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听到婆媳两个悄悄来往至今,乐不可支,飞卿也笑,“我在地宫险些丧命,早将一切看开了,别人几句冷嘲热讽,我并不放在眼里,可容十护得紧,我也不忍因为闲人闲事跟他有任何争执,我只顺着他。”
麦穗抚着她的腹部,“会动了吗?”飞卿笑道,“许郎中说了,不出半月就会胎动。”麦穗笑道,“竟这样快就有了。”飞卿笑道,“你也别急,顺其自然就好。”麦穗笑道,“我才不急,自由自在多好。”
这时容十进来皱眉道,“荞麦穗,飞卿与你说了好几个时辰,该歇息了,你先回去,明日再来。”麦穗嗤了一声,“讨厌。”笑对飞卿道,“我也累了,先回家去,飞卿姐姐,我给你带了一大箱子玩意儿,过会儿让墨砚送来。”
飞卿笑说好,夫妻二人送走乔安与麦穗回到屋中,容十摁飞卿在榻上,蹲下身为她脱了鞋袜,将她的脚握在掌心轻轻揉捏着道,“有一些浮肿。”飞卿嗔道,“许郎中说过,到了七八个月才会浮肿,你怎么总能看出浮肿来?”容十就笑,“我不是担忧吗?荞麦穗可恶,缠着你不放。”
飞卿抚摩着他的脸,“他们回来,我很高兴呢。”容十笑说我也是,飞卿低头吻上他的头顶,“英渡,待临盆的时候,我们搬回去与父母同住。”容十摇摇头,“接了岳母过来,又有麦穗,你也不会孤寂。”
看飞卿不语,唤莺儿打水,接过莺儿手中铜盆,为飞卿洗着脚笑道,“许郎中说过,坐月子的人最忌心情郁结,母亲性情爱反复,待出了月子,再回去不迟。”飞卿抿唇一笑,“都听你的。”
容十在水中揉捏着她的脚掌,仰头看着她道,“岳父母的坟已修葺完整,过几日带你前往祭拜。”飞卿低头亲在他脸上,容十脸蹭着她的唇,缓缓与她唇齿相接,好一会儿唇蹭着她的脸来到耳垂,低低笑说道,“许郎中说了,飞卿如今胎相很稳,我若忍不住,可与你敦伦呢,只是,要轻柔小心。”
飞卿红了脸,“知道你忍得辛苦,再忍耐些日子……”就听哐当一声,纠缠中打翻了水盆,水花溅了满地,莺儿飞速跑了进来,容十忙与飞卿分开,莺儿目不斜视,一边清扫一边抱怨,“姑爷,不是我说你,每次都要跟我争着给姑娘洗脚,每次都得打翻水,你跟我有仇,看我闲着,给我找事不成?”
飞卿就吃吃得笑,容十笑道,“这小丫头,口口声声姑爷,你将姑爷放在眼里了吗?”莺儿笑道,“姑爷疼我们姑娘,奴婢就将你放在眼里。”容十就笑,“知道爷为何容你放肆吗?因为你待我家娘子一片赤胆忠心。”莺儿白他一眼,“彼此彼此。”
麦穗别了飞卿,看乔安略略拧眉,笑问道,“怎么?有为难之事?”乔安沉吟道,“似乎,京城派了一位王爷过来督造行宫,似乎,这位王爷目前已到凃州……”麦穗笑道,“要见到大人物,平安怕了?”乔安摇头,“倒不是怕,就是有些忧心……”
一笑昂然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怕他何来?”