会在你的体内帮助你明辨是非。还有,你的伤我们帮你疗。”白无常说到这里,带着黑无常幻化成两个光点进入到严顺利的体内。严顺利的胳膊上突然出了一个黑白二字的纹身。
清晨,一缕阳光首先萌发。
四人行犹如散沙般散落消失。严顺利回过神来,黑白无常已经不见踪迹。突然他觉得手臂纹身处一股剧痛,浑身的伤口紧接着迸发难以忍受的疼痛感。
“啊!——”严顺利疼的大叫。感觉之前断裂的骨头正在强制重组,严顺利疼的晕厥了过去。
“咔咔吧吧”骨头挪位的响声此起彼伏。严顺利浑身颤抖,好像发羊癫疯一样。
一个小时过去了,严顺利的疼痛感消失。他猛然睁开双眼,随即挥了挥胳膊。能动了。
他尝试着站起身来,此时让他吃惊的是一切完好如初。
这时,站在一旁的女护士醒了,看到在地上活蹦乱跳的严顺利,女护士愣住了。
“医生!医生!”女护士跑出门外。
严顺利正在踌躇之间,一群医生蜂拥而入。为首的还是那个院长。
院长抬了抬眼镜,兴奋的望向王医生。
“奇迹啊!真是奇迹!王医生,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浑身粉碎性骨折的人只用了一个月就康复了!”
王医生当时也蒙圈,只能赔笑,随后又假模假式的给院长讲了一些大家都懂的治疗心得。
就这样,严顺利痊愈准备出院。
棉一立交桥下的小公园,白天还是一些古玩玉器、旧书旧报、稀奇货品的聚集地。在这里,高峰期竟然是在早上。
严顺利在摊位前把玩着自己脖子上的降魔杵吊坠,回想自己出院已经有3天了。但是邢怀镜除了给自己解药的时候能看到,其余时间基本不见人。
“那个家伙每天又在干嘛?”严顺利寻思着。
其实不管干啥,严顺利也不想掺和。严顺利认为自己一直遇险跟这个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邢怀镜有直接的关系。还有,体内的黑白无常,出院三天了,依然没有动静。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体突然痊愈,他绝对会认为这是一场梦。
无聊的旧书,无聊的摊位。每天周而复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也不知道家中的奶奶现在情况如何。
倍感无聊的严顺利翻开一本足球杂志看了起来,刚翻了没几页,他被一条足球报道吸引住了。那是关于狮门市的一个职业足球队的报道。
狮门市参加全国联赛的足球队叫永光足球队。是由永光地产投资组建的新队。自参赛以来,永光一直处于联赛的垫底和保级阶段。但是就在今年,突然成绩飙升,一跃成为了联赛冠军,而且还参加了今年的亚冠。
一路披荆斩棘,却在在亚冠拿了第二名,在决赛中,永光因为黑哨输给了一支豪门俱乐部。球队新引进的核心,司职前腰的新秀赵小虎在上场5分钟之后就因技术犯规被红牌罚下。但是在慢动作回放中,赵小虎并没有任何的犯规动作。就这样,永光队在少一人的情况下,以比分2-1痛失比赛胜利。
看到这里,严顺利缓缓合上书。
“哎……什么东西一旦有利益纠葛就会变味啊,包括运动。”严顺利自言自语的说道。
突然,他又把书打开,翻到了那篇报道。
“赵小虎?!”严顺利的脸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那是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第一次见面是在老家的山神姑子庙,那个男孩有着成人一般的思维。最明显的特征就是,反穿着裤子,裤子里还藏着一本书。
“赵家峪村长赵老蔫的儿子?!”严顺利仔细观察着这个球员的样貌,“没错!是他。他怎么踢开球了?”
严顺利一头雾水,想不通更想不明白。本来,严顺利想要在手机上好好查查这个人的纤细资料,不料被一个声音打断。
“哎,老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严顺利抬头看去,一个熟悉的人搂着一个姑娘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棍……棍子!”严顺利此时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